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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眉沉思了片刻,剛開始只覺得這小孩兒好像在哪里見過,卻因為他今天的穿衣打扮,主要是戴了帽子的原因,沒有認(rèn)出來。 可現(xiàn)在這被窺視的感覺一來,他便想起來了,這孩子是那次在海言門口偷偷看他的那孩子。 他想了想,偏頭問隨星原:“剛才那孩子是你們學(xué)校的嗎?” 隨星原搖搖頭:“我沒見過?!?/br> 隨星原小六了,那孩子看起來頂多三四年級的樣子,奶聲奶氣的,隨星原不認(rèn)識也正常。 林郡便沒再問。 只是車子剛發(fā)動起來,他又叫了停。 因為那角衣擺依然留在原地晃啊晃的,讓他幾乎想象到了那孩子一抽一抽哭泣的樣子。 而那塊是露天的,柱子頂端是圓球設(shè)計,根本擋不了風(fēng)雨。 他心里有點(diǎn)煩,不明白這孩子要干什么,但還是彎腰抽了傘,打開車門,邁了出去。 傅久九本來正因為車子就要開走,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眼睛一開一合間,淚珠子幾乎成了串地往下墜。 可他即便看不清,也不舍得把目光從那邊移開。 在又一次眨眼后,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模糊的視線中竟然出現(xiàn)了林郡那道高瘦的身影。 他忙又眨了眨,那道身影不僅沒消失,反而正直直地向他走過來。 傅久九愣住了,微微張著嘴,連哭都忘了。 林郡手里握著一把傘,卻沒撐開。 他的腿長,行走的速度很快,像帶著光環(huán)般很快就卷到了傅久九眼前。 傅久九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自己的手腕被一直大手握住了。 那只手上的溫度他比誰都熟悉,guntangguntang的,曾撫過他身上的每一寸…… 傅久九哽咽了一下,恨不得將這只手抱進(jìn)懷里,永遠(yuǎn)都不要撒開。 可林郡卻很快松開了。 他微微彎腰,將傘塞進(jìn)他手里,沉聲說:“要下大雨了,趕緊回家吧?!?/br> 傅久九怔怔地看著他的臉,目光一秒都不舍得移開,他喃喃問:“你是專門來給我送傘的嗎?” 林郡點(diǎn)點(diǎn)頭,說著就要離開:“嗯。” 傅久九慌慌張張地一抬手,那把傘啪一聲掉在了地上。 林郡愣了愣,頓住了腳步。 下一秒,傅久九便像只八爪魚一樣,踮起腳尖將他抱住了,不僅如此,他還十分熱情地吧唧一口對著他親了過去。 他個子小,即便踮起腳尖來也只親到了林郡的側(cè)頸。 小孩子的嘴唇軟得像棉花糖,香而甜,帶著淺淺的涼意,仿佛碰到就會化了一般。 林郡的耳尖迅速紅透了,一時不知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才好。 怔愣間,他聽到小孩兒軟軟地帶著哭腔說:“哥哥,你真好?!?/br> 那只傘剛被撿到一只手里,啪地一聲又重新掉了下去。 祁洛徹底被傅久九的動作給驚呆了。 他又害羞又生氣,不明白傅久九的臉皮什么時候竟然變得這么厚了。 他有哪一天沒好好看住他嗎?他什么時候,又怎么可以這樣沒臉沒皮的?才幾歲呢就學(xué)會強(qiáng)吻別人了? 這要再大點(diǎn)可不得上天了? 祁洛小小的臉蛋蹙起了大大的眉。 不行了,這事兒不能再拖了,他想,在傅久九犯出更大的錯誤之前,他必須得把這件事告訴傅久九的母親了。 第79章 謝青蘭先吃完飯, 然后便安靜地坐在餐桌旁為傅久九織手套。 入了冬,天黑的就早了。 她晚上沒去買菜,便湊合著做了一鍋菠菜雞蛋面。 下面的時候,傅久九說要吃一大碗, 讓她多下一點(diǎn)。 但現(xiàn)在她吃完了, 他還在用筷子一根一根挑著慢慢往嘴里放。 挑揀得要命。 傅久九太想念道和的和牛, 皇廷的醉蟹,望仙居每天的大套, 追月樓的各色煲子, 以及林家廚娘做的家常菜了…… 但其中隨隨便便一頓,就是他媽一個月的工資了。 他媽還要養(yǎng)家, 養(yǎng)他,供他上學(xué)…… 傅久九絕望地抿了抿唇, 用筷子挑著一根面條慢慢吸進(jìn)嘴里,難過地想,他們好像根本吃不起。 謝青蘭一邊織手套,一邊抽空看他一眼。 她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但看他這副樣子,又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 距離祁洛告訴她那件事情, 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 但她一直有點(diǎn)拿不準(zhǔn), 要不要找傅久九談?wù)劇?/br> 傅久九最近變得十分敏感, 愛哭,脾氣也大,她總覺得應(yīng)該找個更和緩的方式才好。 可是這事兒,好像又不能一直拖下去。 她還在猶豫,就見傅久九忽然間目光一凝,像下了赴死的決心般, 猛地一把端起面碗來,就著碗口呼嚕呼嚕連面帶湯地把那碗面條全吃下去了。 最后一口他咽得有點(diǎn)艱難,咽完又忍不住拿小手摸了摸肚子。 “吃不下就不吃,”謝青蘭忍不住提醒他:“撐壞了怎么辦?” 傅久九想快點(diǎn)長個兒,于是安撫他母親說:“吃得下?!?/br> 他話說到一半,便不由地小小打了個嗝,惹得謝青蘭好笑又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傅久九抿著唇笑了笑,又十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才起身收拾碗筷。 這是他慣常做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