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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恩管家抬起頭,咧開嘴笑了起來。 他笑得很奇怪,像是有什么東西提拉兩邊嘴角,勾出一個非常不自然的弧度。 陰希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 從很多地方來看,這個管家和皇后都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那個人喜歡在他們的眼睛上做手腳,還喜歡扭曲他們的四肢。 陰希一寸寸下劃視線,最后落在付恩管家堪稱巨碩的肚子上。 里面藏著什么? 陰希想用菜刀切開可能不太方便,他需要一把電鋸,這樣效率更高。 “讓我猜猜看,兩位里誰將是第一位幸運兒。”弗恩管家背著手打量他們,骨碌碌的眼珠從眼尾轉(zhuǎn)到眼角,幾次快要掉出來。 他先是盯住了渾身抖成馬達的程小鳴,眼睜睜看著這位馬達頻率陡然加快。 程小鳴憋不住,嗷一嗓子哭出了聲。 “我是不是要完了,”程小鳴哭得渾身哆嗦,“小希別管我你先跑。” 他哭喪哭到一半,還沒收尾就瞅見面前男人一臉嫌棄的移開視線, 弗恩管家雙目灼灼盯向陰希。 程小鳴咽回了打到一半的哭嗝,心道現(xiàn)在不一定是誰要完。 盯上了小希? 那怕不是你要完。 跟他相比,陰希的反應(yīng)更讓人心疼。 少年微微睜大眼,想哭卻又怕得不敢哭,眼底連帶眼眶都被憋得通紅,呼吸時帶起胸口劇烈起伏,不斷打顫的指尖泛著白,死死攥住衣角。 程小鳴在心底給自家小希的演技打了十分。 “可憐無辜的孩子,國王殿下會寵幸你。”付恩管家眼底的光越來越亮。 兩遍走廊的墻壁逐漸消失,黑暗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他看見面前的孩子怕得要往后退,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毫不費力的將他丟進了虛空之中! 程小鳴還沒來得及脫身,就眼睜睜看著陰希被推進了無盡黑暗。 . 黑暗只是一瞬間的事, 再睜眼時,陰希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間裝飾雍容華貴的內(nèi)臥里。 這應(yīng)該就是國王的房間。 陰希輕闔下眼,眼底的淚意迅速消散,他偏頭去看鐘表,意識到距離第二次交任務(wù)只剩半小時。 這半小時里,他需要引出真兇,還需要鋪好后路。 陰希空著眸子出了半晌的神。 “國王殿下稍后就到,請先行洗漱。”從身后冒出一道女聲。女人埋著頭,完全弓著腰走路,她用雙手把盤子高舉過頂,虔誠而小心的跪拜在床塌前。 等叩拜以后,方才把手里的銀盤放在床上。 陰希問:“你是侍女?” 女人聞言轉(zhuǎn)身,露出臉上的面具。 面具大概是用陶瓷做的,面上有許多細微卻密集的裂縫,面具上的五官畸形擠在一場,跟慘死的瑞恩王子的臉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顯然不準備回答問題,態(tài)度非常冷淡。 陰希又問:“侍女可以這樣對待國王的新寵?” 女人:“……” 什么玩意? 陰希卻又不出聲了,規(guī)規(guī)矩矩立在原地,似乎真的在疑惑:明明他是被送來的國王的新寵,為什么要看一個侍女的冷臉? 侍女見過哭的鬧的要死要活的,還是他媽頭次見等級意識這么強的“新寵”。 她氣得整只鬼都不太好。 偏偏她還不占理,也不敢輕易嘗試忤逆的后果。女人從沒覺得自己有這么卑微過,渾身狀態(tài)都是大寫的三個字:氣抖冷。 惹她氣抖冷的小孩卻仿佛毫無察覺,“為什么戴面具?” 女人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因為這是至高無上的慕西將軍設(shè)計的!” “至高無上?”陰希問:“那你們國王算什么?” 女人:“?”寧是鋼精? 陰希:“國王生平講一下。” 小孩面色慘白,眼睛空落落的干凈,用最無辜的語氣講最冷酷的話。 女傭距離被氣到掀棺材只差一個白眼的距離。 “國王殿下收養(yǎng)了王國里許多無家可歸的孩子,其中有個孩子非常聰明,很受國王殿下的喜愛,甚至也討那個女人的喜歡?!彼仓Z氣道。 陰希:“哪個女人?” “曾經(jīng)的皇后。”提到這個人,女傭面具上的五官突然開始抽搐,仿佛活了。 她冷不丁陰笑了聲,語氣驟然尖銳,“那個賤人勾引慕西……” 未被念完的名字猝不及防被打斷。 女傭面具上的雙眼猝然瞪大,無比慌張地抖動著,仿佛發(fā)現(xiàn)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 陰希順著她的視線向后去看。 前一秒還空無一物的床上,下一秒?yún)s憑空出現(xiàn)個黑影。 從黑影的大概輪廓看應(yīng)該是名成年男性。隔著層層紗幔看不真切,只有在偶爾燭光明滅的一瞬間,陰希注意到黑影的四肢以及脖頸處有著細微的空白裂痕。 像是一個人被切割開,又用某種方式拼接在了一起。 侍女表情猙獰,“國王殿下來了!” 侍女內(nèi)心:你丫終于活到頭了! 她看到少年茫然無措退了幾步,睫毛抖得一塌糊涂,心里不知道有多爽。 陰希察覺到有股力量在推著他。 他也沒有抗拒,順應(yīng)這股力找到某個方向,在“被迫”靠近黑影的同時,陰希飛快扯過一處紗幔,捆綁在自己的手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