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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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官話比伙計說的官話要好一些,王慕辰也勉強能攀談,趁他們攀談的時候,翠柳悄悄地溜出來,見到大街上的人,翠柳這才松了口氣,總算把二人給甩脫了,現(xiàn)在呢,就回行會去,看看蘇老爺,又有什么幺蛾子。 翠柳叫上在別的店等著的小森,就往行會走去,小森見到翠柳,就驚訝地問:“東家,您不是去談一筆小生意嗎?怎么會等了這么久?” “我啊,是遇到了癩皮狗!”翠柳總算能把沒有對掌柜的話給說完了,小森更驚訝了:“癩皮狗?這里,也沒有狗啊!” “說了你也不明白,我們就先往行會去,小森,你這些日子在市面上,可見到蘇家有什么動作?”二人說話時候,經(jīng)過一片小攤販,翠柳也會經(jīng)常逛逛這些小攤販,看看有沒有什么好買的,說話時候眼睛就往攤販上看,突然翠柳看到一個繡花荷包,上面的花樣子讓翠柳盯著它看了半天,小販已經(jīng)在那招呼翠柳:“這荷包啊,繡的可好了?您要不要也瞧瞧?” “這荷包,也就普通。”小森跟著翠柳的日子久了,這各種各樣的好東西見的不少,對這些荷包,也是一眼就能看出好壞來,只覺得這圖案還有幾分新奇,但整體的繡法卻很普通,因此小森撇嘴說了這么一句,小販已經(jīng)笑了:“你想想,我們這些走街串巷的,怎么會有什么很好的荷包,但這荷包啊,是……” 小販還想繼續(xù)說,翠柳已經(jīng)掏出兩個鷹洋,丟在小販攤上,伸手拿了那個荷包,這小販沒想到翠柳那么大方,還要去尋張紙來包一包,翠柳卻已經(jīng)走遠了,小森見翠柳拿著這荷包,有些好奇地問:“東家,這東西,您為什么想要?” “你啊,只看得到這荷包繡的不怎樣,沒看到別的!”翠柳把荷包舉的高高的,十分認真地看著。小森被翠柳說了,也伸長脖子去看這荷包,這荷包,沒什么稀奇的啊,如果說要有什么稀奇,那就是做的太一般了,針腳只能堪堪稱為細密,至于上面的花,倒是少見的花樣子,但這些花樣子,就算再少見,也有人繡,到底因為什么,要花這兩塊鷹洋買下來?這樣的荷包,賣五錢銀子一個都還有的找。 小森內(nèi)心嘀咕著,翠柳已經(jīng)走到行會,吳事忙一眼就看到翠柳手中拿著的荷包,笑著說:“這是什么姑娘繡給你的,你愛不釋手的樣子?” 什么姑娘繡的?小森的眼睛頓時一亮:“吳大叔,這荷包,到底有什么?為什么我們東家,花了兩塊鷹洋買下來?”兩塊鷹洋?吳事忙也被嚇了一跳:“我還以為,這是什么姑娘繡給你們東家的,你瞧瞧,這花色,紋樣,還有這針腳,明顯都是家中做的,既不是外面那些繡坊做的,更不是宮中內(nèi)造的,還有……” 吳事忙還想繼續(xù)說下去,翠柳已經(jīng)收起荷包,瞪了小森一眼:“我不過讓你好好看看,你怎么就到處問人,吳大叔,昨兒有一船新米,我們商量了,打算要了,您去把人請過來吧?!?/br> 吳事忙自然識趣,不再多問,就去尋人,很快那暹羅客商就來了,暹羅人和這邊人生的也差不多,而且能說一口流利的官話,見到翠柳,兩人先問好,也不用去尋通事,就立了字據(jù),翠柳把字據(jù)交給小森,要他去和客商的人交割,就和客商說上幾句閑話。 客商也曉得翠柳已經(jīng)拿到竹葉的股,先恭喜了翠柳,才笑著說:“那天,我們在海上,竟然還遇到竹葉姑娘的船了。” 海上茫茫,怎么能遇到?翠柳有些驚訝地看著客商,客商就開始活,是在一個小港口,補充食物和水的時候,遇到的。 “竹葉姑娘那是什么樣的人物?我們先還以為認錯了,但看到跟著她很多年的人下了船,我們才曉得,確實是竹葉姑娘,原本還想去遞帖子,請問竹葉姑娘愿意不愿意見我們,身邊人說,竹葉姑娘不愿意見人,我們也就作罷了?!笨蜕淘捴杏猩钌畹倪z憾,翠柳垂下眼簾:“看來,竹葉過的很好?!?/br> “海上行船,那是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事情,聽說,他們要先去南洋那邊,然后再順著南洋繞過去,這竹葉姑娘,到底是因為什么要這樣走?她能賺到這么多銀子,還是一個女人,這是多么難得的事情,為什么?”這客商說了這一大通話,也只是想打聽打聽,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不曉得的事情,畢竟行會的動靜,是能讓這些客商的生意有變動的。 