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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手拉著林翕往自己這邊歪了歪,自然也就離高昱遠了。 聞言,林翕笑嘻嘻對著小道士男朋友嗯嘛了一口,然后,假裝憂郁道,“你長得也好看,我們一起遠離他?!?/br> 他現(xiàn)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就應(yīng)該要對高昱、秦濤之流,保持一定距離,否則豈不變成和秦濤一樣,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垃圾男人了嗎? “你說得有理。”陸秉行配合點頭,他比林翕要優(yōu)秀一萬輩,從概率學(xué)角度來說,風(fēng)險也會隨比例上升。 高昱:“……” 沒眼看了,這兩人,簡直了! 但是Why,祝道長這么清冷正經(jīng)的人,居然也跟他開這種顏色玩笑啊 ? 高昱不敢說祝子淵,只好把矛頭對準(zhǔn)林翕,“林翕,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居然是中央戲劇學(xué)院畢業(yè)的,兒砸,什么時候瞞著爸爸偷偷去補課了?” “呵呵……” 男朋友給自己撐腰,還夸贊了自己,林翕這種沒幾分顏色,都能開起染坊的人,那就更嘚瑟起來了。 “高昱同學(xué),不要自欺欺人了,矜持一點懂不懂,我知道你被我們的?;⊕仐壛耍悄阋膊荒芫瓦@么自暴自棄了啊,未來還很長。 雖然你沒爸爸我英俊帥氣,聰明智慧,真誠善良,但你要相信生活,它一定會繼續(xù)虧待你的。” 高昱看他這么裝逼,哪里受得了? 平時他才是三人中的BKing之王??! 頓時腦筋急轉(zhuǎn),賤兮兮地笑起來,“林翕兒砸,你昨天在那個破爛爛的老宅,是不是遇到了女鬼?” 這話題轉(zhuǎn)得何其生硬? 陸秉行一陣無語。 林翕揚眉,輕輕點頭,沒有否認,何止女鬼,男鬼、小鬼、老鬼,要多少有多少? “嘿嘿,”高昱笑得更得意了,“女鬼很漂亮吧,所以,你昨兒晚上肯定是被她迷了心智,引誘著春風(fēng)一度,然后被吸了精氣,所以今天才變得這么陰惻惻的,對不對?” 高昱覺得自己的推測,完全成立。 道長法力深厚,這個天,就算長發(fā)道袍,依舊看著仙氣飄渺,清涼無比,可以說得過去。 但這小表弟突然的,沒有緣由的,也能自主散冷,那不肯定有貓膩嗎? 林翕一窒。 惹,這蠢貨啥時候變得這么敏銳了? 春風(fēng)倒確實是春風(fēng)了。 不過不是女鬼,而是個男道士。 “哈哈,我猜對了吧……”高昱正待再開口嘲諷乖兒砸。 突然,一聲冰冷的男音響起。 “到了?!?/br> 高昱心頭一顫,嘴巴不自覺就封上了。 想想又不太甘心,悄咪咪看了眼祝子淵,祝道長這是在默默幫林翕兒砸解圍嗎,道長怎么搞區(qū)別對待啊,是因為他中午在餐廳的時候,沒有喂道長吃牛排,而林翕這個心機婊喂了嗎? 想不到,道長還挺幼稚記仇的啊…… 陸秉行抬頭看了眼“文軒閣”的牌匾, 這家店的靈氣氣場強大又穩(wěn)定,還是主賣文房四寶的,東西質(zhì)量應(yīng)該不錯。 絕對不是因為他有私心,天才陸秉行公正無私,正直善良。 高昱感受到店鋪門口鋪面而來的冷氣,趕緊甩屎般,一把推開了林翕,自己則三兩步直接跳進了店里,空調(diào)就是他的命。 林翕捋了捋他那一頭藍毛,對陸秉行忿忿道,“這種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人,是沒有未來的,對吧,小道士?” “嗯。”陸秉行點點頭肯定。 只不過沒說完的是,一頭藍毛的人,也是沒有未來的,黑發(fā)才是正道。 陸秉行徑直走到店鋪柜臺前,冷聲道, “黃符紙和朱砂,要最好的?!?/br> 他此次來古玩街,就是為了購買畫符箓用的工具。 符筆原身有一支,是天一觀自古傳承的法器,據(jù)說當(dāng)年劉伯溫用過的,是真正開光的法器,比這些店鋪售賣的珍貴百倍。 “好好好,您稍等?!?/br> 今日老板親自坐堂,一看他這副打扮,立刻明白,應(yīng)是實打?qū)嵉牡篱T中人,這氣質(zhì)實在做不得假,因此態(tài)度出奇地好。 只不過,這后面的兩顆黃腦袋和藍腦袋怎么回事? 怎么那么…… 一點也不像是來逛古玩店的人? 店里的小二,倒是對他們二人更熟,“林少爺,高少爺,你二位今天大駕光臨,有什么看上的? ” 那掌柜嘆息一聲,嗨,現(xiàn)在的孩子啊,花里胡哨的,是完全看不懂了! 高昱和林翕對視一眼,好好的,怎么感覺自己被歧視了? 累覺不愛。 …… 從文軒閣出來后,太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古玩街上陰涼許多。 如果有好貨,也差不多是這時候慢慢上場。 于是,那兩個蠢貨頓時恢復(fù)了精氣神,一路行去,路過的每一個小地攤,他們幾乎都停了一下,然后還把那些假的不能再假,就差在上面印個MADE in A印記的玩意兒,捧在懷里戀戀不舍,甚至還就某個仿品和攤主討價還價起來。 半吊子的棒槌…… 林翕愛瓷器,高昱喜雜項,他們兩很快就分開,各自看各自的了。 陸秉行當(dāng)然跟著寶貝媳婦,停在一個主賣瓷器的地攤前,看著遍地破爛貨,內(nèi)心平淡無波。 “小哥,我看你也是這方面的行家,肯定一眼就知道我這八方四系瓶的價值,這可是定窯的好東西,現(xiàn)在可不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