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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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十八,八月總算要過去了!”沈府正廳之內(nèi),沈岳飽含嘆息對一旁的陳嘯庭道。 對于指揮使的位置,沈岳如今絕了那股心思,所以他才主動邀請女婿過府,為的就是打好兩家的關(guān)系。 對此陳嘯庭沒有抗拒,他在京城之內(nèi)的根基太淺,和沈家合作是雙贏局面。 至于當(dāng)初那些恩怨……只要有利益在,仇人都能握手言和,更何況他們之間沒有實質(zhì)上的仇。 “岳父大人,就算八月過去了,接下來的九月、十月……也好不到哪里去!”陳嘯庭淡然道。 沈岳不由愣住,然后便是苦笑點頭。 沈岳知道,自己真的是年齡大了,才會貪圖安逸與享受,面對朝堂上的風(fēng)浪才會厭倦逃避。 “是啊……是啊,你一個人撐著衙門,辛苦了!”沈岳感慨道。 雖然他年齡和輩分都比陳嘯庭大,但論成就來說,沈岳清楚自己比不上女婿,所以他也沒法擺前輩的譜。 其實陳嘯庭這次過來,也不完全是和沈岳閑聊來的,畢竟他的時間現(xiàn)在很緊。 “岳父大人,皇上在朝堂上激起風(fēng)雨,誰都不能保證自己可以高枕無憂!” 這話說的是事實,畢竟連皇帝的親兒子都被趕出了京城,他們這些工具人還不是可以隨手扔。 “你有什么想法?”沈岳不經(jīng)問道。 陳嘯庭是他一手發(fā)掘提拔起來的,所以沈岳很清楚自己女婿是個有想法的人,而這確實也助他度過了不少難關(guān)。 陳嘯庭正要說話,卻見楊凱疾步從大廳外進來,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于是陳嘯庭問道:“出什么事了?” 這里都是自己人,于是楊凱就將牛景云傳出的消息講述了一遍,聽得陳嘯庭和沈岳驚愕不已。 牛景云統(tǒng)領(lǐng)皇宮里的錦衣衛(wèi),對玉虛宮外發(fā)生的事了如指掌,真真把里面的細節(jié)傳遞了出來。 皇帝摔倒?太醫(yī)會診?俞培忠封鎖消息? 每一個關(guān)鍵詞,都在述說情況的嚴重性。 “你先下去!”陳嘯庭沉聲道。 待楊凱離去后,沈岳才說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如今朝中兩黨相爭不定,且儲君之位空懸,若是皇上有個不測……”后面的話沈岳不敢往下說。 對陳嘯庭來說,如今的大明朝就像飛速行駛的車,皇帝這位司機要是嗝屁了,大明朝都有車毀人亡的可能。 其實沈岳還沒說全,大明朝除了京城內(nèi)的這攤子事,和西北的胡人還有戰(zhàn)事,東南倭寇還未根除,中原地區(qū)流民…… 大明朝的內(nèi)憂外患一直存在,只不過最近一年朝廷財政情況好轉(zhuǎn),才將這些問題掩蓋了。 二如今這脆弱平衡全系于皇帝之身,皇帝要是出了問題,平衡崩塌后壓垮大明朝都不是沒可能。 “所以,咱們得早早謀劃,保全自身!”陳嘯庭眼神深邃道。 沈岳點了點頭,等待著陳嘯庭繼續(xù)說下去。 “岳父大人,如今錦衣衛(wèi)大權(quán)在咱們手中,這是我們安身立命的根本,所以這權(quán)力一定得緊緊攥在手里!”陳嘯庭沉聲說道。 “這個時候,對那些不聽招呼的人,就沒必要客氣,南司可以直接將其解職調(diào)查!” 沈岳接著點頭,但心里卻有些不以為然,他覺得陳嘯庭反應(yīng)過度了。 畢竟皇帝還沒死,錦衣衛(wèi)是皇帝的,不是他翁婿二人的……貿(mào)然對錦衣衛(wèi)內(nèi)高級官員下手,很可能會遭皇帝猜忌。 既然心里有此擔(dān)憂,沈岳就大大方方說了出來,二人之間緊接著又是一番辯論。 在陳嘯庭說服沈岳和自己同進退時,京城以南五十里處的驛站里,俞陽王朱琇胤也收到了秦延文的傳訊。 “父皇出事了……”這個消息讓朱琇胤心情復(fù)雜。 按道理說他該悲傷,但天家情感不能用常理度之。 事實上,朱琇胤如今心中主要夾雜著兩種情感,一為興奮一為擔(dān)憂。 他是個不服輸?shù)娜耍诔蒙纤闹С终弑姸?,若非皇帝老爹強力反對,太子之位早就落在了他頭上。 如今,作為最大障礙的皇帝老爹摔倒重傷,而且看樣子是兇多吉少,朱琇胤便起了孤擲一注搏一把的心思。 而秦延文的意思,也是讓他趕緊想辦法回京城,只有回了京城才能參加這場權(quán)力的游戲。 “來人,給本王備好車馬!”朱琇胤沖外面喊道。 朱琇胤本人則從床上起身,開始往身上穿戴起來,這一動靜很容易吸引了皇帝派來監(jiān)視的太監(jiān)。 正當(dāng)朱琇胤要走出門去,太監(jiān)余寬就找了上來,并陪著笑對朱琇胤道:“殿下,您這是要繼續(xù)趕路了?” 今天已經(jīng)放晴,動身趕路本身很正常,但朱琇胤主動趕路就顯得不正常了。 朱琇胤臉上帶笑道:“是要趕路,只不過是回京城!” 余寬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只聽他冷聲道:“殿下,休怪奴婢沒有提醒您,皇上的旨意是讓你去就藩,莫非您要抗旨?” 對余寬的威脅,朱琇胤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徐徐道:“父皇摔倒生死不知,本王作為他的兒子,難道不該回去看看?” “國朝以孝治天下,本王這個時候不回去,非但是世人唾棄的不孝子,更是失了對君父之忠!” 這番話說得有禮有節(jié),其中透露出皇帝生死不知的消息,讓余寬感到震驚莫名。 但這并不能說服余寬放任朱琇胤回京,于是他當(dāng)即反對道:“殿下,皇上洪福齊天,奴婢覺得您還是去就藩得好,如此也讓皇上少cao心!” 朱琇胤此刻沒有說話,而是目光冷冽盯著余寬,此刻他在思索自己該怎么辦。 若是辦法簡單一點,那自然是把余寬殺了省事兒,可那就把事情做絕了。 “來人,將這不忠不義之徒拿下!”朱琇胤當(dāng)即大喝道。 這聲令下之后,站在外面的侍衛(wèi)們立刻就有人上前,直接將余寬控制后押了下去。 這些能隨行護衛(wèi)朱琇胤的侍衛(wèi),都是他精心培養(yǎng)的心腹,自然對他唯命是從。 “把他帶下去,不準任何人見他!”朱琇胤再度下令道。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以孝子的心態(tài),直接往京城去父親榻前盡孝了。 如果到時候皇帝安然無恙,兒子為了盡孝才忤逆了父親,也是可以原諒的。 大約等了一刻鐘后,才有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快步趕來,稟告道:“王爺,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咱們是往南?” “不……我們回京去!”朱琇胤沉聲道。 此刻,他的目光越過了驛站寨墻,望向了京城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