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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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驚天與藍(lán)老的談話那都是傳音進(jìn)行的,下方一眾韓家子弟眼見韓驚天收劍,均顯得驚詫萬分,看得一臉懵逼,這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身為家主多年好友的藍(lán)老居然并非前來協(xié)助,而是前來制止家主對君莫離交鋒,莫非兩人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不等他們多想,藍(lán)老已道:“老韓,還不讓大家散開,在這里看猴戲呢?” “這么說話呢,把自己當(dāng)猴了?” 聽到這話,韓驚天瞪了這老友一眼,隨后面露威嚴(yán),吩咐道:“大家都散了吧?!?/br> 家主歷來威嚴(yán),此刻其言一出響徹八方,山腳下看戲的韓家子弟紛紛散開,不僅僅如此,伴隨著他的言語,空中霧氣漸濃,漸漸擋住了山腰之上的情況。 “什么情況?這仗說停就停,我可沒有說同意?!?/br> 變故忽生,君莫離本戰(zhàn)意高漲,此刻只覺得一臉懵。 韓驚天聽聞,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藍(lán)老,藍(lán)老會意,主動道:“君先生,此事我們自會給您一個解釋,請您看在國君的份上,暫且罷手如何?” “國君?你是龍國皇族中人?”君莫離眉頭一挑,問詢道。 藍(lán)老點點頭,回答道:“是的,我是國君麾下紅黃藍(lán)三煞老之一的藍(lán)老,負(fù)責(zé)保護(hù)國君安全。老韓是我多年好友了,此事我定會讓他給君先生一個滿意答復(fù)?!?/br> 君莫離雙眼微瞇,并沒有立刻回答。 “莫離,聽這位老先生的吧,這里終究是韓家,我也算是韓家的一員?!鼻≡谶@時,韓雪顏開口道。 她的聲音不大,但在場除卻他們母子,最弱的都是金丹期,又有誰會聽不到? 君莫離本來還在思緒,此刻聽妻子一言,當(dāng)即笑答:“好,這事就此作罷,不過你們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否則的話,今日韓家安寧不得?!?/br> 說完,他收回幽影槍,重新落在了山腰上。 由始至終,不論是面對三十二執(zhí)事、十二長老、五家老亦或者是韓家家主韓驚天,他都是從容不迫,沒有半分退卻可言。 原因無他,實力便是自信的根源,他能如此從容,全因自己的實力足以鎮(zhèn)住場面! 從空中落下,君莫離并沒有再看韓家眾人,而是陪在了妻女身邊。 反觀韓驚天,他看向四位家老,淡淡道:“等下,都給我好好解釋,整個過程是怎么樣的。” 說完,他與藍(lán)老落下,落在執(zhí)事之中,四位家老也是緊隨其后。 落在山腰,看著被創(chuàng)傷的十二長老與被重創(chuàng)的五家老,他不由得眉頭微皺。 這十三人癱瘓在地,無疑是讓韓家顏面大損。 藍(lán)老與他好友多年,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笑道:“我擅長療傷,你這十三位族人的傷勢就交由我來處理吧,你自己好好和族人了解下情況吧?!?/br> 說完,藍(lán)老已轉(zhuǎn)身向著受創(chuàng)的十三人走去,君莫離掃了一眼,并未阻止。 龍國國君麾下三煞老,以紅黃藍(lán)三原色自稱,沒有人知曉他們的真正姓名,而三種顏色也各自代表了他們所擅長。 紅老,他是三煞老中最擅長殺戮的一人,他曾憑借一人滅殺了國內(nèi)暴亂的千人組織,其中包含修士多不勝數(shù),因此紅老又有一個外號——血煞! 甚至于,紅黃藍(lán)三老之所以被稱為三煞老,其中的‘煞’與為首的紅老也有極大關(guān)聯(lián)。 黃老鐘情于防御,是守護(hù)國君的最強(qiáng)之盾;至于藍(lán)老,則如同他的顏色,可容納萬物的碧海之藍(lán),他擅長療傷而不擅長戰(zhàn)斗,但醫(yī)者往往更讓人心生敬畏。 畢竟歷代以來,醫(yī)毒不分家! 見藍(lán)老出馬,韓驚天也是放下心來,他淡淡問:“說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啟稟家主,事情是這樣的……” 話一出口,三家老便欲要解釋,但話還沒說完,已被韓驚天打斷:“你們不用稟報,執(zhí)事們是場中經(jīng)歷全程的,我需要聽他們的匯報?!?/br> 一眾執(zhí)事聽聞面面相覷,他們雖然是三十二執(zhí)事,但正如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山腰,這是一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尷尬位置。 即便是他們,也并未有真正見過家主多少面,唯有榆木腦袋的韓三叔,反倒是見面次數(shù)最多。 眾人相互對視片刻,最終將木訥的韓三叔推了出去。 