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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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怕我嘴不嚴(yán),泄露了機密,所以你們才沒有告訴我?!贝淞浔刂貜?fù),老蘇頓時想起那天已經(jīng)說過了,老蘇的神色變得有些尷尬:“江兄弟,你瞧,這,哎呀,都是要怪……” 翠柳不等老蘇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老蘇瞧著翠柳的背影,高聲問她:“你要去哪兒?” “回我屋子,睡覺,昨兒這一夜,我也一夜沒合眼,你們沒把我當(dāng)做一個人看,我可擔(dān)心著你們!”翠柳遠(yuǎn)遠(yuǎn)地拋來這么一句,老蘇聽出翠柳話中的憤怒,不由看向夏天青的房門,忍不住長嘆一聲。木恩也打了個哈欠:“蘇老爺,您看,要不您也在這安置?畢竟都好幾天沒好好睡過了?!?/br> 好,都睡覺,等睡醒了再說,老蘇只能嘆氣,而房內(nèi)的夏天青已經(jīng)躺在床上,現(xiàn)在大事都已經(jīng)定了,剩下的就是該怎么在行會之中,擴展自己的勢力。至于江翠能,夏天青并沒有真正把他放在心上,如同翠柳所想的一樣,夏天青要用一個人,必定是要各種考驗,至于翠柳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夏天青還不能真正地完全信任她。 自然翠柳也是滿心地憤怒,推開門進了房間,昨夜點著的蠟燭還在那閃動,翠柳伸手捏過去,捏熄蠟燭,把窗關(guān)上,睡覺,睡覺,既然夏天青要用睡覺來敷衍自己,那自己也就真正睡去,免得吃不好睡不好,就算吵架也吵不贏。 翠柳這一睡,睡的也不安穩(wěn),迷迷糊糊中,似乎總有人在說話,翠柳睜開眼,見太陽已經(jīng)將要落山,這是誰在外面說話,翠柳披好衣服,推開門就看見老蘇站在那和小森說話。看見翠柳走出來,老蘇滿面是笑:“江兄弟,醒了?”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翠柳把衣服穿好,也對老蘇拱手:“是,醒了,蘇大叔,您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我這心里有事,睡不著啊!”老蘇搓著手笑著說,心里有事?翠柳已經(jīng)笑了:“這不是監(jiān)督大人準(zhǔn)了你們的狀子?這行會之中,想來也是另外一番景象,怎么還會心中有事睡不著?” 翠柳的話讓老蘇呵呵一笑,接著老蘇就搖頭:“江兄弟,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行會之中,必定是另一番景象,但也要我們著手去接受,而這行會之中,陳家根基牢固,就算連根拔起,也還有些別的殘存?!?/br> 這點翠柳是明白的,畢竟當(dāng)初陳家對付吳家,多年之后還有老蘇這個人出面要了陳家的命,現(xiàn)在陳家耕耘更比吳家多了三十年,誰知道到底還有沒有別的人物在里面。因此翠柳笑著點頭:“說的也是,這責(zé)任大了,困難也就多了。” “江兄弟明白就好。”老蘇說著就拿出一件東西來,交給翠柳:“這是我那日答應(yīng)你的商路,你拿著這個,按照上面寫的去尋人,他那里,有多少都肯收的!” 翠柳并沒有伸手去接,而只是看著老蘇:“夏大爺那里?” 老蘇當(dāng)然曉得翠柳的意思,但這會兒老蘇卻只能裝憨:“夏大爺那里,要江兄弟自己去問,我只能把我這里的交給江兄弟?!贝淞犃诉@句,伸手接過那東西,卻不拆開看,只對老蘇笑著道:“原來如此。” 老蘇無端端地覺得翠柳的笑容里面隱含著什么很可怕的東西,按說也不會害怕啊,畢竟翠柳才初出茅廬不久,哪比得上自己這些久在此處的人?但是老蘇習(xí)慣地不輕視任何一個人,因此老蘇又加了一句:“江兄弟,并不是我們不信任你,只是你也知道,這件事關(guān)系重大,若是一不小心,那就全盤皆輸,所以才不和你說?!?/br> “我自然知道,蘇大叔,不,吳大叔您不用解釋?!贝淞柚估咸K往下說,老蘇看著翠柳,還想再解釋解釋,翠柳已經(jīng)站起身:“吳大叔,您以后,想來要恢復(fù)原來的名字了?” “不,我還是用蘇在這行走,一來,這個名字已經(jīng)用的久了,二來,也時刻提醒我,不能忘記一些事情。”老蘇的回答有些出乎翠柳的意外,但翠柳還是點頭:“您說的是,那蘇大叔,我送您出去。” 