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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巡按的心肝寶貝[重生]在線閱讀 - 第310頁

第310頁

    文武官吏的視線,若有似無朝謝瑾白投去。

    這么個(gè)美人,謝將軍都不動(dòng)心吶?

    謝瑾白不疾不徐地飲著杯中的酒,對(duì)于周遭的一切置若罔聞。

    “國師,圣女,請(qǐng)起?!?/br>
    內(nèi)侍監(jiān)引著國師同唐小棠假扮的圣女入座。

    在阮凌國,國師同圣女的地位,僅次于阮凌國國君,因此,國師烏岐被安排坐在皇帝季云卿的左手邊的首位,由唐小棠假扮的圣女霓為裳,自是毗鄰國師而坐。

    換言之,唐小棠現(xiàn)在是坐在謝瑾白的斜對(duì)面,蒼嵐國小王爺拓跋瀛的正對(duì)面。

    自唐小棠落座,百官的視線便沒有從她同謝瑾白身上移開過。

    國師烏岐已然落座,倒是唐小棠行了個(gè)屈膝禮,柔媚地開口,“尊敬的東啟陛下,我想同拓跋王爺換個(gè)位置,或者,加一張桌子,讓我坐到謝將軍的身邊,不知尊敬的東啟陛下可否成全霓裳?”

    一雙烏眸落落大方地看向坐在龍椅上的帝王。

    這要是換成東啟的女子,只怕百官少不得得皺眉,可這話從這位圣女口中說出,百官意外的同時(shí),竟然無一人覺得有失體統(tǒng)。

    大概,還是因?yàn)檫@圣女不是他們東啟的女子吧。

    阮凌國國師烏岐的眉頭皺了皺,卻是一言未發(fā)。

    大殿中,百官面面相覷。

    聽聞阮凌圣女同國師的地位是不相上下的,莫不是,竟是真的?

    拓跋瀛自坐下后,便一直找各種理由向謝瑾白敬酒,季云卿心中早已不悅。

    拓跋瀛同謝瑾白二人若是走得太近,于公于私,于他都不是件好事。

    是以,阮凌國圣女提出的這個(gè)要求,可謂是正中他的下懷。

    關(guān)于阮凌國圣女同謝瑾白的那點(diǎn)事,季云卿自是也聽說了。

    他同謝瑾白自小就認(rèn)識(shí),知曉謝瑾白只心儀男子,因此,自是不擔(dān)心謝瑾白會(huì)同這圣女有些什么。

    “這……”

    季云卿不好答應(yīng)的太夠爽快。

    他假意沉吟,作思考狀,拓跋瀛卻是在聽了唐小棠提出的要求后,起身對(duì)季云卿行禮道,“抱歉,東啟陛下,拓跋暫且沒有要換位置的意思?!?/br>
    季云卿本就沒有要拓跋瀛起身換位的意思,那樣未免太過失禮。

    只是拓跋瀛這般直言不諱地拒絕,令他面上頗為掛不住,很是有些不悅。

    面上不顯,季云卿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王爺既是已然入座,自是沒有再換位的道理?!?/br>
    于是揚(yáng)聲,吩咐邊上的內(nèi)侍監(jiān)再去搬一張矮幾過來。

    唐小棠柔媚地道謝,“多謝東啟陛下?!?/br>
    鈴聲叮當(dāng),一襲紅衣的唐小棠翩然走至臨時(shí)加坐的位置,坐到了謝瑾白的身旁。

    落座時(shí),紅色的紗裙,若有似無地掠過謝瑾白的盤腿而坐的大腿。

    因著有矮幾遮擋,是以,除卻謝瑾白,哪怕是就坐在謝瑾白身旁的拓跋瀛,也并未發(fā)覺唐小棠的這一舉動(dòng)。

    謝瑾白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

    唐小棠施施然落座。

    甫一落座,唐小棠便聞見謝瑾白身上濃郁的酒氣。

    唐小棠面紗后的唇瓣抿了抿唇,這人今日是喝了多少的酒?

    內(nèi)侍監(jiān)高聲宣布,宮晏正式開始。

    百官以及各國使臣,磕頭跪拜,齊聲恭賀,向帝后說一些吉祥祝福的話。

    絲竹聲起,宮娥舞姿翩翩。

    謝瑾白的眼皮越來越沉。

    “謝將軍——”

    眼前的景物已然是重重流光疊影,看人的眼神卻仍是清清泠泠。

    這也便極為容易給人一陣錯(cuò)覺,以為他仍是清醒著,沒有半分醉意。

    拓跋瀛今日是存了心,要將人灌醉。

    眾人都在欣賞舞姿,他再次舉杯,面向謝瑾白,朗笑道,“謝將軍,這一杯拓跋祝東啟山河永固,繁盛富強(qiáng),也祝東啟同蒼嵐兩國用結(jié)秦晉之好?!?/br>
    唐小棠算是知道了。

    他說呢,懷瑜哥哥身上的酒氣怎么會(huì)這么濃,原來都是拓跋瀛灌的。

    只是,這拓跋瀛為何要灌小玉哥哥酒?

    拓跋瀛每次祝詞,都是同兩國邦交有關(guān),謝瑾白自是不好拒絕。

    即便是謝晏擔(dān)心謝瑾白的身子,礙于拓跋瀛的身份,也不好說些什么。

    謝瑾白依然是一口飲盡,半點(diǎn)瞧不出醉意。

    只有唐小棠清楚,以這人的酒量,指不定醉成喝什么樣子了。

    因著今日是元宵夜,除卻歌舞助興,每人亦御賜一碗芝麻餡灑桂花元宵。

    謝瑾白用湯勺徐徐掠開漂浮在糖水之上的桂花,忽地淡然出聲道,“圣女不將面紗解下么?”

    謝瑾白本就是晚宴的中心人物,加之他這一晚上就沒怎么開口說過話,眼下忽然出聲,對(duì)象還是阮凌國的圣女,這讓在場之人的注意力,無不聚焦在他們二人之上。

    也是此時(shí),眾人才恍然發(fā)現(xiàn),今晚這位圣女似乎并未動(dòng)筷過?

    拓跋瀛目光微沉。

    他敬了一晚上的酒,謝懷瑜始終對(duì)他冷冷淡淡,卻忽然主動(dòng)同阮凌國的圣女搭話?

    唐小棠明知,謝瑾白不可能是忽然對(duì)“霓云賞”起興趣,十有八九,是因?yàn)槌δ侨?,他夜闖太傅府,這人記在心里頭,故而刻意選在這種場合,為難于他。

    心里頭還是有些吃醋。

    誰讓懷瑜哥哥主動(dòng)同“云霓裳”搭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