翠柳勾唇一笑:“你不要問這么多,你只要曉得,竹葉姑娘,就是一個傳奇,此前,沒有這樣的女子,此后,我不知道,還要多少年,才能又有這樣的女子。” 客商連連點頭:“您這樣說,我就明白了,就是行會……” “行會還會和原先一樣,你放心。”翠柳剛說完這句,就看見張掌柜走進來,不跟在蘇老爺身邊的張掌柜,就一臉耀武揚威,一點沒有在蘇老爺身邊的卑微。看見翠柳看向自己,張掌柜對翠柳笑了笑:“江大爺,您和王大爺他們,很熟??!” “我們并不止是同鄉(xiāng)!”翠柳現(xiàn)在仔細想想,覺得張掌柜只怕早就曉得自己和王慕辰他們的關系了,畢竟江家和王家的恩怨,在家鄉(xiāng)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張掌柜哦了一聲:“那這一回……” “張掌柜,你要問什么,就爽爽快快地說,永遠都是這樣遮遮掩掩,仿佛別人都是傻子一樣!”翠柳斷喝一聲,張掌柜的神情頓時變了,翠柳瞧著張掌柜,若說蘇老爺翠柳還有幾分忌憚,那對張掌柜這些人,翠柳是沒有半分忌憚的,張掌柜不過是因為自己的jiejie才發(fā)家,能不把事情搞砸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更何況被委以重任。而蘇老爺只能尋到張掌柜這樣的人,說明蘇老爺手下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用的人。不,或許該說,蘇老爺手下還有可用的人,但是蘇老爺不信任他們,畢竟蘇老爺是這樣發(fā)家的,那蘇老爺就很擔心,能干的人,最后會像蘇老爺自己一樣,給蘇老爺背后插上一把刀,讓蘇老爺死無葬身之地! “王大爺,我就想說,想說……”張掌柜一被翠柳斷喝,就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說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翠柳已經(jīng)皺眉:“你想問的,不就是我還會不會和王家合作,你放心,王家這樣蠢而毒的人家,只有蘇老爺才想著利用,我,恨不得王家早點敗落。” 翠柳說完就要起身,看見王慕辰和湯大郎站在那里,王慕辰的神色十分不好看,翠柳覺得心中一陣暗爽,走上前對王慕辰道:“抱歉,請讓開?!?/br> “江翠能!”王慕辰這會兒覺得心口十分疼,怎么會有這樣的人,說出口這樣的話,難道不曉得,他們好歹也曾經(jīng)是親戚。 “江大爺,王大爺?shù)囊馑际?,他沒有什么地方對不住您吧?”湯大郎聽到了翠柳對王慕辰的奚落,真恨不得翠柳多奚落幾句,但表面上,湯大郎還是要為王慕辰說話,翠柳只是笑著看湯大郎:“你說這話,也不怕半夜有鬼敲你的門?” 湯大郎笑了:“我曉得,你是為了令妹的事情,現(xiàn)在還記恨王家,但是這婚姻之事,緣分斷了,也就斷了,況且,江家現(xiàn)在這個勢頭,我們幾家,正好可以合作,如此,才不……” 翠柳已經(jīng)撥開王慕辰和湯大郎,徑自走出去,張掌柜看著湯大郎,陰惻惻地笑了:“湯大爺,您也瞧見了,您這會兒心中,還有什么別的念頭嗎?” “張老爺,我們怎么會有別的念頭呢?我們不一直都曉得,蘇老爺對我們怎么樣嗎?”湯大郎笑盈盈地說著,接著還用肩膀撞了王慕辰一下:“你不也一樣知道嗎?” “是,我曉得!”王慕辰也回神過來,瞧著張掌柜:“只是……” 張掌柜已經(jīng)伸出一只手,對王慕辰做了個不要說話的動作,王慕辰看著這四周,這里是行會,行會之中,看來也是人心各異,人心各異,有些事情就好做了,想著,王慕辰也笑起來,有些事情,江翠能,我想,你的好運氣,已經(jīng)快到頭了。 翠柳走出行會,這王慕辰和湯大郎兩個,真的是陰魂不散,簡直了。翠柳回頭看了眼行會,看來,自己還真是,不能放松啊! 翠柳想了半天,這才往前面走去,剛到貨棧,就看見李大郎走進來,李大郎現(xiàn)在的神色,和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候完全不一樣,可以說比那時候又要年輕了幾歲,看見翠柳,李大郎就笑嘻嘻地上前行禮:“江大爺,我還正想找你呢?!?/br> “有什么事,里面說去?!贝淞泻衾畲罄赏锩嫒?,李大郎的神色就變了變,小心翼翼地問:“這,江大爺,您還能進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