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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郡垂眸看他,濃密睫毛遮掩下的雙眸依然帶些涼意。 不過那點(diǎn)涼意很快就在他的笑容里散盡了。 傅久九心安了些,努力穩(wěn)著情緒隨他們在會客室落了座。 這時從走廊深處的暗影里奔出一條狗來,傅久九嚇了一跳,幾乎以為是傅小八。 直到那條狗到了燈光下,他才看出了不同。 這是一條公狗,雖然同為阿拉斯加犬,卻比傅小八高大不少。 性子好像也比傅小八更熱情,此刻正咧著嘴露出笑臉,腳下生風(fēng)地往林郡那邊兒撲。 林郡親熱地對他張開手:“小林子,來?!?/br> 小林子?怎么這么耳熟? 傅久九看著那條狗整個兒撲進(jìn)林郡懷里時,猛然記了起來。 林郡曾在電話里問過他:有沒有想小林子? 他當(dāng)時怎么回答得來著? 傅久九的臉?biāo)⒌責(zé)崃?,他?dāng)時還以為林郡是在耍流氓,因此毫不客氣地掛了電話。原來小林子不是那什么??? 小林子跟林郡親熱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又撲到了傅久九膝上。 賀彩衣也在旁邊一邊逗狗一邊好笑地責(zé)備傅久九:“你這孩子也是實(shí)心眼,我說喜歡這個包你就再買個完全一樣的送過來?” ”我定了同款不同色的,“傅久九終于得了個解釋的機(jī)會,忙順著她的話說:“可能店員配錯了,回頭我?guī)湍鷵Q一件?!?/br> “放著吧?!辟R彩衣說:“別為這個浪費(fèi)你們小年輕的時間?!?/br> 這時大門開了,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攜著風(fēng)雨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一身正裝拎著包的助理。 那人長得和林郡有五六分相似,但比林郡年齡大些,也更冷硬些。 他一進(jìn)來,房間里連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度。 不僅林郡立刻老實(shí)了些,就連賀彩衣也沉穩(wěn)了些。 “大少爺?!奔依锏膫蛉她R聲行禮。 林啟幾乎沒停步子,帶著助理一路上樓一路向著他們打了個招呼。 家里的阿姨見人到齊了便張羅著擺飯。 過了沒多久,助理又下來,向林家人打了招呼,然后冒雨離開。 不多時,林啟也下了樓,他換了一身暖色系的休閑套裝,人看著也柔和了些。 林家的飯桌上很安靜,食不言寢不語,雖然略顯嚴(yán)肅,但因?yàn)椴挥脩?yīng)酬,反而讓傅久九更有安全感。 而這餐飯也讓他徹底感受到了林家人對他的疼愛之情。 面前擺的菜色,幾乎每一樣都是他愛吃的,看得出來,是真的用了心。 他不喜蔥蒜,幾乎所有的菜里都特意避開了這兩樣。 就連湯里用來提鮮的蔥末,林郡也認(rèn)認(rèn)真真挑凈了才遞給他。 傅久九低頭吃飯,心底卻難以遏制地升起了一股酸軟的暖意。 自他母親去世后,他好像再沒被這樣捧在手心般對待過了。 他猛地記起,在道和那天,林郡點(diǎn)的飯菜里好像也避開了蔥和蒜。 林郡為他擰瓶蓋,為他擋車門,下雨了將他包在衣服里,拿手為他遮雨,了解他喜歡什么,也為他將不喜歡的挑干凈,只遞給他最喜歡的…… 都是很小的事情,卻好像被他刻進(jìn)了骨子里,做得自然而然,不動聲色。 就連他的家人也一樣珍視他。 他心底某個早已僵死的地方,仿佛被什么東西不停抓撓著,撓得活泛了起來。 有些酸有些疼又麻癢難耐。 家庭的溫暖真的是……太久違了。 只有擁有又失去過的人才能理解那種渴求,渴求到平時連想都不敢想。 因?yàn)橐幌肫饋砭蜁芡?,也因?yàn)檫^于清醒地知道,那樣的溫暖,自己這輩子都可能無法再擁有。 這一刻簡直像是偷來的,對他而言,太奢侈了。 林郡給他的那些,微小而漫不經(jīng)心的照顧與愛護(hù),一絲一縷地相繼纏繞到了他的心尖上,讓他覺得心要融化一般,輕飄起來。 他甚至無法想象,如果兩人不是已經(jīng)離婚,而是正相愛的時候,他得對他多好?。?/br> 他該有多幸福??? 他恍惚有些明白,為什么有人會為了那么短暫的幸福,就可以付出自己一生的熱情了。 因?yàn)槟欠N幸福而被珍視的感覺真的太好了,像毒.品一樣,會讓人上癮。 的確,如果沒有足夠好的話,又怎么能讓人心甘情愿掏出一顆真心去獻(xiàn)祭呢? 只是可惜得很,當(dāng)時有多好,碎后也就會有多疼。 傅久九忍不住偏頭去看林郡,林郡坐他旁邊,也在認(rèn)真吃飯。 他幾乎沒有特意看傅久九,可每當(dāng)他碗里哪樣菜快吃完時,他總能及時為他補(bǔ)充。 林郡的側(cè)臉十分立體,不笑的時候甚至有點(diǎn)冷硬的氣質(zhì)。 所以這樣的溫柔與細(xì)心,反而更能讓人感覺到溫暖與心動。 是啊,如果沒有足夠好,又怎么會有人甘愿獻(xiàn)祭啊? 傅久九忍不住又想了一遍。 在林郡再次幫他夾菜的時候,傅久九終于忍不住阻止了他:“我吃飽了?!?/br> 毫無預(yù)兆地,林郡伸手在他胃部略按了按,然后才輕輕嗯了一聲。 傅久九的臉幾乎是立刻就燒了起來。 當(dāng)著全家人以及旁邊傭人們的面,林郡這樣毫不避諱的親密,讓他有點(diǎn)不知所措。 可其他人卻都仿佛司空見慣般,連表情都沒有絲毫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