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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還需要我們破案?!崩趿指⑹幸粯討猩?,倚在沙發(fā)上做地理卷子。 “這個你們必須要做,還有栗林臭小子,這是對你能力的檢驗(yàn),能破了這個案子再提咱們工資的問題吧,哼!”阿市在旋轉(zhuǎn)椅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玩,一甩手把報紙扔向栗林:“有一個女人死在了廢棄的居民樓群中。” 栗林一把抓住了報紙,翻看道:“怎么只有這么點(diǎn)篇幅,死亡的時間是今天凌晨2點(diǎn)。竟然連張照片都沒有?!彼麅?nèi)心‘佩服’起現(xiàn)在歌川警方的做事能力了。 “你去現(xiàn)場看一下,就知道為什么沒有照片了。這個女人和一個周之前被砍斷腿死掉的那個女人,應(yīng)該是一個兇手所為。不過,應(yīng)該還有一個死者,只是警方還沒發(fā)現(xiàn)罷了。”阿市說道,她往茶杯里加了一大勺蜂蜜,無視栗林嫌棄的表情,表情幸福的抿了一口,說道:“你們?nèi)ゲ槌鰞词郑⒘怂?,這是我的委托?!?/br> 栗林和秋草都明顯的注意到,阿市說的是“她”。 “你直接告訴我們是誰,我們?nèi)ゾ秃昧?。而且你說的是……讓我們殺掉?不是送到警察那里?”栗林放下了報紙,趴在沙發(fā)上,一邊蹂躪抱枕一邊問道。 “對,殺掉。那個女人不能被警察抓到,你們見到了就會懂我的意思?!卑⑹袊@了口氣說道:“我也沒想到那個孩子的心理會變成這樣,從而生成了這樣的……這樣的能力?!?/br> 栗林沉默了,他垂下眼瞼沒去看阿市,卻對她所謂的委托卻心中生疑。這個老太婆就像無視法律和警察一般,輕描淡寫的說出這樣的話,他既后悔想要在這里打工,又慶幸如果不是自己在這里打工,永遠(yuǎn)也無法發(fā)現(xiàn)這樣一個跟買兇殺人沒區(qū)別的地方吧。而秋草就是在這種地方工作的?他偏過臉去,看到秋草微愕的臉,顯然他也對阿市婆婆的委托感到吃驚。 幸好,這家伙并不完全和心狠的老太婆一路,他還是單純的,還是沒有那犯罪心理的。栗林心里不動聲色的舒了口氣。 “好。我會去查的。找到那個女的之后,我是來通知你一聲,還是……?”秋草到門口拿起了外套,問道。 “直接殺掉。她不論說什么誘人的條件,你都不能放了她?!卑⑹谐谅曊f道。 “……好?!鼻锊莩聊艘粫?,似乎非常相信阿市婆婆的說道。栗林微微睜大了眼睛,這家伙這么輕易的應(yīng)下了殺人的事兒? 這個店越來越奇怪了,之前拆解地鐵上的炸彈,想必也是婆婆示意秋草良也做的,他們算是救了許多人;然而轉(zhuǎn)過臉來,婆婆又命令秋草去殺人……這…… 栗林也站起身來,內(nèi)心思索著走到了門口,準(zhǔn)備和秋草一同去,阿市卻叫住了他:“吶,給你!”她從抽屜中拿出什么東西扔給自己,栗林抬手接住,一看,竟然是把新匕首,摘掉刀鞘后是隱不住的寒光閃閃,他反手握了握,倒覺得合適得很,似乎曾經(jīng)用過很久一樣。 旁邊背上包的秋草看到他滿意的笑容,臉色卻變了,他一把從栗林手里奪過匕首去:“我拿著?!?/br> “哎?那是給我的啊?!崩趿滞蝗挥X得手里空空落落的,沒握著刀柄似乎有些底氣不足。 “你用不好這東西?!鼻锊菝蛄嗣蜃齑?,走出了門。 “喂——說得好像你能用的好一樣。憑什么我不能拿著!” “……不為什么?!?/br> “你這家伙看起來溫溫和和,怎么這么不講理!” 阿市聽著兩人說著話走出門去,放下了茶杯,嘆了口氣。雖然回到了曾經(jīng),但栗林會死的命數(shù)仍然還在,他又能活多久,秋草又能為他做到什么程度呢? 幾十分鐘后,栗林雙手發(fā)涼的站在滿是血腥的陰暗房間里,頭皮發(fā)麻的緊緊盯著死去多時的尸體。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死者的照片沒有上報紙了……身邊的警員忙碌的走來走去,說話聲音擠在狹窄的房間與走廊上,站在他身邊的秋草也抖了起來,他條件反射的握住了他手邊的那只顫抖的手。 一個披散著頭發(fā)女人躺在狹小房間的中央,她失去了雙臂,但她又沒有失去,因?yàn)槟请p臂在她膝蓋下好好的長著。不知是誰砍下了她的雙臂,針腳粗糙的縫在失去小腿的膝蓋上,她似乎有了以手為腳掌的雙腿,而那個女人的表情也似乎因?yàn)楂@得了新的雙腿而欣喜著,笑容僵在那開始微微發(fā)綠的尸體上。 那優(yōu)美細(xì)長的手臂,血rou外翻的縫合處,露出骨頭的膝蓋,血rou斷裂并不整齊的肩膀,以及散開的長發(fā),栗林耳邊似乎響起了滿是雜音的鋼琴曲,他似乎能看到以手為腳的女人在屋子中央緩緩起舞著,啊……她美麗的滿是血痕的雙腿竟然有兩個關(guān)節(jié),能像手指一般彎曲折起……在陰暗的房間中,在美妙的樂曲中,詭異的折起,伸直,旋轉(zhuǎn)。 “雅紀(jì),你怎么也來了。”突然一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栗林猛然一抖,猛然從那詭異的幻想中脫離出來,他微微喘著氣,有些慌亂的回頭看過去,一個身材高大,穿著西裝的成年男人對他笑了笑。秋草也在看那個男人,穿的是極為正式,卻有著偏長的頭發(fā),在腦后扎了起來,顯得有些痞氣,眉眼間卻是成熟與憂慮。 栗林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他就知道會碰見,不情愿的說道:“我就是來看看?!?/br> 那個男人對他的態(tài)度并不在意,微微笑了笑:“這位是?”那咖啡色的瞳孔看向了秋草,秋草條件反射的甩開了和栗林握在一起的手,說道:“我是栗林的同學(xué),秋草良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