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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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剛才的情況我看到了,過會兒你直接走吧,再回去也是尷尬?!倍蓸I(yè)說道。 崔蘭遲疑了一會兒,董成業(yè)看出崔蘭的心思,明白她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欣慰地笑道:“你要是覺得早走不好,不如后天跟著我去公墓再祭拜莫老師一次,也算是正式和莫老師他道個別?!?/br> 崔蘭略一頓后,點頭。 崔蘭收好董成業(yè)給她的u盤,而后和董成業(yè)告別,董成業(yè)看著崔蘭離開的背影,許久,嘆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男主出場,么么噠 第4章 4 崔蘭從葬禮回到租的房子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房子里靜悄悄。 被趕出t大的這兩年,她租住在這個二室一廳的其中一間臥室,幾乎不出門,靠在網(wǎng)上接寫程序的小單子賺錢。 崔蘭打開客廳的小燈,癱坐在沙發(fā)上,感到有點疲憊。 她因為兩年前的全網(wǎng)謾罵,而社恐了很久,這兩年幾乎不和人打交道。雖然如今已經(jīng)知道了那兩起剽竊事件的真相,但今天去葬禮現(xiàn)場突然面對這么多人、甚至還和人發(fā)生爭執(zhí),依舊讓已經(jīng)習(xí)慣一個人的她感到很累。 崔蘭閉眼休息了幾分鐘,然后拿出電腦,打算看看莫老師留下的u盤里面有什么。 電腦開機很快,她把u盤插進去,電腦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重新拔出再插,依舊如此。 怎么回事?u盤壞了? 崔蘭拔下u盤,看了一會兒,正感到奇怪,電話就響了。 她拿出手機,是好友崔堇打來的。 崔蘭是孤兒,從小在z省的崔氏孤兒院長大,而崔堇同樣也是孤兒院的小孩,與崔蘭同歲。 崔堇身體不好,崔蘭從小就常常照顧她,兩人是一起長大的青梅。 直到崔蘭14歲來t大念書,兩人才第一次分開。而五年前崔堇受到資助去米國治病加念書。 “喂,阿堇?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你在米國過得好嗎?” 電話那頭的崔堇說道:【我當(dāng)然好。不說這個,小蘭花,我聽說你老師過世了?】 崔蘭低嘆一聲,說道:“嗯,我才參加完葬禮回來?!?/br> 【你去參加葬禮了?你沒事吧?你不是很久不去人多的地方了嗎?再說去參加你老師的葬禮,會看到以前的同學(xué)吧?你不怕之前的那些事了?】 “還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崔蘭正說著,吱呀一聲,房子大門突然被打開—— 有人從大門進來,伴隨著來人,細微而清脆的鈴鐺聲響起,就像此人出場自帶矜持的bgm。 客廳只開了一盞小燈,比較暗,男人站在門口,外面走廊的光照進來,在他身周暈開一圈光暈。 因為背光,他的臉看不清,走廊的風(fēng)帶起他長發(fā)飄飄。 唯美得像是一幅畫。 崔蘭愣了一下,想起這是昨天晚上剛搬來的新租客,租住在另一間臥室,名叫陳疊。 陳疊,昨晚令她想起前世記憶的那個“機緣”。 陳疊見崔蘭在客廳,關(guān)上大門走了進來,一邊打開客廳的大燈,一邊說道: “你回來了?那么現(xiàn)在,是時候來算一下昨晚的賬了?!?/br> 屋內(nèi)亮起明亮的燈光,照亮了陳疊的整個人。 不得不說,陳疊是一個外表極為奇特而扎眼的男人。 所以即使昨晚已經(jīng)見過他,崔蘭依舊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陳疊很高,身形修長挺拔如一桿竹子,養(yǎng)著一頭長發(fā),頭發(fā)沒有扎,散披在身后,發(fā)色黑中泛著妖異的紅。 他穿著一件雪白的對襟短卦,配一條同色的布褲,脖子上掛了一條銀色的長命鎖項圈,長命鎖的鈴鐺會隨著他的走動發(fā)出細微的聲音。 乍一看,他就像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可他卻有一張混血的臉,膚色冷白,五官整體偏深,眼型是少見的睡鳳眼,瞳孔被眼瞼遮了大半,給人睡眼惺忪的慵懶感,而瞳孔是碧綠色的,與左邊耳垂上的綠寶石耳釘相映成趣。 偏古的著裝打扮和混血的面容,使得他好看得扎眼又詭異。 崔蘭正舉著手機,電話那頭崔堇問道:【小蘭花,怎么了?】 “沒事,以后再和你聊吧?!贝尢m掛了電話,然后看向陳疊。 陳疊坐到崔蘭對面的沙發(fā)上,與崔蘭面對面,說道:“我希望你明白,你昨晚吃掉的不是巧克力,而是我的全部家當(dāng)。我沒了所有家當(dāng),我想,你應(yīng)該對此負責(zé)?!?/br> 崔蘭見陳疊一本正經(jīng),腦內(nèi)“要被訛錢了!”的警鈴響起。 事情,要從昨天說起。 