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九爺:你說我到底舍不得什么?
關(guān)鍵問題就在于,并非酒這么簡單。 江絲楠帶著不確定的情緒問:“九爺不是在開玩笑?” 她腦袋有些暈,仿佛尚未開封的窖藏已經(jīng)散發(fā)了淳淳酒香,熏上了頭。 江絲楠心里有一道聲音不斷地說,這個人怎么這樣,總是不斷試探她的底線,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心,都拔高了她的期待值,明明在這段關(guān)系里不抱有任何希冀的,卻因此不受控制的去期望什么。 厲聿深摸了摸她的耳朵,語氣嚴(yán)肅:“你覺得我會開玩笑?” 那就確實(shí)是認(rèn)真的了。 男人好似對她的反應(yīng)略有不快,神色也沉了許多。 江絲楠猶豫的時間,更是讓厲聿深眉心褶皺加深。 他的五官本就生的鋒利,不怒自威,這種冷峻漠然足夠讓人看一眼都通體生寒。 卻也因此,有著最性感的男人味道,他什么都不需要做,便有著極欲的吸引力。 這里場合不對,江絲楠原本是還打算再問幾句這人到底是什么想法,卻在和厲聿深對視上眼神的瞬間,心臟漏跳一拍,又一次的稀里糊涂點(diǎn)了頭。 “那,那就九爺說了算?” 啊! 沒出息! 江絲楠在心里瘋狂的罵自己,剛才腦補(bǔ)了一大堆,什么想法都出來了,卻在一看到他的臉之后,就什么底線都消失不見。 她甚至還聽到自己腦海里有一道聲音在瘋狂嚎叫,這個世界上怎么能有厲聿深這樣勾人的存在? 厲聿深眉宇間的陰沉隨著江絲楠的話消散,滿意道:“行,那以后就交給你了。” 他轉(zhuǎn)過頭,淡淡對沈妄說:“想喝酒,問楠楠的意見吧。” 沈妄一雙桃花眼里裝滿嫌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在我們面前秀恩愛?!?/br> 厲聿深往茶杯里倒茶,放到江絲楠面前后才鎮(zhèn)定回答:“是又怎么樣?” 沈妄其人,能屈能伸,表情一換就沖著江絲楠拋了個媚眼:“那請問厲太太的意見如何?” “咳……”江絲楠自然聽出這幾人就是在拿她做引子開涮厲聿深,所以并沒有把沈妄的話當(dāng)真,她也早看出厲聿深的態(tài)度了,一瓶酒而已,他要不愿意拿出來,也不會談及。 思考到這里,江絲楠也淡定了不少,笑著點(diǎn)頭:“我的意見當(dāng)然是請呀,既然沈先生喜歡喝,怎么有不請的道理?” 沈妄敲了敲桌子:“厲聿深你看到?jīng)]有。” “看到了?!蹦腥税咽执钤诮z楠坐著的椅子靠背上,語調(diào)慵懶,“你就偷著樂吧。” 酒早已經(jīng)拿過來了,厲聿深喚來侍者去車?yán)锶。槺愣诮z楠:“今晚不準(zhǔn)喝酒?!?/br> “為什么!” “你說呢?” 江絲楠自認(rèn)為酒量不算差,就算這香檳是快百年的窖藏,但稍微醒醒酒,她也不是不能喝。 然而厲聿深并不松口,非常嚴(yán)格。 “我怎么知道為什么我不能喝,莫非是九爺舍不得?” “你可以喝的時候,別說1928年的香檳,十九世紀(jì)的紅酒都可以當(dāng)水飲?!?/br> 江絲楠委屈的哼唧:“那你為什么不讓我喝?!?/br> 厲聿深側(cè)過臉,嘴唇正對著江絲楠的耳垂。 他湊近一點(diǎn),幽幽開口:“你知不知道你喝了酒是什么樣子,嗯?你說我舍不得的到底是什么?” 即便厲聿深什么都沒有說,江絲楠也非常心領(lǐng)神會的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 她覺得,厲聿深說的大概是……她爬床的那個晚上。 臉頰迅速爬上紅暈,江絲楠別開臉,咕噥:“什么啊,你當(dāng)時也喝醉了好吧,你怎么知道我喝了酒是什么樣子?!?/br> “你難道忘記大宅的走廊上都有監(jiān)控了?” 江絲楠僵住。 她居然忘了這一茬! 那不就是說,厲聿深在清醒之后,通過監(jiān)控把她當(dāng)時如何做賊心虛的樣子都看到了? 江絲楠閉上眼,一時覺得無比絕望。 他們旁若無人的說話,旁邊坐著的另外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皆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霍無憂說:“你看到了吧,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任縛非低笑:“這不是挺好?聿深難得如此有人情味了?!?/br> 以往的厲九爺冰冷的像是雕塑,實(shí)在不像是個正常的人。 至少現(xiàn)在還能有這樣生動的情緒外露,算是個不錯的進(jìn)步。 “從這個角度來說倒也是?!?/br> 任縛非又說:“你不如也抓緊時間試試看?!?/br> 霍無憂很快否定道:“我沒用,再怎么嘗試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br> 任縛非伸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指,在桌上放了一張名片:“剛回國的業(yè)界大人物,聽說很有經(jīng)驗(yàn)。” 霍無憂倒是收起了名片,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謝了?!?/br> 侍者拿來了酒,點(diǎn)的菜也開始擺盤上桌,沈妄舉著酒杯說了句:“第一杯酒,敬……未來的厲夫人?!?/br> 江絲楠只覺得這人是在開玩笑,沒有在意,反而很自然的應(yīng)下:“謝謝沈先生,我卻之不恭。” 沈妄笑的漂亮無害,江絲楠卻是莫名感覺到了危險。 這個人比她現(xiàn)在看見的要更難以捉摸,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任縛非席間接了個電話,他站在窗邊聊了幾句,話里談及的問題,讓江絲楠暗自凝神,豎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