看到他,韓驚天難得有了一絲笑容,笑道:“三書,面對我也只有你沒有那么拘謹(jǐn),就由你來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吧?!?/br> 韓三叔,真名為韓三書,因為名字諧音相同,因此平日里韓家子弟都笑稱他為‘三叔’。 聽聞韓驚天話語,韓三叔平靜的將事情敘述完畢,從韓老爺子尋上他到他霸道的將韓雪顏妻女拐來韓家本家,再到之后君莫離尋來等等事情事無大小,盡數(shù)一一敘述,沒有半分隱瞞。 聽他說完,韓驚天眉頭一皺:“三書,你對這次的事情,怎么看?” “家主,他不過是一個小小執(zhí)事,那里有資格能評論長老與家老之事?” “驚天,此事不妥啊,壞了族內(nèi)的規(guī)矩!” “族中排輩論資,哪里輪得到他一個小輩說話?” “三書此人榆木腦袋,他的話不可盡信?!?/br> 還不等韓三叔評論,四名熟悉他的家老已察覺到不安,紛紛開口制止。 這話一出,韓驚天不悅冷哼:“哼,論資排輩的話,我也是四位家老的晚輩,如此說來我也該退位讓賢了?不知這家主之位,哪位家老欲要接過?” 一聽這話,全場皆驚,四位家老無一人敢言! 韓驚天見狀,笑看向大家老,拱手道:“大家老,家族中以你資格最老,即便是我父親見到你,都要稱你一聲伯父,這家主之位論資排輩該當(dāng)是你做的,我看便讓給你如何?” “家主萬萬不可亂說,家主之位向來是有能者居之,老夫可萬萬不敢壞了這千百年流傳下來的規(guī)矩?。∵€望家主收回胡言亂語。”大家老連連擺手,誠惶誠恐道。 “胡言亂語?我看胡言亂語的是你們!” 韓驚天聽聞,怒斥道:“排輩論資是規(guī)矩,有能者居之也是規(guī)矩!這兩個規(guī)矩在一定程度上本就是沖突的,那我問你們,到底要遵守哪一個規(guī)矩?” 四位家老聽聞,不由得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韓驚天一揮袖,訓(xùn)斥道:“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韓家傳承千年,規(guī)矩被改過多少次了?改規(guī)矩的是什么?還不是我們韓家之人!在我看來,你們都太過迂腐了!” 四位家老沉默,若這話是其他人所說,他們可以不屑一顧,但說話的是如今的家主,以他們的迂腐思想,家主之命不可違。 他所說的話與他們迂腐的思想,產(chǎn)生了沖突,讓他們這些老家伙一時間無言以對。 見此情景,韓驚天也沒有再說,老一輩的迂腐于韓家已是陳年舊疾,早在他還沒當(dāng)上家主之前便已經(jīng)存在,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他不過是借機(jī)敲打一二罷了。 訓(xùn)斥完他們,韓驚天再度看向韓三叔,笑問:“三書,說說你的看法。” 韓三叔即便實力在執(zhí)事中排行靠前且年紀(jì)尚輕,但他為人木訥仍舊被許多韓家子弟不看好,可韓驚天卻不然。 他修為境界已到了元嬰大圓滿,達(dá)到了他自己都不知曉的南州極致。 也正是到了這個境界,他才更加明白,在修煉一途上,往往正是韓三叔這種木訥之人能更加專心一志,走得更遠(yuǎn)。 因此,他對于韓三叔很是看好,三十二執(zhí)事中,與他見面最多之人,也正是韓三叔。 面對韓驚天的問詢,韓三叔回答:“我?guī)ыn雪顏母女回來是為了家族,但我并不知道她有如此強(qiáng)大的丈夫,因此為韓家惹來了大敵,此事是我魯莽,我愿受罰?!?/br> “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止讓你說對自己的看法,還有對于十二長老與五位家老行事的看法?!表n驚天再問。 韓三叔沉默片刻,仍舊回答:“十二長老是我喚來的,因為那時候我并不知道敵人是韓雪顏的丈夫,事情解釋清楚后大長老給予了鞭罰作為對韓雪顏丈夫鬧事的懲罰,此事在我看來合乎族規(guī),并無不妥。但是……” 聽到前半段,四位家老都是松了口氣,但韓三叔的一句‘但是’,卻讓幾人提心吊膽。 果不其然,下一瞬韓三叔批評道:“但是大長老一意孤行,竟讓三長老執(zhí)行鞭罰且不允許手下留情,三長老為元嬰期修士,韓雪顏不過煉氣期修士,根本不可能接下三長老全力一鞭,此事明顯有失公允,是大長老欲要借機(jī)立威,將韓雪顏置之于死地?!?/br> “在我看來,他的丈夫君某之所以會出手,也是因為大長老有失公允所導(dǎo)致,此次事件鬧得如此之大,我有責(zé)任,但大長老同樣難辭其咎?!?/br> 評論完長老,韓三叔又說道:“至于五位家老,他們雖然出手制止,但根本沒有半分提及大長老之錯,反而如同施恩般言語高傲,五家老言辭中更有著明顯的偏袒,在我看來雖無大過,但身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著極大權(quán)力的家老會而言,卻是欠缺公平,讓人心寒?!?/br> 這話一出,四位家老面色鐵青,其余執(zhí)事也是一個個苦笑,心中暗呼:“真不愧是三叔,這榆木腦袋真的厲害,當(dāng)著家老們的面,居然還真敢說出來!牛批!!” 反觀韓驚天,他聽完滿意一笑:“看來事情已經(jīng)搞清楚了,那么我也該說說自己的決定了……” 此言一出,眾人為之側(c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