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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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幾位大廚值得信任,做出來的菜各不相同,卻又都能挑撥人的味蕾。 可我沒心思聽這些,經(jīng)理說了幾句,可能看出我心不在焉,就識趣地沖我躬了躬身:“孫先生,你們幾位慢用,酒在后頭?!?/br> 言畢,他帶著眾多服務(wù)生,連忙出了包廂,等服務(wù)員很快把酒送進(jìn)來后,他馬上關(guān)上了門。 包廂不止裝修華美、古色古香,隔音效果也是一絕,聽明悟說,是用了一種最新研發(fā)出來的材料,在國內(nèi)算是最先采用的一批了。 “不管那么多,我這傷好得差不多,你們手頭的事也快忙完了,咱們今晚上多喝點?!蔽叶似鹁?,給每個人都斟滿了。 明悟哈哈大笑,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行!誒不對…” 他剛想放下端起來的酒杯,胖哥就淬了口:“別瞅了,人田昕也不是沖你來的,估計給老孫準(zhǔn)備禮物呢?!?/br> “咳,”明悟有些尷尬地干咳了聲,隨后再次端起酒杯,“來,不醉不歸!” “干!” 酒是好酒,菜是佳肴,美味如甘怡,大快人心,醉眼朦朧之中,冬夜的幽深夜景,是那么美好。 都是習(xí)武之人,酒量自然小不了。 這一頓下來,明悟喝了三斤,胖哥則有五斤半,我陪著他們倆,一個人就喝了小十斤。 這么多酒,說出來恐怕都沒人相信! 可實際上,我的肚子根本盛不下十斤水,我是一邊跟他們喝,一邊運功將酒逼出了體外,這才陪了他們大半夜。 酒桌上杯盤狼藉,田昕開車送我們到了家,又讓王二將我們一個個送進(jìn)房間。 我是最后一個上樓的,王二給我蓋好被子,關(guān)燈之前,又耐心囑咐了句:“大哥,你好好睡一覺,明兒田昕姐還有事跟你說?!?/br> 我假裝迷迷糊糊地嗯了聲,沒再開口。 燈光一暗,房門隨之關(guān)上,樓道里很快響起交談的輕響。 “睡著了?”說話的是田昕。 回答的,則是王二:“嗯,他們喝了這么多酒,就算再厲害也醒不了了?!?/br> “哎,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事又不知道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田昕姐,我從來沒聽大哥提起過嫂子,他真的是在擔(dān)心嫂子?” 兩個人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等終于再不可聞,我壓低了聲音,馬上翻身起床,穿好了衣服。 將一路上需要的東西準(zhǔn)備了下,我站在房間的空地上,半晌沒有動。 聽著隔壁房間里,明悟跟胖哥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我的心里不知有什么柔軟的地方被觸碰了般,悲傷之感油然而生。 胖哥、明悟,再見了… 然而就在我打開窗子、準(zhǔn)備悄然離開時,房間大門卻忽然被打開了。 我猛地一驚! 明明我已經(jīng)很小心了,而且應(yīng)該騙過了所有人,為什么… 田昕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以為自己做的很完美吧,可我們就一直守在外面,連眼睛都每眨一下?!?/br> “你們…”轉(zhuǎn)身之際,我愕然不已。 不止田昕,胖哥、明悟、王二,也都站在門外。 兩個人完全沒有喝醉的樣子,看起來和我一樣,都在拼酒時做了手腳,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解釋些什么好。 我們之間,武功、內(nèi)力相差懸殊,我以為如果我想走,他們根本不可能發(fā)覺。 誰知道,他們竟然選擇了最笨但最有效的辦法。 第378章 一路向北 事到如今,我只能苦笑。 那么嚴(yán)重的事,他們知道的話不會有一丁點好處,我絕對不可能說出來。 苦苦相逼,又是何苦? “老孫,一聲不吭就想走,跟哥幾個這樣不合適吧?” 過了半天,胖哥終于第一個開口。 但,他并未表現(xiàn)出我以為的或氣惱、或追問,臉上的表情,反倒?jié)M是笑容,大有早已提前收到通知,前來送行的模樣:“知道你有自己的事兒,我們也不逼你。” “我知道你功夫厲害,今非昔比了,瞧不上我們兩塊肥rou,可你一個人到了外邊,千萬記得萬事小心,不管碰見啥,都別輕舉妄動,知道不?”