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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特別熱情,叫來府中養(yǎng)的舞女,又請幾人喝酒,推杯換盞。好不快樂。 五皇子早早回房安睡,六皇子一杯倒已經(jīng)睡熟。四皇子正盯著酒杯發(fā)呆。 三皇子專心欣賞歌舞,眼睛都舍不得挪開。 夜已深,二皇子分別為他們安排住處,姜臨川住的地方是最偏遠的。 四皇子臨走前趁其他人不注意,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小心。 姜臨川沖他笑了笑。 四皇子甩袖離去。 姜臨川突然覺得四皇子不錯,可以交個朋友。 姜臨川洗漱后在房間里休息,讓小狗子守門。 姜承影在房梁上,沖姜臨川點頭。 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少主,就算對方是皇子也不行。 夜深人靜,小狗子不知不覺睡倒在地。 姜臨川躺在床上裝睡。 悄悄摸進來一個黑影。 他站在床前,面露癡迷之色。 “你怎么這樣美呢?我都等不及你長大了……” “三弟有什么好,我才是最喜歡你的。” “只要你跟了我,以后我只有你一個,把其他人都趕走。” 姜臨川沒動,呼吸仍然輕淺。 正當(dāng)二皇子伸手時,突然一陣睡意傳來,撲通倒地。 姜承影從房梁上下來,單膝跪地,恭敬道: “少主息怒,怎么處理?” “把他扒光,送到三皇子房間去,兩人都扒光,放一個被窩?!?/br> “是否加上五皇子?”姜承影問。 “太刻意,下次再說。” 姜承影扛著二皇子消失在夜色中,姜臨川被惡心到,睡意全無。 他突然有些想云清淮了。 以前和師兄在山上的時候,哪有這么多糟心事啊。 …… 夜色正深,云清淮正在與人廝殺。 手中銀槍在月光下散出清輝,敵人的血,自己的血,已經(jīng)分不清。 他面無表情,只沉默著,把攻來的敵人一一殺死。 手臂一抖,便有一人喉嚨被槍尖貫穿。飛濺的鮮血讓他整張臉斑駁起來,也顧不得擦。他不知道今夜自己殺了多少人。 他只想活下去,回京城,見師弟。 也十分慶幸,還好師弟不在這里,不用經(jīng)歷這些。 今夜戎夏突襲,攻勢又快又猛,大軍直撲大營,集中攻擊戴面具的“姜遠之”,目的明確。其他人應(yīng)接不暇,無法分出更多兵力支援“姜遠之”,眼看“姜遠之”就要被斬于彎刀之下,他突然后仰,丟開手里的槍,飛身而起,立在馬鞍之上,抽刀出鞘,寒光一閃,刀身映照出尸山血海景象,寥寥幾刀將周圍來犯的刺客斬殺殆盡。 眾所周知,秦川侯從來不使刀,他只用槍。 戎夏人猛然警醒,這個戴面具的人不是秦川侯! 第40章 我為師兄解戰(zhàn)袍[17] 玄微真人此刻十分慶幸, 如果是姜遠之, 不一定能扛得住。 他換武器后, 便能從容應(yīng)付襲殺。 然而這群人看出來后,有了退意, 發(fā)現(xiàn)找不到真正姜遠之, 鳴鏑撤退。 “清淮,沒受傷吧?”玄微真人問。 云清淮搖頭。 些許皮rou傷不算什么,沒被砍到就算周全。 再撐一會,他就要負(fù)傷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武功高強,在戰(zhàn)場能所向披靡, 沒想到才第一次參戰(zhàn),就有種力竭感覺。單打獨斗和被圍攻感覺是不一樣。被圍攻后, 難免有些束手束腳,內(nèi)力消耗速度十分恐怖。 “師父, 要追嗎?” “追?!?/br> 玄微真人仍然戴著面具,率兵追擊,又?jǐn)貧⒘艘恍┤窒娜恕?/br> 對方準(zhǔn)備充分,撤退也很快, 再追下去或許會進入包圍圈,他們便放棄追繳,回營。 另一邊,姜遠之已經(jīng)找到了軍中叛徒。 今夜戎夏人就像回自己家一樣來去自如, 說明邊防布防圖已經(jīng)完全泄露出去了。 他對麾下每個人都了如指掌, 亂中, 他裝成普通小兵,先后去幾個疑似jian細人周圍觀察了一番,很快鎖定了目標(biāo)。 姜遠之雖然比不上玄微真人這等錦鯉,也不如云清淮天賦異凜,好歹是個征戰(zhàn)多年將軍,潛伏起來,暗中觀察,一點問題也沒有。 他臉上老兔崽子已經(jīng)掉色了,看不清圖案,召集部下時候,臉色鐵青,平時那點不著調(diào)完全消失殆盡,積威深重,被他盯著人都低下了頭。 “我已經(jīng)知道誰是叛徒了。自己站起來,我能保你家人不死?!?/br> “不要挑戰(zhàn)我耐性,不承認(rèn),我會奏請圣上株連九族?!?/br> 遲遲沒有人承認(rèn)。 姜遠之指證后,那位他一手扶植起來、如同子侄副將拔劍自刎,死前臉上帶著悲愴笑容。他死死盯著姜遠之臉,唇開合,無聲,姜遠之卻通過唇形續(xù)出了后面話——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心中沉冷,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反而憤然: “我姜遠之不會讓任何一個大梁兒郎白白送命,今日戎夏偷襲,這個仇,必千倍百倍報回來!” 下面一片附和之聲。 …… 姜臨川坐起來,沒點燈,外面有人敲門。 姜臨川起身開門,是四皇子。 四皇子往里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除了睡在地上打呼嚕小狗子之外,沒有其他人,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