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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馬車嗎?”顧勵忽然問。 謝蓮不知顧勵要馬車何用,只管照顧勵的吩咐辦事。顧勵又交代他找些筆墨來,謝蓮便策馬往反方向去,自驛站處借到一輛馬車并筆墨,匆匆趕了回來。 此時距離離開陳奉已約莫半個時辰有余,顧勵坐進(jìn)馬車,便立刻奮筆疾書,想要趕在日落前把內(nèi)容寫完,讓人追去交給陳奉。 他要寫的,便是發(fā)生在16181648年這三十年戰(zhàn)爭,那是神圣羅馬帝國為首的歐洲國家混戰(zhàn),奉奉如果要去海外,一定避不開歐洲,他想盡己所能為奉奉規(guī)避危險。 顧勵寫到手酸,才將將寫完了黎塞留和大孔代這兩人。馬車已進(jìn)了京城,正往內(nèi)門駛?cè)ァ?/br> 天色已漸至暮色,農(nóng)人們趕著出城回鄉(xiāng),內(nèi)城的人便越發(fā)少了。顧勵的馬車正要駛?cè)雽m門,就聽見身后一清脆的馬蹄聲疾馳而來。 顧勵心有所感,探頭往馬車外看去,陳奉騎在馬上,直追他而來。 “奉奉!” 顧勵連忙讓馬車停下,跳下車,陳奉也下了馬,喘著氣跑上來,抓住顧勵的手,惡狠狠地問道:“你就是賽先生對不對?!” 顧勵愣了愣,奉奉大老遠(yuǎn)追回來,就是為了問這事嗎? “說話啊!”陳奉抓住他的肩膀。 “是,宮里沒有什么賽先生,只有我顧夷辛?!?/br> 陳奉啞然失笑,雙手撐在膝蓋上,抖著肩膀,越笑越厲害。 顧勵憂心忡忡,抓著陳奉的胳膊解釋道:“奉奉,我不是有意騙你的!” 陳奉漸漸止住了笑,抬起身子,看向顧勵:“罷了,你我有各自的立場,是我陳奉不夠聰明,讓人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怪不得別人。” 顧勵聽他話語決絕,不禁心中一緊,抓住他的手:“感情的事,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陳奉認(rèn)真打量著顧勵,眼前這個人是他最愛的人,他卻被這人狠狠捅了一刀,陳奉已說不清,他對顧夷辛的感情究竟是愛是恨! 他抽出手,對顧勵說:“賽先生,輸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待我從海外回來,再與你一較高下!” 作者有話要說:心疼兩個人。大家放心,奉奉不會離開太久噠,只不過回來,可能就是鈕鈷祿·奉了。 第72章 顧勵只能苦笑,他不怪奉奉生他的氣,早知道奉奉這人愛恨如火,面對自己的欺騙,他又怎么可能輕輕揭過。 顧勵說:“好,我騙了你,也不求你立刻原諒我……你,你只要愿意回來就好!我會一直在京中等你!” 顧勵把懷中的寫了一下午的卷宗塞進(jìn)陳奉懷里,交代道:“我對神圣羅馬帝國稍有幾分了解,但愿能幫到你。奉奉,不論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都只愿你能平平安安的!” 陳奉上了馬,看了顧勵一眼,那一眼中有千言萬語,一如顧勵無法傾吐的心境。 陳奉掉轉(zhuǎn)馬頭,在暮色中策馬而去。夕陽在他身側(cè),拖出了長長的影子。 目送著陳奉離開,顧勵忽然感覺到心中劇痛。 雖然知道他和陳奉立場懸殊,勢必會有這一天??墒钱?dāng)陳奉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時,他還是無法接受。這還只是脫了賽先生的馬甲就這樣了,奉奉若是知道他就是一國之君,還不得跟他發(fā)瘋? 他只想好好和陳奉在一起,不想走什么相愛相殺的劇本線??! 謝蓮見顧勵渾渾噩噩,丟了魂似的,只能扶著他上了馬車,過了宮門,一路送到乾清宮。 李棠正當(dāng)值,見顧勵這模樣,連忙扶著他,問道:“陛下這是怎么了?要不要宣太醫(yī)?” 顧勵搖搖頭,說:“不用了,讓朕緩緩就好?!?/br> 他看向謝蓮,謝蓮連忙跪下,說:“陛下放心,今日之事,卑職一定讓所有人都守口如瓶!絕不泄露半個字?!?/br> 顧勵擺擺手:“你出去吧。” 謝蓮離去,顧勵上床躺會兒,今天出宮這事鬧的還挺大的,雖說已經(jīng)是傍晚,可街上還有;路人,不知明天諫官們又要怎么說他了。 陳奉子夜前終于趕上了車隊,手下人扶著他下馬,摸到他衣衫都盡數(shù)汗?jié)窳?。那馬兒也累的湫湫叫喚,一仆從把馬兒牽到一邊,讓馬兒吃了些草料,好好休息。 手下人扶著陳奉上了馬車,忍不住問道:“主人,您追上顧郎君了嗎?” 陳奉垂著眸子,啞聲說:“他就是賽先生?!?/br> 手下人一驚。 主人此前多番著他們打聽賽先生的線索,他們雖然不知這賽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可也知道此人極不好對付,就連主人都屢屢敗在他的手下,怎么顧郎君與主人這般要好,居然會是那可惡的賽先生?! 手下人擔(dān)憂地看向主人,主人對顧郎君用情至深,甚至此前還因為孫祥漲要害顧郎君,把孫祥漲趕到別處去了。可顧郎君居然是賽先生,這對主人的打擊該有多大? “你先出去吧?!标惙铋]著眼睛,靠在車廂內(nèi)。 手下人嘆息一聲,下了馬車。 陳奉在黑暗里靜默著,那白膩的額頭上,汗珠涔涔。陳奉痛苦比閉緊眼睛,勉強(qiáng)調(diào)息,胸口卻像有一只手緊緊抓著,讓他疼痛難忍。 如果在一天前,有人告訴他,夷辛就是被他實為生平罕見之對手的賽先生,他一定不會相信! 可是現(xiàn)在,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