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三大家族
“兄弟們,不要留手,往死里打!” “王八蛋,老子弄死你……” 府城內(nèi)今日斗毆事件頻發(fā),乃至于此時已經(jīng)蔓延到了北城,這些富人區(qū)可很少出現(xiàn)這種事。 方才這一幕,恰好就被出門的寧有言預(yù)見。 寧有言,如今廣德三大家族之一的寧家家主,在這府城之內(nèi)可謂無人不知。 當初廣德有五大家族,因為牽涉白蓮教和涉嫌謀害朝廷命官,排名第一的陳家和排第二的楊家都煙消云散。 長江后浪推前浪,這兩大家族被一鍋端了,剛好把剩下的三家給喂飽了。 所以如今寧家更勝往昔,乃至于寧有言都有些飄飄然,城內(nèi)那方勢力不賣他幾分面子。 但今天,寧有言的面子卻不管用了。 “前面的人讓開,這是寧家的馬車,你們把路讓開!”趕車的車夫大聲吆喝道。 寧有言此時坐在馬車內(nèi),馬車四周則有他十二名健碩家仆,是他給自己請的護衛(wèi)。 但這車夫吼破了嗓子,對面的人該怎么打還怎么打,根本沒人鳥他。 這時,車夫才回頭問道:“老爺,前面哪些混賬沒讓開路來!” 馬車內(nèi)的寧有言面色平靜,他現(xiàn)在急著趕路,所以說道:“既然他們不讓路,那就繞道吧!” 車夫心中有些驚奇,但卻沒有多問,直接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的往另一條小巷走去。 寧有言今天的目的地,既不是到城外去查看田莊,也不是去某處酒樓談大生意,他是要去段家喝茶。 喝茶當然也不是目的,今日讓他們?nèi)覝愒谝黄鸬?,正是因為城?nèi)近些天無止境的斗毆事件。 這些幫派弄得老百姓都不敢出門,降低了他們的購買力,讓他們?nèi)姨潛p了不少銀子。 當然,這幾天虧的銀子對他們來講還承受得起,但若是長此以往誰受得了? 所以三家就得碰到一起,看能不能商量個對策出來。 在去往段家的路上,寧有言繞了三次路才趕到,其中有次他的馬車還差點兒被那些暴徒波及。 當寧有言進入段家的后花園時,段國安和侯平山已經(jīng)在等著他。 走進涼亭之內(nèi),寧有言來到留給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侯平山便提起茶壺給他滿上。 現(xiàn)在是議事的時候,所以涼亭之內(nèi)只有他們?nèi)?,倒茶這種事自然也要親力親為。 “寧兄,今日你可來遲了!”段國安沉聲問道。 寧有言微微苦笑,然后便道:“還是不哪些混子鬧的,一路上避了他們?nèi)?,你們說這些人是不是瘋了?” 侯平山放下茶壺后道:“豈止是瘋了,這些人簡直就是找死,他們是要造反嗎?” 在城內(nèi)如此大打出手,擾亂整個城池的秩序,這就是在給自己招禍。 可這時段國安卻道:“這三個幫派的人不會是瘋子,事出必定有因!” “段兄的意思是?”侯平山此時問道。 段國安面色凝重,說道:“府衙那邊昨日我便去跟錢知府訴苦此事,但錢大人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錢大人告訴我說,府衙的捕快衙役都派了出去,他已經(jīng)盡力了!” 一聽這話侯平山就不高興了,隨即他便說道:“什么叫盡力了,廣德是他的轄下,他不該護一地平安嗎?” 現(xiàn)任知府錢守德,一直以來都比較隨和,這在之前是他們?nèi)曳浅O矚g的特點,這代表他們有更大的發(fā)揮空間。 可在現(xiàn)在處置幫派事件上,錢守德的這種的隨和就要了命,拿不出足夠強硬的手段如何平息風波? 段國安這時卻道:“但諸位想沒想過,三個幫派如此大打出手,誰給他們的膽量?” 侯寧兩人皆陷入深思,三個幫派的首領(lǐng)自然不會是瘋子,這就說明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而對這個原因,他們?nèi)硕加幸恍┎聹y。 廣德三個幫派,那就是錦衣衛(wèi)養(yǎng)的狗,狗咬起來了主人卻一直沒說話,這明顯是不正常的。 還是寧有言點破道:“會不會,就是錦衣衛(wèi)的意思!” 這確實是合理的解釋,但問題是這樣干有什么好處,寧有言是真想不明白。 侯平山此時也道:“三個幫派打了這么些天,錦衣衛(wèi)都沒對其進行約束,十有八九就是他們授意的!” 實際上,段國安也是這個想法。 “錦衣衛(wèi)放任幫派為惡,誰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侯平山語氣不善道,這是對錦衣衛(wèi)的怒火。 這時寧有言卻道:“或許,咱們該問問那位新上任的陳百戶,他是怎么想的!” 寧有言這話是總結(jié)到位了的,至少段國安也是這樣認為。 新上任的錦衣衛(wèi)百戶,搞出些動靜并不奇怪,更何況陳嘯庭還那么年輕。 “陳嘯庭,那可是個狠人!”段國安嘆息道。 五大家族為何只剩下三個,這里面就有陳嘯庭的身影,而當初的楊家更是直接被他搞垮的。 所以一想到這個名字,他們?nèi)恍睦锞陀行┌l(fā)堵,同時還帶有一絲絲沉重。 此時還是寧有言開口道:“二位,莫不是這位陳百戶,是為了針對咱們幾位?” 寧有言這話可就將話題引偏了去,有句話說的是怕什么來什么,萬一真是這樣那可就糟了。 依錢守德的秉性,他不可能為三大家族硬抗錦衣衛(wèi),也就說他們?nèi)移鋵嵅]有多大保障。 “怪只怪,咱們在盧陽那邊也沒個說得上話的,否則那會如今日這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侯平山一拍桌子道。 作為三家中的老大,段國安知道不能任由悲觀的想法蔓延,至少他們得做些什么。 于是段國安說道:“陳百戶究竟什么意思,不是光咱們猜就可以,猜的不一定是真的!” “或許,咱們可以當面問他!” 寧有言當即道:“段兄你的意思是,咱們?nèi)ニ习菰L?” 段國安搖頭道:“我家新買了一隊舞女,還沒來得及鑒賞,我們可以請陳大人過府來,好好招待他一番!” 侯平山此時露出笑意,接著說道:“或許,段兄你還可以將這隊舞女送給陳百戶,若是能交個朋友就更好了!” 段國安卻沒那么樂觀,只聽他道:“前提是,陳嘯庭愿意過府來,而且還要他對咱們沒什么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