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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夢里,他次次看到的都是秦默彥的臉。 明明秦默彥那么涼薄,不是良人,可他還是沒辦法控制夢中的自己。 而每次拉開夢中人的毛衫衣領(lǐng),看到那張俊美絕倫卻又冷若冰霜的臉,都會讓他感到痛苦。 因為他私心里認(rèn)為那代表著他對江隨風(fēng)的背叛。 可是他沒有辦法控制。 沒有辦法控制夢中的自己,也沒有辦法控制現(xiàn)實中的自己。 他想見一見秦默彥。 他并不清楚真的見了他要說什么,做什么,但總該先看他一眼。 他破天荒給秦默彥打了幾次電話,可是對方從來沒有接過。 像江隨風(fēng)一樣,他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凈凈。 可與江隨風(fēng)不同的是,秦默彥至少還有跡可循。 為此,他甚至和秦家展開了幾場商業(yè)合作,可和他見面的也只有秦默彥的大哥秦默陽。 秦默彥明明是很喜歡他的,即便他從來沒有說過,但長了眼的人都可以看出來。 秦默彥也是真心要疏離他了,雖然他同樣不聲不響,但一樣,長了眼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 所以,就連秦默陽在他面前都對秦默彥避而不談。 避得干干凈凈。 這種狀況持續(xù)了很長時間,直到他打聽到秦默彥和韋承柏聯(lián)手,在南方展開了一個智能公寓改造的項目。 這個項目是秦默彥找了很多關(guān)系,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 前期的洽談工作已基本完成,后面就要進入實地勘察測量以及最終的方案設(shè)計階段。 開工時間初步定在了來年春天。 這種項目屬于政府合作項目,想插進去很難,但也真的很賺錢。 路西野拜托了一位長輩,憑空插進去一腳,最終拿到的控制權(quán)比韋秦兩家還要高一些。 這件事昨天晚上剛落定,現(xiàn)在外面還沒有傳出去。 不過明天一早,該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 路西野靜默了片刻,心里的感覺很微妙。 因為昨晚剛得到消息,夜里他就再次做了這個夢。 遮光窗簾效果很好,已是清晨四點多鐘,室內(nèi)卻仍被籠成一片黑暗。 他點了支煙,靠著床頭看那一點火星,噴云吐霧間,心里卻又生出些有生以來極少有的忐忑。 他在想天亮了要怎么約秦默彥,秦默彥知道這件事情后又該是什么反應(yīng)? 又或者,他見了秦默彥應(yīng)該說些什么。 他罕見地有點弄不清楚,拿捏不好分寸。 要追求他嗎?好像也不是。 但那種緊張與雀躍卻又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他出去晨跑,回來洗澡,吃早餐。 然后看似十分鎮(zhèn)定地?fù)芡饲啬瑥┑碾娫挕?/br> 電話響了許久,卻無人接聽。 他看著屏幕慢慢熄滅,克制下了想要立刻重播出去的沖動。 在他以為忍了許久之后,事實上也不過是過了十幾分鐘,他才又重新?lián)芰顺鋈ァ?/br> 這次那邊接的很快。 秦默彥的聲音很輕,有種金屬的冷感,從話筒里傳過來:“路少。” 路西野的心頭滯了滯,好像以前都沒有很注意過他的聲音般。 他放平聲音,像是波瀾不驚:“秦默彥,插手了你南方那個項目,不好意思,晚上不渡見一面?” “好?!逼坛聊?,秦默彥輕聲應(yīng)了下來,聲音里沒有絲毫意外。 路西野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沉默了下來。 僅僅是片刻間,電話便被掛斷了,話筒里傳來了清晰的嘟嘟聲。 秦默彥連再見都沒有說。 路西野忽然記起了,那一年的春夜,那個少年人也是在他怔愣的片刻間,拎起書包消失在了那條小巷中。 從此他再沒有見過他。 第68章 車子在路上走走停停, 越是接近不渡就越是堵得厲害。 天光漸漸暗了下去,而街邊的路燈還暫未亮起,正是短暫的蒙昧?xí)r刻。 秦默彥偏頭望向窗外,夜色初籠, 行人各自匆匆, 似是各有奔赴般。 唯有一道玻璃將他割裂在了世界之外, 仿佛從未像別人那么生動而又鮮活地生活過。 他怔怔地出神,近乎一動不動。 唯有一只手掌虛虛地按在膝頭天藍色的文件夾上, 偶爾會輕輕地抬指敲擊一下。 塑料夾皮觸上去是磨砂質(zhì)地, 敲上去則是極輕極輕得一聲“篤”。 不仔細(xì)聽根本聽不到。 可韋承柏卻每一聲都聽得很清楚。 車龍再次停頓下來,前面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車尾燈。 韋承柏探手握住了文件夾上的那只手。 那只手微涼, 極瘦,握在手中尤如細(xì)細(xì)的竹節(jié), 骨感十足。 幾乎在他握住他的同時,窗外的路燈齊齊亮了起來。 仿佛受了驚一般,秦默彥的指節(jié)驀地蜷曲了一下。 隨后他把目光收回來,偏頭看向了韋承柏。 韋承柏今年三十二歲,正是成熟穩(wěn)重的年齡,又帶著些上位者特有的自信與威嚴(yán), 常會給他一種面對長輩的感覺。 因此他對他的尊敬之情要遠比其它感情多的多。 車子里很安靜, 兩人都沒有說話, 但秦默彥的手指卻慢慢放松了下來,安靜地被韋承柏籠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