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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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皇三女沒再來過。 七日過去,皇三女身邊的從侍韓子期送來了一本王允詩集。 翻開,果然是原稿,沉墨微香,是最好聞的味道。 賀玉高興了好久。 那晚,皇三女宿在他這里。 這回,他腦袋清楚了些,聽皇三女在他耳邊說:“第二次,倒是順暢了許多?!?/br> 他沒忍住,哼了幾聲,抓著寢褥不敢出聲。 皇三女捏著他下巴,手指摩挲著他的嘴唇,輕笑,“忍什么,多難受?!?/br> 賀玉算了日子。 皇三女在京時,每月有十天都是宿在書房,有空閑了,能到他這里宿兩三晚,剩下的就都陪了正君。 兩個多月過去,微風(fēng)閣那邊報喜。賀玉跟著分了糖,含在嘴里翻書,甜得瞇起了眼睛,珠璣說:“這陣子正君是不能侍候殿下了,主子可要抓住機(jī)會?!?/br> 賀玉想,也是,有個孩子作伴總是好的,他確實要抓住機(jī)會,也不是為了別的,就是,要個孩子。 只是,這個機(jī)會,皇三女沒給。 沈君給皇三女又指了門婚,聽雪霽說,是皇三女自己求了好久的,馮相家庶出的小兒子,馮素,封了側(cè)君,婚旨都下了,下個月入府。 不僅如此,迎新人入府時,皇三女還順便把一直侍候自己多年的貼身小仆劉研抬了個侍子的位份,正式收了。 賀玉怔了好久。 馮素他知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還是有名的美人,家中行八,被京城人親切喚馮小八。 劉研,他也知道,每次皇三女來時,他就會站在門外,年紀(jì)稍長殿下一些,眉目雅淡溫柔,說話也溫和。 “一下,添了這么多。”他扶著門喃喃。 六月初,側(cè)君馮素入府,喜宴上,皇三女頻頻大笑,眉梢眼角的笑意不加掩飾。 正君抱恙,并未出席,賀玉則不能不去。 他怔怔望著遠(yuǎn)處笑得開心的皇三女,忽又覺得,這么久了,她的臉,還是朦朧的。 喜宴歸來,賀玉微有醉意。 雪霽端了碗醒酒湯給他,他接過,看著雪霽,怔然道:“風(fēng)秀比我更難過吧……畢竟,一開始,我就沒奢求什么?!?/br> 雪霽露出了個很是難過的表情。 珠璣忙道:“主子醉了,說胡話呢?!?/br> 這之后,皇三女幾乎夜夜宿在桃夭閣,賀玉的住處離得近,有時,都過丑時了,還能聽到歡笑聲。 馮素確也才貌雙全。 八月賞桂花時,皇三女把他也叫上了,侍子劉研散著頭發(fā),一身素凈,給他們倒桂花釀。 賀玉端起酒杯,錯眼看到馮素的側(cè)顏,如珍寶般奕奕有光,明艷漂亮,顧盼神飛,讓他晃了神。 回過神,酒在舌尖暈開甜味,心里泛開了苦,涼絲絲的就酒入喉,直接到了心中,他打了個冷顫。忽然發(fā)現(xiàn),桂花釀,并不好喝,而蟹黃,也不好吃。 馮素活潑,心直口快,指著他說:“殿下你快看玉哥的眼神?!?/br> 賀玉嗆了酒,連聲道失禮。 皇三女拉著馮素的手,扯近了問他:“他怎么了?本王剛剛沒瞧見。” 之后,她敲開蟹殼,剝了蟹黃,讓劉研放在了他面前。 皇三女說:“玉哥兒,本王教你個吃法?!?/br> 她說:“先飲桂花酒,而后趁余香還在,取蟹黃吞了,比先蟹黃后桂花酒,要香許多。” 皇三女笑著說:“今日你運(yùn)氣好,一般人,本王不告訴他,哈哈哈。” 他盯著那塊蟹黃看,末了,低聲說:“……謝殿下?!?/br> 第2章 王府側(cè)君(二) 馮素進(jìn)府后的這年冬天,賀玉病了一場。 那年宮宴,皇三女只帶了馮素出席。劉研白日里照顧完正君,夜里就到賀玉這里,照顧他服了藥,再與他說會兒話。 