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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哪句話里品出這個意思的?個老流氓……” 凌程悶在嗓子里哼笑了一聲,捏了捏他的下巴。 “我親你的次數(shù)還少么?為什么搞得還跟個初吻一樣,平時真看不出來你臉皮這么薄的。” “屁!爸爸就是正常臉皮!你有這種認(rèn)知只能說明你臉皮太厚了!” 華越拍開他的手,瞪著眼睛看著他。 “腦子里全是不正經(jīng)廢料……” “這就不正經(jīng)了?” 凌程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著他。 “建議你深入發(fā)掘一下,相對其他廢料來說,親你這種事再正經(jīng)不過了?!?/br> “……” 華越被他這話噎了一下,居然一時想不出懟回去的話。 “吃你的飯吧老流氓……” 芊芊轉(zhuǎn)院,是三天后的事。 凌程和華越全程陪著她,直到把她送上車。 小丫頭相比之前,情況要好一些,臨走的時候拉著凌程掉了眼淚,安慰了好一會兒才算止住。 送走芊芊的時候,凌海峰也在旁邊,叫住了打算離開的凌程,開口說。 “跟我去吃頓飯吧,我們也很長時間沒有聊過了?!?/br> 凌海峰畢竟不是喬婉欣,華越聽到這句,看了眼沉默了的凌程,主動打了招呼要離開。 “我讓司機送你回學(xué)校吧?!?/br> 凌海峰也沒再說什么,只通知了等在外面的司機。 臨走前華越捏了捏凌程的手。 “我在學(xué)校等你啊?!?/br> “嗯?!?/br> 凌程應(yīng)了一聲,看著他上車離開。 “走吧,這附近有家飯店,味道還可以,離得也不遠(yuǎn)?!?/br> 凌海峰說完,率先走在他前面。 凌程頓了一下,出了口氣,跟在他身后。 只是一起吃頓飯而已,畢竟他幫了芊芊,他也沒有回絕的道理。 凌海峰帶他去的那家飯店,算不上有多豪華,但看上卻格外雅致。 直到點了菜兩個人之間都還沒有一句交流,凌海峰喝了口茶水,看著凌程先開了口。 “前幾年,我找到你mama了。” 凌程沒有回答,只是拿著杯子的手蜷了一下。 “她離開之后的那些年過的也不好,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精神狀態(tài)也有些不太正常,受不了什么刺激。” 聽著凌海峰低聲的解釋,凌程卻像是沒什么實感。 母親這個詞對他來說,和父親一樣,都帶著陌生和距離感。 他回想出的那個記憶里的女人,好像始終停留在她丟棄阿遠(yuǎn)的那天,哭喊著說自己無能為力,說自己是迫不得已。 “我送她去了療養(yǎng),如果你想見她的話……” “不用了?!?/br> 凌程生硬打斷他的話。 見她又能怎樣,一樣的無話可說。 凌海峰嘆息似的笑了一聲。 “我想也是這樣……” “我一直覺得,我欠你們一句對不起,但道歉這種話,說出來太輕了,換不回我兒子的命,也換不回我兒子的心?!?/br> 凌海峰像是突然打開了塵封多年的話匣,喟嘆的說。 “你和芊芊生活了這么久,應(yīng)該知道像他們這種情況復(fù)雜的先心病,手術(shù)條件要求的也很苛刻,我那時候也打聽過許多醫(yī)院,問過許多專家教授,但還是沒給阿遠(yuǎn)換回一條命。” 凌海峰自嘲的笑了笑。 “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阿遠(yuǎn)的事對你mama的打擊很大,她后來曾經(jīng)回去看過你們,但那時候阿遠(yuǎn)已經(jīng)不在了。” “他葬禮那天,你為什么沒回來?” 凌程握著杯子,骨節(jié)泛著白。 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他和凌海峰之間最大的心結(jié),他能以凌海峰需要掙錢為由,不計較他總不在家。 但這件事無論如何,就像他的母親拋棄過阿遠(yuǎn)那樣,他說服不了自己。 “因為飛機臨時晚點了,晚了五個小時……” 凌海峰猶豫了一下,解釋說。 凌程又一次直接打斷他的話,質(zhì)疑的看著他。 “你可以換其他航班,或者坐火車,哪怕開車回來都可以?!?/br> 凌海峰張了張口,還是無奈的笑了笑。 “所以等我回去的時候,葬禮還是結(jié)束了…” 凌程頓了一下,捏著杯子沒有接話。 “其實我當(dāng)時就跟你解釋過,但那時候你聽不進去,況且解釋不解釋也都一樣,你說的對,解釋什么都掩蓋不了我錯過了阿遠(yuǎn)葬禮?!?/br> 凌海峰看著他。 “阿遠(yuǎn)的病,包括他的離去,對你mama,對我,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對成年人尚且如此,對你來說更是彌補不了的傷害,我知道這一點,所以這些年我沒有來找過你,我希望你能重新生活,就像現(xiàn)在這樣。” “我彌補不了你曾經(jīng)的傷害,也不奢望你能像小時候那樣跟我親近,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以前努力拼命的賺錢,原本就是想讓你們好好過,現(xiàn)在我有這個能力了,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希望以后如果你遇到什么事,能讓我?guī)湍悖也粫破饶阕鋈魏问?,你可以按你的想法去生活,但我還是你的父親,你可以試著相信我?!薄?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DESC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相隔一天的時間,華越突然接到了華立明的電話,讓他回家一趟,說是有事要跟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