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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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顧不了那么多,站出來指著居行就罵:“年紀(jì)大咋了,上回還不是讓我揍得夾尾巴跑了?” 但見居行目露兇光,嗖地一聲響起,人還沒到我跟前,爪子已先掏進(jìn)我肚子里! 我愕然看著那只爪子,不大會哇地吐了一地,隨后渾身無力,也沒啥精神頭了。 “老,老板你咋樣?”秦田扶著我,聲音很恐慌。 我搖搖頭,原來只是幻覺,應(yīng)該是什么邪術(shù),太嚇人了。 李神婆嚴(yán)肅地低聲說:“你趕緊帶他走,妖道的目標(biāo)是他,我跟孫二爺想辦法攔住他?!?/br> 言罷,她就要盤坐下請神,居行卻先樂了:“收收你的三腳貓本事,這兩人都奈何我不得,換成你,立刻就得沒命!” 李神婆的臉色陣青陣白,可見她雙手顫抖,也知道居行所言不假。 “高興地太早?!?/br> 就在這時(shí),一直沒有動作的一眉,忽然開口了。 這一開口,他人也動了起來,居行的笑聲戛然而止,從神色看,似乎不太相信。 爺爺也詫異地看了眼一眉,但并未說什么。 “果真被老道我猜中了,截教無非這幾下子,不足為奇?!?/br> 一眉說來輕松,可我估計(jì)要破居行的法,他也得花些功夫。 居行怒哼一聲,嗓音忽男忽女,怪異至極:“誰說不是?當(dāng)年我截教為幫九州,死了多少同門,可到頭來…” 一眉一言不發(fā),似乎是默認(rèn)了,爺爺眼神變幻,如同在回憶。 我跟秦。天聽得懵懵懂懂,爺爺忽然冷哼道:“你打傷我孫子,今天不給個(gè)交代,就別想走!” “走?” 居行回過神,佝僂著怪笑道:“你們倆是有點(diǎn)本事,可想讓我走,還差得遠(yuǎn)?!?/br> “這娃娃得了萬毒丹,照他這養(yǎng)法,全然暴殄天物,若供我修行,豈不兩全其美,不至于落了天師美名?” 一番話氣得爺爺咬牙切齒,又是連續(xù)幾拳打出,居行中了一眉的符,行動遲緩許多,險(xiǎn)險(xiǎn)避開后,轉(zhuǎn)身就走。 “休逃!” 一眉高喝一聲,跟爺爺一塊去追,這次居行反倒放慢了速度,跟一眉過了幾招。 這個(gè)居行散人,還真是沒一點(diǎn)高人風(fēng)度。 剛說完不走,這就腳底抹油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覺得有些好笑,半晌之后,我忽然想到居行散人可能布了什么陷阱,再想找爺爺時(shí),三人早已漸行漸遠(yuǎn)。 “爺爺!” 我急的大喊,可又渾身無力,李神婆望著三人離去的方向,嘆著氣安慰我:“放心吧,有一眉道人在,孫二爺不會有事。” 話是這么說,可聽她的語氣,好像也不那么肯定。 不過我擔(dān)心也沒用,要是一眉都沒辦法,我去了只會添亂。 又想起他們剛說到的兩派之爭,我暗暗詫異,居行散人行事如此惡毒,可聽他話里的意思,似乎截教是被九州使詐擊垮了? 那些事距離我太遙遠(yuǎn),李神婆關(guān)心我胳膊怎么黑了,我也說不出所以然。 又聊了幾句,因?yàn)闋敔敳灰娵櫽?,我?shí)在沒心情多說,就讓秦。天扶我回家,心想一旦康復(fù),一定要立刻動身,去找爺爺。 這時(shí)已是下午,想回去又只能找車,幸虧碰見之前那位拉貨師傅,我就厚著臉皮,又坐了回順風(fēng)車。 仔細(xì)一問才知道,爺爺早給他付了錢,讓他在家門口等我,只是囑咐他先別告訴我。 我心里不是滋味。 爺爺總是這樣,許多事不能開誠布公,弄得神神秘秘的。 “孫仲謀,誰讓你自己出門的!” 剛一到家,找不著我的妮兒兇得如潑婦,差點(diǎn)揪我耳朵,我急忙拿爺爺、一眉追居行散人的事搪塞,才略微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 沒說幾句,妮兒就拉著我到了墻角,神色鄭重地小聲說:“胖子來了。” “來就來唄,這么神秘干啥?”我有點(diǎn)奇怪。 妮兒猶豫了一會:“還有另一個(gè)人,胖子說是吳三爺,讓我提前知會你一聲?!?/br> 我睜了睜眼,整個(gè)人都精神許多,吳家三爺在洛陽名聲赫赫,這樣的人物,怎么會突然跑到這窮鄉(xiāng)僻壤。 不會專門來見我的吧,感謝我對胖哥的救命之恩? 沒等我多想,胖哥就尋摸出來了:“仲謀,猜猜哥帶誰來了?” 回頭一瞅,胖哥換了身嶄新的阿迪,在那年頭,可比萬元戶都有牌面,讓我著實(shí)眼前一亮。 在他身后跟著的,可不就是我們在第一窟見過的吳先生? 歲月不饒人,第一窟的時(shí)間線上,吳三爺而立之年,留著丁點(diǎn)胡子,一身中山裝,不但是被世人尊敬的高人,更是任何人看上一眼,都難以忘記的人物。 如今,雖然他樣貌沒變太多,可皮膚早已粗糙,臉上的皺紋或明顯、或暗淡,時(shí)間的痕跡,怕是難以遮掩了。 我們相見的第一眼,我能明顯察覺到,他眼底多了絲訝異:“孫家撈尸人,孫仲謀?” “三爺,您居然親自來一趟,實(shí)在是我的榮幸。”我客氣地和他握握手。 吳三爺呵呵一笑,十分和氣:“生子當(dāng)如孫仲謀,古人誠不我欺!” 