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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想的認真,也沒忘記將土撥鼠獸人們的動作記住。 先是將灰草里面的棉花全都拽出來,然后撕扯成粗細相同的小塊開始挫成細長的條。 細長的條在土撥鼠的十二只爪爪上三兩下就變成了灰色的布,效率極其驚人。 “等等?!眲C及時叫停。 手速太快,他沒看清。 三只土撥鼠馬上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目光費解的看向神色嚴肅的凜。 凜正色道,“速度慢一點,我沒記住?!?/br> 他對織布還真一無所知,聞人部落或者說是聞人濟,對于越是隱秘的事情,越是只信任他的奴隸們。 像是被聞人濟最在乎的織布,除了那些奴隸幾乎沒人知道過程。 但是誰都沒想到,聞人濟的奴隸們,竟然在聞人濟死去后,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顧上他們的時候,集體自殺了,甚至連剛出生的小崽子的沒放過。 就連他們的住處和禁地也燒起了一把大火,幾乎將聞人濟的神秘全都付諸在一場大火中。 要不是四大部落幾乎都在悄悄的探索聞人濟的秘密,雖然在聞人濟的嚴防死守下始終都不算成功,但起碼不是一無所獲。 聞人濟出現后才開始存在的種種‘獸神的饋贈’才沒直接消失。 不過因為那些奴隸的死,聞人部落還是花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在長久的時間里才將聞人濟帶來的東西慢慢復原。 因為期間的動靜太大,少數人的秘密也成了眾所周知的秘密。 三個土撥鼠遲疑了下,在稍大些的土撥鼠積極溝通下,居然鼓足勇氣往凜的位置挪了點,然后還專門正面對著凜,又開始十二只爪子翻飛的織布。 凜挑了下眉毛,聲音更加冷淡,“雖然你們的爪子揮出殘影我也能看清,但是我沒有十二只爪子,要怎么復刻你們織布的過程?” 為首的土撥鼠回頭看向剩下還沒處理過的灰草,頭一次憎恨他為什么沒長了三十六只爪爪,這樣他就可以將灰草全都織成布給這些大貓了。 但現在對土撥鼠獸人來說,還是拿土里就能挖到了草根換取鹽和寒草更重要,他恨不得馬上回部落挖草根,多一秒都不想耽誤。 “要不你去找三個大貓來?!痹诤莺望}的誘惑下,為首的土撥鼠已經戰(zhàn)勝了本能,甚至愿意手把手交大貓們織布。 凜的目光在土撥鼠細長的爪子上劃過,對大貓能否先土撥鼠一樣四只爪子快速織布,還要和另外兩個同伴默契合作保持懷疑態(tài)度。 “那你們?yōu)槭裁匆獛е也萆下?,而不是將灰草織成布在帶來?”凜揉著手下的灰布,頗為納悶的問。 比起帶著礙事的灰草,顯然是帶著布更安全。 土撥鼠獸人羞愧的低下頭,“因為剛剛采摘的灰草還不能馬上織布,我們時間來不及了?!?/br> 幾句話的功夫,趙捷已經捧著剩下的三個土豆走過來了,他先是將剝好皮的那個直接往凜的嘴里塞,“你嘗嘗聞人部落的是不是這個味道,沒想到它這么小也能這么甜。” 凜被塞了個猝不及防,清晰的感覺到柔軟的指腹擦著他的唇劃過,突然就覺得心跳的聲音似乎有點大了。 綿軟甜香的感覺從口腔內蔓延,凜舒適的瞇起眼睛,點了點頭,“比我從前吃過的都甜?!?/br> 都是土豆,有差別估計也是因為土質、品種之類的原因。 土撥鼠三個獸人就能來球球部落趕集,部落的距離肯定離球球部落不會太遠,說不定就是球球部落這里的土地容易長出來比較甜的東西。 趙捷目光在手心里剩下的兩個土豆上劃過,忍痛移開目光,轉向三只土撥鼠,詫異的問道,“已經教完了嗎?” 土撥鼠獸人委屈的撇撇嘴,將編制了一點的灰布捧在手心給趙捷看,“他說他學不會,你能不能找三大貓來?” 凜意味不明的輕哼一聲,成功讓土撥鼠獸人打了個哆嗦,卻沒有辯解,算是默認了土撥鼠獸人的話。 趙捷更詫異了,連凜都學不會的東西,再叫三只大貓來,難道織布還有物種歧視? 很快趙捷就知道了,織布確實有物種歧視。 人家土撥鼠就能三個人十二條腿,以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織布。 大貓能不能行趙捷不知道,但他明白自己八成是不行。 于是始終交流愉快的土撥鼠們和趙捷,終于僵持了起來。 趙捷要求土撥鼠要不教會他怎么織布,要不將灰草全都織成布再走。 土撥鼠卻急著離開,多一會都不想耽誤。 然而土撥鼠也怕趙捷一氣之下就不要他們的草根了,就算急得直掉眼淚,態(tài)度也沒有很強硬,就像是個委委屈屈的小媳婦似的,看得趙捷也不好意思發(fā)火。 “那你來大喵部落的時候,除了草根再帶些灰草過來,如果有還活著長在土里的灰草,我給你換雙倍的東西?!币驗樯洗翁崞鸹也莸臅r候,土撥鼠們的態(tài)度遠遠沒有土豆積極,這次趙捷言語間大多都是利誘。 原本他還想著只要始終有聯(lián)系,他可以先用草根交易,將土撥鼠的部落養(yǎng)熟了再提起更深層次的東西,不過現在有機會,趙捷也不會放棄就是了。 土撥鼠獸人更糾結了,他們帶出來的灰草都經過灰老的特殊處理,灰老也不允許他們在外面應承灰草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