翠柳這是下逐客令了,老蘇想到自己還沒有把為夏天青求情的話給說完,急忙阻止翠柳:“江兄弟,雖說我們之間,認(rèn)識時候不長,我卻覺得你這個人很好,很不錯,我也很信任你,這件事也多虧你在中間牽線搭橋,這有些事情,并不是……” “蘇大叔,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您心中是清楚的,既然是清楚的,您就不用再在我面前說這些,您放心,我定會,丁是丁卯是卯的,該怎么就怎么?!贝淞@一再保證,老蘇卻不十分相信,但不相信又有什么法子,老蘇也只能告辭出去。 翠柳送老蘇出去,見夏天青的院門已經(jīng)打開,雖然不能看見夏天青在做什么,但看起來里面已經(jīng)有了煙火氣,翠柳的眼一掃,現(xiàn)在,該是去找夏天青算賬的時候了。翠柳送了老蘇,順便到前面要了酒菜,也沒叫伙計幫忙送過去,自己要了個托盤,端著就走。 翠柳并沒進自己的屋子,而且徑自來到夏天青的院子,走進院子里就見木恩正好往外走,看見翠柳端著托盤進來,木恩就要上去接?xùn)|西:“江大爺,您來了,這又何必客氣呢,這些酒菜,我們大爺也,他……” “你們大爺那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尊貴人,想來這些酒菜,他也看不上眼,這可不行,怎么說,我也要來恭賀你們大爺一番?!贝淞f著也沒把托盤交給木恩,而是要往屋里走去。 木恩阻止不及,也只能看著翠柳走進去,等翠柳進去了,木恩這才躡手躡腳地往門邊隱了身形,就說,勸過他的,說這位江大爺,分明是有自己主見的,可是自己大爺是怎么說的,說要磨一磨這位江大爺?shù)男宰?,現(xiàn)在好了,就惹到這位江大爺了。 木恩一邊腹誹著夏天青,一邊悄悄地往里面瞧。夏天青已經(jīng)起來了,穿了件薄夏衫,手中搖著扇子,坐在窗邊納涼,不知什么地方還傳來幽香,看起來十分寫意。翠柳端了托盤進去,就看見夏天青這等寫意,翠柳把托盤放到桌上,提起酒壺就去倒酒:“夏大爺這是已經(jīng)醒了,怎么也沒見點香,這屋里倒是一股香氣?!?/br> “這是法蘭西來的香露,京中常有貴人拿來喝的,說夏日喝這個,最是清新,久而久之,口中還有一股香味,卻不知道在法蘭西,這多是灑在衣衫上的?!毕奶烨嘤蒙茸忧弥巫影咽?,仿佛只是為翠柳解釋這個。 “夏大爺真是博學(xué)多才,連法蘭西要用些什么,都知道的清楚明白。”翠柳端著酒過來,把酒杯塞到夏天青手上:“既如此,我敬夏大爺一杯,敬您博學(xué)多才,把別人玩弄于股掌之中?!?/br> 翠柳會夾槍帶棒,夏天青已經(jīng)完全猜到了,畢竟翠柳的口舌之利,夏天青也是很清楚的,因此夏天青只是把酒杯往翠柳手上的酒杯輕輕一碰:“豈敢豈敢,我不過癡長你幾歲,比你見過的多了些?!?/br> 這也是說翠柳眼界狹小,翠柳只是瞧著夏天青:“所以夏大爺覺得,我什么都不懂,告訴了我,我還會滿世界去告訴人去,是不是?” 夏天青怎么能回答一個是字?只是把酒杯放下:“江大爺,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畢竟我們千里來此,只為求財,但是江大爺,這經(jīng)過關(guān)口,銷往外洋的生意,很賺錢,非常賺錢,但風(fēng)險也大,我還是勸你,把那些貨物都賣給我,我出一倍的價格,然后你帶了這些銀子,回家度日。你那些貨物,差不多也有一千來兩,我出兩千銀子,然后你拿了這銀子,買一些外洋玩意回去,在家鄉(xiāng)開個鋪子,也足夠豐衣足食!” “你口口聲聲為我好,卻是要讓我離開?夏天青,你到底在害怕什么?”翠柳已經(jīng)把杯中酒一口喝干,把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直視夏天青,等待著夏天青的回答。 害怕什么?夏天青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江翠能,你到底是在說什么,我害怕你?像你這樣的商人,這廣州城內(nèi),車載斗量,我若要害怕一個你這樣的商人,壓根害怕不過來?!?/br> “你既然說我這樣的商人在這里車載斗量,那你為什么什么都不肯告訴我,還要讓我離開廣州,夏天青,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擔(dān)心天長日久,我在這里,揭穿了你的真面目?” 對這樣的指控,夏天青壓根不放在心上,畢竟他出來做生意十幾年,比這更嚴(yán)重的指控也聽過,因此夏天青只冷笑一聲:“江翠能,你是不是酒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害怕,我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