明悟也抬了抬眼皮,明顯是裝出來的淡定。 我的眼眶有些濕潤,不知道為什么,身子居然微微顫動著。 我很想大聲告訴他們,我不是瞧不起他們,也不是不想明說,這一切都是萬不得已! 可我不能… 我喃喃地點點頭,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能說什么? 大男人最怕的,就是當(dāng)著別人面掉眼淚,我在眼淚掉出來的前一刻匆忙轉(zhuǎn)過頭,嘴里咕噥了聲:“我走了?!?/br> 我根本等不到說完就趕緊攀上窗子。 我怕他們會發(fā)現(xiàn)地板上的淚水,從中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再到處找我。 “等等!” 我剛要跳出去,田昕忽然聲嘶力竭地大喊,那聲音都是哭腔。 “怎么了?”我佯裝一切如常,不敢回過頭。 背后的田昕,發(fā)生輕輕的抽泣聲,哽咽著說:“早點回來,我們在這等你?!?/br> “大哥,早點回來!”王二也大聲喊著。 我深深吸了口氣,頭也不回地跳下了窗子,之后一路狂奔。 一路向北,橫穿過別墅與二中之間的公路,又爬上了太行山脈的半山腰,我終于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我一定會回來的! 不止是我,妮兒、秦田、李寅跟小橘,都會回來。 我一定會帶所有人平安回來! … 我徒步往北走了一天一夜,以我如今的內(nèi)力之深厚,這段時間來,已經(jīng)離開了河南,進(jìn)入河北地界。 這邊的天氣更冷,空氣也十分干燥,河北并非平原地貌,反倒多山,在這連綿不斷的大川之間,想找個像樣的城市,都是件困難的事。 在杏城時,我特地研究過北方各地的地圖,當(dāng)時察覺各地均是幅員遼闊,還覺得不可思議。 在這天寒地凍的山腰上,我總算略微明白了些。 冷、干,且深入內(nèi)地,經(jīng)濟(jì)不發(fā)達(dá),所以哪怕地方大,但人也都聚集在大城市。 又過了半天,我饑?yán)Ы患又H,總算到了保定。 這跟現(xiàn)在可不一樣,那時候就跟縣城差不多,能找個像樣的賓館,都不太容易。 因為實在疲憊,我也沒那么多講究了,就在保定市南邊隨便找了個地方住下。 吳三爺留給我的路費還在,現(xiàn)在可算是幫了我大忙。 “兄弟,你自個兒啊?”交了錢上樓時,旅館老板忽然叫了我一聲。 我停下腳步,回過身沖他點點頭。 老板四下看看,聲音低了些:“玩不?” 啊? 我有點糊涂,問他什么意思? “兄弟,你今年多大,碰過女人沒?”老板看我這副模樣,眼里馬上流露出一絲難以描述的神色,還上下打量著我。 我被他盯得有些尷尬,又覺得他有點瞧不起人,就想也沒想地答道:“當(dāng)然了,從小摸到大的!” “哎喲,真看不出來啊,嘖嘖!” 老板面露笑意,也不知道是嘲笑還是被我逗樂了:“那玩不玩?” “你不說玩啥,我哪知道玩不玩!”我有些惱火,這老板什么意思? 老板的笑容逐漸曖昧起來,又是一臉大家都懂的表情:“這還得明說?玩女人唄!” 臥槽! 玩女人? 我當(dāng)場怔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議地把整個旅館看了一圈。 旅館就是兩層小樓,雖然新可幾乎沒啥裝修,估計是老板自己家改造的。 就這么個破地方,還能招嫖? 我忍不住問他真的假的,老板嘿嘿一笑,說只要你掏錢,今兒能讓你玩?zhèn)€夠!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老子可是去找自己媳婦,路過這也待不了多久,可不能節(jié)外生枝。 之后又覺得,這么小的地方,就是能嫖,也沒啥好貨色。 見我猶豫不決,老板沖我招招手,等我走得近了,他小聲耳語起來:“你先回屋,待會我讓她過去,你看過了自己決定?!?/br> “咳…那行?!蔽腋械侥樕蟝untang,頭腦發(fā)暈著上了樓。 進(jìn)了房間后,我檢查了自己的行李,不等多想,就有人敲門。 一個纖細(xì)柔弱的女人聲音,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開一下門。” 我在保定又不認(rèn)識人,所以想都不用想,這肯定就是小姐了。 聽見這么動聽的聲音,我不免想入非非,莫非在這種小旅館百里挑一的好貨色,真讓我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