昨天下午,一個月沒出門的崔蘭決定去趟超市買點生活必需品回來。 晚上,回到租房的時候,崔蘭因為低血糖而頭暈眼花,看到客廳茶幾上的一顆費列羅,下意識地就剝開吃了下去。 吃下去時,她發(fā)現(xiàn)味道不對——巧克力怎么不是甜的? 然后她回過神——茶幾上怎么會有巧克力? 崔蘭打量了客廳一圈,發(fā)現(xiàn)客廳多出了很多不屬于她的東西,于是,她明白過來——隔壁那間臥室有新租客了。 而崔蘭剛想明白,新鄰居,也就是陳疊,回來了。 陳疊看到崔蘭手上的費列羅包裝紙,愣了一下: “你吃了我的仙丹?” 而崔蘭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暈了過去,并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關(guān)于前世的夢,由此明白了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倒霉事的真相。 時間回到將要被訛錢的現(xiàn)在。 崔蘭正襟危坐,與陳疊對視:“那么,你想要我怎么補償你?” 陳疊模樣惋惜:“我希望你明白,你誤吃掉的這顆仙丹價值連城,如果不是已經(jīng)被你偷吃,我不會賣給任何人?,F(xiàn)在,我只要一千萬?!?/br> “我希望你明白,我可以賠償,但不是你單方面的訛錢?!贝尢m開口,為在談判中顯得有氣場,她特意用了“淡淡的語氣”。 “我只想提醒你,這顆仙丹全天下找不出第二顆。”陳疊說道,“這可是一顆能看見前世的仙丹?!?/br> 崔蘭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說道:“那么名貴的仙丹,你卻用巧克力包裝紙來包它,還把它隨意扔在茶幾上?!?/br> 言下之意是要打壓仙丹的價值。 “我眼中萬物平等,不以仙丹為雅,不以巧克力為俗。”陳疊仿佛看穿崔蘭心理,不為所動,四兩撥千斤,“我想,你應(yīng)該給我一個令我滿意的賠償方案?!?/br> 崔蘭調(diào)動所有的表演細胞,惋惜地嘆氣:“這件事只是一次意外,我感到很遺憾,但不得不說,我無可奈何。我是個窮光蛋,靠從網(wǎng)上接點寫程序的小單子賺錢,每個月能掙下房租和生活費已經(jīng)很不容易。我只能答應(yīng)你,賠償會盡我所能?!?/br> 她恨不得掉兩滴愧疚的眼淚。 崔蘭如今確實付不出任何賠償,她的愧疚倒也不是假的。 兩人對視,均是一臉委屈和無辜。 時間靜止了一會兒。 眼見談判就要破裂,崔蘭的肚子突然發(fā)出一聲響亮的叫餓聲。 崔蘭:“……” 去參加葬禮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六個小時,她還一點東西都沒有吃,肚子空空如也。 崔蘭看一眼陳疊,提議:“這位債主,要不我去煮個夜宵?咱們吃飽了再談?” 陳疊思考了幾秒,然后摸了摸同樣空空如也的肚子,點了一下頭。 崔蘭進了廚房燒了兩晚青菜西紅柿rou絲面條,還各自窩了一個流心荷包蛋在面上。 面條端出來的時候,本來坐在桌邊正思考要怎么敲竹杠的陳疊,立刻被香氣吸引。 因為兩年的獨居生活,崔蘭練就了一身不錯的廚藝——悲催的兩年獨居生活,總得給自己找一點樂趣,崔蘭的樂趣就是給自己做好吃的。 吃了兩口面后,崔蘭恢復(fù)了一點力氣,倒是態(tài)度誠懇了很多,對陳疊說道:“真的不是我騙你,你去問問房東也知道,我沒錢,每個月能賺到房租和生活費就不錯了?!?/br> 陳疊垂眸琢磨了一會兒,看起來眼前這個女孩確實沒什么竹杠可以敲,于是他笑著對崔蘭說道:“我可以理解,不過,賬還是要算的?!?/br> 崔蘭:“……” 陳疊繼續(xù)笑瞇瞇地說道:“看你做飯還不錯,在還清一千萬債務(wù)前,你先暫時為我做飯來抵利息吧?!?/br> 崔蘭:“……啊?” 陳疊擅自拍板決定:“好,那就這么決定了?!?/br> 崔蘭:“……” 崔蘭最后掙扎了一下,精明地問道:“那么,這個每天買菜買米的錢怎么算?” 不問陳疊承擔(dān)不承擔(dān)部分菜錢,而是直接問怎么算,崔蘭感覺自己問得很高明。 陳疊顯然識破了這招,悠悠然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你作為債務(wù)人,還要問債主要錢?” 崔蘭:“……不敢。” 這人真精,要是做生意一定是個jian商。 真是拿人的手短嘴軟,崔蘭感慨。 夜宵后,兩人各自洗漱回屋,準備睡覺。 陳疊關(guān)上臥室的門,躺到床上,一手墊在腦袋下,兀自想著事。 他從出生開始到一年前,幾乎沒有和外面的世界有過接觸。 六歲前,他被關(guān)在古堡的塔樓里,唯一能看到的只有窗外荒蕪的玫瑰花園。 六歲后,他被關(guān)在道觀里,唯一能看到的只有道觀墻壁爬滿的藤蔓。 六歲開始,他只與道觀的觀主,也就是他師父朝夕相處。 他的腦中回響著他師父說過的話,那是一年前,師父將死,死前鄭重地把這顆已經(jīng)被崔蘭吃了的丹藥交給了他。 【這是修正錯誤的唯一機會。疊兒,記住,如果有人吃下了丹藥,留在那個人身邊,那個人是關(guān)鍵?!?/br> 到底要修正什么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