要說這話我聽得多了,可從吳三爺這號人物口中說出來,真是不一樣。 我高興得不得了,完全憋不住笑,立刻讓秦田開門,請吳三爺和胖哥進(jìn)屋:“二位,鄙舍寒酸,將就將就吧!” 我讓妮兒上街買兩條兩只雞,那年頭雞比牛貴,妮兒雖然不情愿,可也知道吳三爺是了不得的人物,只能趕緊去了。 進(jìn)屋坐下,秦田倒上水,吳三爺面目含笑,可不管我說什么,他也一言不發(fā)。 過了一陣我才反應(yīng)過來,讓秦田出去之后,我問:“三爺,無事不登三寶殿,您不能是專門來看我的吧?” 第163章 生死之交 “仲謀,你跟我侄子是生死之交,做叔叔的替吳家看看你,不過分。” 吳三爺?shù)谋砬?,果真?yán)肅許多,他很快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這次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得問清楚了,不然心里不安?!?/br> 我腦子里咯噔一聲,下意識地瞅了胖哥一眼。 莫非,吳三爺也是為了那件莫須有的寶貝而來? 遙想起幾天前,我跟胖哥在另一條時(shí)間線上遇到的吳三爺,一副深沉模樣,仿若是非功名、身外俗事毫不記掛,對我而言,似乎就在昨天。 可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想到世間生靈何止千萬,鳥為食亡、人為財(cái)死,原來任何人都免不了貪慕之心。 我莫名感到好笑,忍不住樂了:“三爺,原來您也喜歡寶貝?” 似乎是沒想到我會說得這么直接,吳三爺雙眸微睜。 不等他開口,我繼續(xù)笑道:“這么說吧,您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十對我跟胖哥也不是您的對手?!?/br> “這寶貝與我,根本無緣?!?/br> 說完,我還有意無意瞅瞅胖哥,這話他就沒給他家三爺上過? 論人情世故,胖哥可比我明白的多,可他一臉為難,吞吞吐吐:“三叔,您從小看著我長大,我這人啥樣您比我清楚,無緣無故的,我干嘛騙您…” 吳三爺?shù)哪抗?,在我跟胖哥身上來回游弋,他眸光深沉,也不知道信是不信?/br> 沉吟半晌,他再次看向我:“你們前幾天進(jìn)第一窟神殿了?” “看來您還記得,”我知道瞞不住,索性坦然承認(rèn),“前一陣子,鎮(zhèn)上爆發(fā)螞蟥災(zāi),我跟胖哥進(jìn)神仙墳采水草。” “誰成想一來二去,就被一股黑風(fēng)刮到那兒去了?!?/br>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之即便再怎么問,也沒什么可說的,我料想?yún)侨隣斅犕曛?,就是任他隨便調(diào)查,也得不出其他結(jié)論。 誰知吳三爺聽完,卻仍舊是表情凝重,他似乎有難言之隱,當(dāng)說不說、卡在喉嚨里,連胖哥都看的急了:“三叔,您還想說啥?” “嗯…” 吳三爺答應(yīng)一聲,隨后再次陷入沉默。 我心想,這人老了就是毛病多,連說句話都得深思熟慮,就不怕憋出抑郁癥? 實(shí)際上是我知道得太少,在那時(shí)我還并不知道,吳三爺將要說的事,詭異到我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來。 思慮半晌,他抻著脖子四下張望,似乎是怕被人偷聽。 此時(shí),妮兒上街買菜還沒回來,秦田正忙著劈柴燒水,小橘上午就抱著李寅出去玩了,至于爺爺與一眉道人,自打去追居行散人后,還至今未歸。 里里外外,就我們仨,我輕笑一聲,生怕場面太過尷尬:“三爺,沒別人了?!?/br> “嗯?!?/br> 他再度答應(yīng),較之先前沉穩(wěn)許多。 也就是在這之后,三爺那對深沉、略顯老態(tài)的眸子,忽然迸發(fā)出光彩:“仲謀啊,其實(shí)我這次來,還有另一件事?!?/br> 我早猜到他必有后招,傳說中水神殿的寶貝能讓人長生不老,他能輕易放棄? 是以一開始,我也沒太當(dāng)回事,只以為他是編造了什么故事忽悠我。 “這事兒說來話長,還得從我年輕那會兒講起,希望你能聽完?!?/br> 吳三爺一句話說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江湖上一直有些不知真假的傳聞,這類傳聞年代久遠(yuǎn)、難分真假,僅口口相傳,也就這么流傳到了今天。 無數(shù)傳聞之中,有一則講述了南方一帶曾有個(gè)鼎盛至極的大家族,該家族靠倒斗起家,祖上曾挖穿了一位道家鼻祖級大人物的棺槨。 棺材里不見金縷,唯獨(dú)一本薄薄的道書保存完好,被這一家族取走。 這部道書,便是傳說中的盜墓第一神書《參地眼》。 天眼堪虛妄,人眼明人心,地眼斷龍脈! 可以說誰得到了《參地眼》,那尋龍摸金的門道上,再無人能出其右。 神書雖得,卻是艱澀玄妙、難以領(lǐng)悟,這一家族中最聰慧者,也僅僅只能參透一個(gè)序,卻是靠著這點(diǎn)本事,硬生生在亂世中積累財(cái)富、規(guī)避禍?zhǔn)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