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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就像堵了塊巨石,壓得鐘敘心口憋滿了怒氣。 跟著眾人一路往上走,走到半山腰,一座漂亮的公墓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等鐘敘走近,看到墓碑上寫著‘安夏國國師終虛之 之墓’這幾個字時,鐘敘心中的怒意頓了頓,當他的目光順著這幾個字看到旁邊的立碑人的名字時,鐘敘心中的怒意停頓了一下后,冒得更甚了。 立碑人的名字里同樣沒有冀望那狗崽子的。 鐘敘咬牙,心道,他都死了啊,死了都快三十年了,怎么說也是他冀望的老師,竟然連一點表面的尊敬都沒有,就這么不待見他嗎?? 站在墓碑不遠處,鐘敘氣得眼眶都紅了。 只不過他氣紅的眼睛在旁人看來卻是因為想哭的緣故。 墨鐸站在冀蘇身邊,瞥了眼鐘敘后收回視線,在冀蘇耳邊輕聲低語道。 “這個就是你說的終虛之臨死前收的學生?他都快哭了?!?/br> 冀蘇聽著也朝著鐘敘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光微微的閃了一下,說:“虛之是他老師,應(yīng)該的?!?/br> “虛之也是你老師,你怎么不也應(yīng)該一下?”墨鐸揶揄著說道。 冀蘇冷睨了墨鐸一眼,然后才不發(fā)一眼的轉(zhuǎn)回了頭 。 祭奠開始,沒有什么規(guī)矩,他們幾人輪流的上前送花,默哀。 從冀蘇開始,他拿著白色的花束來到墓碑前,單膝跪下,伸手把那盛開得燦爛的白色雛菊放到了墓碑之下。 他伸手撫摸著墓碑上終虛之的名字,牙齒緊緊的咬著,喉結(jié)艱難的滾了滾,冀蘇才啞著嗓子的開口。 “虛之——” 就在冀蘇剛剛開口要說話時,一道清晰突兀的腳步聲從人群之后傳來,皮鞋踩踏在地板上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時刻卻格外清晰。 “我的好弟弟,虛之是你能叫的嗎?”一聲冰冷得讓人發(fā)顫的男音在眾人背后響起,緊接著這男音繼續(xù)開口:“還有,誰允許你們祭奠虛之的?你們是都想死嗎?嗯?” 第11章 密謀 今天天氣格外的陰沉,仿佛是知道他們要來陵園祭奠故人一樣,天邊沒有一絲陽光,只有著厚重的烏云遮天蔽日。 在清冷的墓碑前,只有著他們五個人,鐘敘站在了最后面,所以在身后傳來聲音時,鐘敘也是第一個轉(zhuǎn)頭看去的。 鐘敘看到來人是誰后,瞳孔緊緊的縮了下。 而這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被鐘敘在心底狠狠罵著的狗崽子冀望。 此時看到他出現(xiàn),又聽到他嘴里冰冷的話語,鐘敘心中怒意更漲。 什么叫‘誰允許你們祭奠虛之的?你們是都想死嗎?’怎么祭奠他就算是找死了嗎?果然這個狗崽子不僅不待見他,還不許人給祭奠他不成??? 怒火中燒,鐘敘惱怒的就要開口。 “你——” 但他的話沒說完,就看到冀望不聞不問的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幾步來到單膝跪蹲在墓碑前的冀蘇身后。 然后鐘敘就看到冀望直接扯著冀蘇的后領(lǐng)直接把人從地上拉了起來并往后摔。 好在他身后不遠處的淳于文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冀蘇的后背,才沒讓冀蘇踉蹌的摔倒在地。 “冀望——”墨鐸在一旁開口。 但馬上也被冀望一個眼神逼視了回去。 冀望側(cè)過身抬起手在唇邊對想要說什么的墨鐸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 他的動作讓墨鐸下意識的閉上嘴,等陵墓前再次安靜下來后,冀望伸手去觸摸起面前寫著終虛之名字的墓碑。 “我說多年不曾回盛京的冀蘇怎么這時候回來,合著是要來祭奠虛之的?” 頓了頓,冀望又說道。 “我說……是我說過的話不夠清楚嗎?我說過虛之沒死只是睡過去了,我會讓他再醒過來?!?/br> 冀望說著那被他右手觸摸的墓碑,頃刻間在他手掌下變成了細密的黃沙,“你們就非得在陵園立個墳?zāi)购湍贡畞韾盒奈遥俊?/br> 鐘敘原本心里的怒意因為冀望地話就都快壓抑不住地爆發(fā)了,但突然聽著冀望嘴里的話360度的調(diào)了個角度,鐘敘心里的怒意頓地一滯。 鐘敘眼眸里由盛怒變成了疑惑。 什么意思?我沒死?我只是睡著了?? “3039,我在這個世界從前的rou身沒死嗎???”鐘敘連忙在心底詢問,他突然間有點搞不明白了,不會他真的沒死吧? 聽到鐘敘的疑惑,3039立刻就冒頭了,并認真嚴肅的保證道。 “沒有的事!在把宿主您的靈魂帶回藍星后,您位于這個世界的身體確實是已經(jīng)是死亡的狀態(tài)。” 鐘敘又問:“你確定不只是沉睡的植物人狀態(tài)嗎?畢竟我在藍星的身體,在我來到這個世界后,就是那樣的?!?/br> “呃?!?039明顯遲疑了下。 它也在回憶著,它當時有沒有因為太興奮走得太急而忘記處理干凈了? “宿主您稍等,我立刻查看一下?!?039急忙說。 鐘敘在心里嗯了聲,耐心的等待著3039的結(jié)果,并把視線緊鎖在不遠處的冀望身上。 看著冀望的背影,鐘敘不自覺的咬著嘴唇,眸光閃動。 心想,之前是他誤會冀望了?塌不允許立墓立碑,是因為相信他還活著?? 而面對冀望的質(zhì)問,其他人都各自對視了一眼,最后由冀蘇給了他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