劉研陪伴皇三女有十年了,對她的脾性很是了解。 “殿下喜歡腹有詩書的?!彼f,垂著眼皮,“所以殿下喜歡馮側(cè)君多一些?!?/br> 珠璣嘴快,就說:“我家主子滿屋子都是書,從小就看書……” 賀玉啞然失笑,連忙說:“你主子只是好讀書,讀過就忘,與馮側(cè)君比不了,他是實實在在的才子?!?/br> 還長得好看。 京城就是如此,若是只有才,可沒人贊你一聲才子。偏要有才有貌,他們才會驚訝此人這么漂亮還有才。 實話說,漂亮要比才華,更占優(yōu)勢些。 他這樣的…… 賀玉想,他這樣的,平平無奇,作詩再工整,也不會名動滿京城,只是不給母親丟人就是了。 除夕過后,他病好了些?;嗜畞砜催^一次,見他身體不錯,宿了一晚。 賀玉一直在等,可一切平靜,仍是什么都沒有。 上元節(jié)那日,皇三女陪正君用了晚膳,過后,她宿在了桃夭閣。 半夜,賀玉正睡著,忽聽朝露說,殿下來了。 “來?”他有些茫然。 皇三女果真來了,滿身酒氣,只穿著單衣,隨意披了個斗篷踏著雪就來了。 她說:“還是你這里清凈?!?/br> 賀玉這才聽到,桃夭閣那邊還在哭鬧。 賀玉就問:“出什么事了?” “一句話沒說對,阿素生氣了。”皇三女無奈搖頭,自己脫了靴子,拉著賀玉躺下,“不理他了,我們睡?!?/br> 賀玉愣了會兒,小心問道:“殿下……侍候嗎?” “今天就算了,累了一整日了。”她攬著賀玉,手拍了拍,帶著nongnong的鼻音,說道,“睡吧。” 過了會兒,皇三女道:“你這里不太暖和,缺什么就跟子期說,我忙,有時顧不上你們。” 賀玉嗯了一聲。 皇三女牽著他的手,閉上了眼睛。 只是,沒多久,她慢慢摸了起來。 帶著酒氣的呼吸就噴在他的耳鬢,之后是嘴唇。 她酒勁沒過,解開了賀玉的衣裳。 賀玉抬著手,低聲詢問:“殿下?” “睡你的?!被嗜f完,笑了,“唉……身邊躺著人,本王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主?!?/br> 她像是在撕揉什么東西,動作比平時粗糙了許多。 賀玉皺著眉,輕輕吸著氣。 皇三女忽然說:“你家中,是有個meimei,對嗎?” “嗯,今年九歲了?!?/br> “賀探花那個人……我是說,你母親,是個不錯的人?!?/br> “多……謝殿下。” “只是,納了自己師長家的兒子,怕是不能再有別人吧。翰林學(xué)士家的獨子……我說你父親?!?/br> “嗯?!辟R玉點頭。 皇三女剝開了他的衣裳,還冰涼的手尋找著柔軟又溫暖的地方取暖。 剛要裹上,門外桃夭閣的人來了,嬉笑著說: “殿下,我家主子知道錯了。殿下要是不原諒他,他今晚就不睡了?!?/br> 皇三女先是一怔,而后哈哈笑了起來。 她猛地從賀玉身上離開,穿起了靴子,渾身冒著喜氣。 而后,仿佛知道對不住賀玉一般,繞著他的頭發(fā),說道:“明日早膳,我來這里?!?/br> 她打開門,笑著對桃夭閣的小仆說道:“你家主子,慣會使性子。我不去他就不睡,我去了,你家主子也休想睡?!?/br> 賀玉愣了好一會兒,起身找書看。 這次連雪霽都生氣了,攏著燭火說道:“馮側(cè)君也太沒規(guī)矩了些。” 朝露說:“主子怎么不留殿下!” 賀玉翻開書,打了個哈欠,兩眼淚花。 “我能留住嗎?”他翻身上床,裹著被子看書。 珠璣道:“主子應(yīng)該爭一爭的?!?/br> “爭不過的。”賀玉說,“再者,都是殿下的人,爭來爭去又是爭什么,平白給殿下添亂。殿下又不是糕餅,能分出十份來,人人都有份?!?/br> 他翻了頁書,帶了點笑意,說:“說到底,去哪里,喜歡誰,還不都要殿下自己作主?!?/br> 第二日,皇三女沒來。 中午,許是想起來了,讓子期送了許多賞賜,其中還有難得的古籍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