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疑惑
“爸,mama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要傷她的心嗎?” 季銘琛的話音剛落,季遠(yuǎn)推門進(jìn)來。季遠(yuǎn)的表情十分嚴(yán)肅,心事忡忡的樣子。季銘琛遠(yuǎn)遠(yuǎn)地望了他一眼,又慢慢地收回了視線。他的目光在喬嘉柔身上掠過,眼神里藏著深深的痛苦。 “季遠(yuǎn),今天這里沒有我外人,只有我們一家三口。你是成年人了,父母的事,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和你mama已經(jīng)錯過了……” “爸,你既然不準(zhǔn)備娶mama,又為什么要和mama生下我?我知道,我就是一個意外,對不對?” 季遠(yuǎn)確實(shí)是個意外。 季銘琛這二十幾年來,都被這個意外糾纏著。他為了季遠(yuǎn),付出了太多,這其中的艱辛,如果連季遠(yuǎn)自已都不能體諒,那他的苦和累……可是無處可說了。 所以,季銘琛此刻只有保持沉默,有阿柔在,他不想提起自已這些年的辛苦。 季遠(yuǎn)的痛苦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爸,您知道嗎?我從小就沒有mama,我看到那些被mama疼愛著的孩子我就覺得自已很可憐,你每天只知道賺錢,根本沒時間陪我,我總是一個人玩……” “季遠(yuǎn),你出去吧!銘琛……你也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就在季遠(yuǎn)對著季銘琛細(xì)數(shù)自已的委屈時,喬嘉柔讓他們父子倆出去。季銘琛起身幫喬嘉柔掖了掖被角,然后,起身先行離開了。季遠(yuǎn)跟在季銘琛的后面,兩人到了走廊里,季遠(yuǎn)意猶未盡,“爸,您難道不想讓我有個家嗎?一個有父母的家!” 季銘琛很認(rèn)真地答道,“可以,我和小喬結(jié)婚,以后,你就有母親了。” “爸,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哪里可笑?” 父子倆身高相仿,只不過季遠(yuǎn)骨骼健碩,稍矮,而季銘琛身材修長,稍高。兩人以目光對峙,空氣在這瞬間凝固。他們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已,這樣親近的兩個人,實(shí)在是不能做敵人。 季遠(yuǎn)別過臉,輕嘲一聲說道,“當(dāng)然可笑,你讓我的未婚妻做的我母親,不是可笑嗎?” “季遠(yuǎn),你看著我!” 季銘琛低低地一聲,那聲音極具穿透力。季遠(yuǎn)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季銘琛狠狠地怒了他一眼,然后,揚(yáng)手打在了他的臉上。 “季遠(yuǎn),你是我兒子,你無權(quán)給我這樣說話?!?/br> 季遠(yuǎn)捂著火辣辣疼痛的臉,輕輕地吁了口氣,然后才緩緩地說道,“爸,我是聽了您的教誨。您不是說,不能說假話嗎?我尊重您,所以,我只和您說真話。怎么,您還不高興,還要打我?” 季銘琛冷冷地望著季遠(yuǎn),“季遠(yuǎn),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有一個事實(shí)你要弄明白,我和小喬,我們真心相愛,沒有人能阻攔。如果你還知道小喬就是曾經(jīng)的杜諾,那么,我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你總得在自已愛過的人面前保留一點(diǎn)面子?是不是,年輕人!” 季銘琛最后沒有喊季遠(yuǎn)的名字,而是稱他為‘年輕人’。 不知道為什么,大約是因?yàn)樽呃壤锾諘?,或者是太安靜。讓人不由得就依賴親情的溫暖。所以,季銘琛這樣疏離的稱呼,讓季遠(yuǎn)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dú)感。他這時才突然明白,他和父親在一起這么多年,他心底里對父親有多依賴…… 季遠(yuǎn)的眼中充滿了感情,沒有再說話。 季銘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問,“阿遠(yuǎn),我想問你,今天你母親上了禮臺,以死相挾的時候,你在哪里,你為什么不上臺阻止她?” 季遠(yuǎn)的頭深深地垂下,隔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您覺得我能在哪里?我還不是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傷心嗎?難道,您讓我眼睜睜地看著我自已喜歡的女人嫁給別人嗎?” 