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我是曾投資,這家醫(yī)院是私立的醫(yī)院,所以每年需要大量的機器和醫(yī)護用品,錢都是從我這兒走的,我今天是跟容院長約好的來這兒談事情,結果剛到門口就被咱們這個護士連拖帶拽地拉了進來,非要說我形跡可疑?!痹说馈?/br> 容晰珥看著他:“可是我跟你約的是下午兩點。” 曾晁辯解:“你跟人約了時間不能卡點到啊,總得早來會兒吧?!?/br> 謝潭西差點就信了:“那你要是跟院長約的早上八點見面,是不是得凌晨四點就來等著?。俊?/br> 幾人笑了笑,也沒把曾晁的話當真,容晰珥也不再問了,反正一會兒還得搜證,到底為什么來這么早遲早會知道的。 “那還是剛剛的順序,大家說一下時間線吧,因為現(xiàn)在是早上八點半,是剛剛上班的時間,而我們的死者顯然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很可能在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被人下了毒手,所以說的時候也說一下昨天晚上的時間線?!?/br> 謝潭西道:“我最后一次見死者是昨天晚上的六點,我來這里送晚餐,是死者出來取的,然后他取完餐回去到六點十分我有點私事兒就在醫(yī)院待了十分鐘,然后就走了,再沒見過死者,再來就是今天早上,到八點半我過來給他們送早飯,就聽你們說甄醫(yī)生已經(jīng)死了?!?/br> “你是每天固定的點兒來送外賣嗎?” “對,每天早上八點半,中午十二點整,下午六點整,如果他們點餐的話偶爾會給送夜宵,但是昨天沒有,所以我就沒來?!?/br> 容晰珥在本子上迅速記著:“下來,護士到你了。” “我也是昨天晚上見的他最后一面,就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外賣送過來之后他給我打了電話叫我去吃,大概在晚上六點十分左右,我們吃過飯了之后他就一直在辦公室待著,十點我就下班回家了,他昨天一夜沒回來,今天早上我來醫(yī)院上班,順便進去他的辦公室看看,結果就見他已經(jīng)死了。” “一晚沒回家你到今天早上來才去他辦公室看?”容晰珥問:“他經(jīng)常晚上不回家嗎?你都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嗎?” “他經(jīng)常不回家,因為醫(yī)院病人很多有時候需要值班,所以我現(xiàn)在都不問他?!?/br> 容晰珥沉吟著:“OK……邢醫(yī)生?” “昨天晚上我一直很忙,門診啊巡房啊,還做了一臺手術,都沒顧得上吃飯,九點半的時候才結束從手術室出來,經(jīng)過甄醫(yī)生辦公室門口時我聽到了甄醫(yī)生和曾投資在吵架?!毙闲捱馈?/br> 最后一句話直接博得了大家的關注,一時間目光全部投在曾晁身上。 邢修弋又道:“然后我沒管,也沒聽,因為手術持續(xù)了三個小時我太餓了,所以出去吃了飯,然后收拾東西回家,今天早上來上班才知道他死了?!?/br> “你的朋友和別人吵架,你卻沒管?”謝潭西不信。 “奧對,外賣和院長應該都不知道,我們甄醫(yī)生十天前出了點狀況,從那以后脾氣就有點喜怒無常,跟人吵架這種情況發(fā)生了不止一次,我昨天只是以為他脾氣又上來了才跟曾投資吵架,所以沒管?!毙闲捱?。 第13章 按照流程來講,不在場證明闡述的時候不需要問的那么清楚,得給后面留一點懸念和謎題,容晰珥遂沒再多問。 “我昨天下午四點半的時候找甄醫(yī)生復查眼睛,然后五點四十拿到片子就在辦公室跟甄醫(yī)生說我的病情,在那期間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所以約了甄醫(yī)生晚上十點在他的辦公室見面想問個清楚?!蹦叱幍?。 “晚上十點?”魏依問他。 “對,晚上十點?!?/br> 魏依又問:“那你為什么當時沒直接問清楚呢?” “那會兒他說他要去吃飯,外賣到了?!?/br> 曾晁問他:“那你去后來見了嗎?那個時候他還活著?” “我約的他,我肯定去了啊 ,那會兒甄醫(yī)生還活著?!蹦叱幍?。 “最后一個,投資?!比菸砜聪蛟耍瑔枺骸澳愫退蛱斐臣苁且驗槭裁??” “其實我的本意沒想跟他吵架,但是甄醫(yī)生這幾天性格大變,我跟他是要談論點私事兒的,至于是什么私事兒暫時還不能說,但是我沒想到他會情緒失控。我是九點二十去他辦公室找他的,結果一言不合吵了起來,我特別生氣,摔門走了,但是回家之后我又覺得事情并沒有解決掉,我就又過來了,結果來了就看見他到在那兒……” “已經(jīng)死了?”容晰珥問。 曾晁點頭:“對,我摸了他頸側,確實是已經(jīng)斷氣了,我嚇了一大跳,趕緊走了?!?/br> “你來的時候是幾點?”容晰珥問。 “晚上的十點四十分?!痹舜?。 邢修弋總了下:“目前來看,昨天最后一個見到活人的是患者,十點的時候他約了對方人還活著,而且可以初步斷定死亡時間大概就在十點以后十點四十以前?!?/br> “行?!比菸睃c點頭:“該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讓證據(jù)說話,咱們搜證吧?!?/br> 第一輪搜證只有十分鐘,而且是要分組的,邢修弋容晰珥倪硯一組,剩下三人一組。 邢修弋進場之后就道:“我先去現(xiàn)場看看死者。” 容晰珥跟他一起。 死者身上沒什么異樣,除了衣服前面濕了一大片之外沒有任何傷口,邢修弋把他的袖口撩開,右手手腕上有一道新傷,但是已經(jīng)差不多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