季遠(yuǎn)回答,天衣無縫。 季銘琛緘默了,沒有再問。 * 林家的別墅內(nèi),小喬下班回來,就呆呆地坐著。家傭送了茶水過來。小喬并不理會,就那樣想著心事。林默笙從樓上下來,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小喬。 “小喬,我估摸著你也要回來了?!?/br> “怎么,在為婚禮上的事難受?還是在外面聽到了別人的議論?” 林默笙見小喬不說話,就一直問。 他自已又嘆了口氣說道,“小喬,我就說,不要讓你這么早上班。公司的事沒有什么緊要的,緊要的是你的身體,緊要的是你開不開心……” “爸,我沒有事。我就是還在想著婚禮那天的事?!?/br> “婚禮的事,就怪季銘琛……”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那天季遠(yuǎn)的表現(xiàn)很奇怪。” “哦?”林默笙剛剛拿起報(bào)紙,聽到小喬這樣一說,又把報(bào)紙放下了。 小喬進(jìn)一步解釋道,“爸,是這樣的。那天我的禮臺上,看到季遠(yuǎn)站在臺下,躲在人群之后,就冷冷地看著臺上。按說喬嘉柔是他的母親,他應(yīng)該緊張才對??!可是,他一點(diǎn)兒也不緊張。” 林默笙推了推眼鏡,點(diǎn)頭,“嗯,這倒是。不過,也有一種可能?!?/br> “什么可能?”小喬問。 林默笙瞅了她一眼,說道,“我想著是,季遠(yuǎn)希望自已的母親能成功地阻攔下你和季銘琛的婚禮。因?yàn)樗男睦镞€愛著你?!?/br> 小喬咬唇,想了想,還是有疑惑,“您這樣說也對。不過,我還是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季遠(yuǎn)不可能拿自已母親的生命開玩笑,而且,我聽說喬嘉柔真地割傷了自已,還住進(jìn)了醫(yī)院。這樣的結(jié)果,可是代價(jià)有點(diǎn)大。” “嗯,這倒是。”林默笙掩面而思。 小喬接著把自已心底里的疑惑都說了出來,“爸,您知道嗎?我懷疑這個喬嘉柔有問題。” “哦?”林默笙很是意外。 “爸,是這樣的。我看這個喬嘉柔狀態(tài)很年輕,跟她的年齡不符,就覺得奇怪,而且,季銘琛也說,阿柔的性情變化很大,跟她說話時,感覺都變了。后來,我和琳娜我們?nèi)サ聡檫^她的底細(xì),只不過,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只知道喬嘉柔剛剛搬到慕尼黑不久,至于她以前在哪里住,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林默笙雖然想不清喬嘉柔的事,不過,他對著小喬說道,“關(guān)于喬嘉柔的事,我來幫你查?!?/br> “爸,你怎么查?” “這個簡單啊,只要查一下她最近的通話記錄,知道她和什么人聯(lián)系過,就知道她在做什么了,也大概能推測出她的身份了?!?/br> “可是,喬嘉柔的通話記錄怎么查?” “這個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绷帜蠈χ陶A苏Q?,“用點(diǎn)小手段就ok了!” 小喬聽后,微微一笑,也沒有再細(xì)問。反正她是在做正經(jīng)事,就是采取些非常手段,也不為過。 * “小喬,我晚上要出去??偨y(tǒng)大人下周有國事訪問,今天派人過來和我接洽,我得迎接一下?!?/br> 林默笙和小喬談了一會兒,準(zhǔn)備出去。 小喬點(diǎn)頭答應(yīng),“爸,我知道了,您去吧!我和mama一起吃飯吧……咦,mama呢?” 林默笙背對著小喬,一邊換衣服,一邊應(yīng)道,“她在樓上寫字呢!” “哦,好啊,我去找她?!?/br> 小喬送走了父親,轉(zhuǎn)身上樓。果然,楊思秋正坐在書房里一筆一劃地寫著硬筆書法。楊思秋嘴里含著一個棒棒糖,鼓著腮露出一截糖棍的樣子,很可愛。小喬歪著頭看,“媽,您在這里用功呢?” 楊思秋將棒棒糖拿出來,小喬嗅嗅這糖的味道,立即聞出了是美國的進(jìn)口糖。說來也奇怪,以前她還是杜諾的時候,最愛吃糖了,季遠(yuǎn)就給她買。不過,現(xiàn)在不喜歡吃了。 “不是的。是你爸爸逼著我練的?!睏钏记锝忉屨f。 “哦?爸爸他逼著你的?” “是啊,他說,只要我好好寫字,就允許我吃糖?!?/br> 小喬輕哼一聲說道,“媽,不光為了這個吧!前兩天,我回來的時候,你可是悄悄地去水池里泡腳了。爸爸一定也知道了,就是為了讓你在屋子里多呆一會兒,要不,可是管不住你。” 楊思秋有些想不通,“你說,你爸爸是為了我好?他有那么好嗎?” 小喬很是不以為然,“媽,我爸爸當(dāng)然好了?!?/br> “可是他脾氣很大,總是兇我!” “媽,他兇你,也比不理你強(qiáng),對不對?我跟你說啊,這兩個人之間最痛苦的莫過于,一個人不想理會另一個人。兩個人之間的幸福也很簡單,那就是一個人纏著另一個人,或者,一個人總是盯著另一個人?!?/br> “哦,我明白了,你爸爸總是盯著我,所以,他很幸福?”楊思秋恍然。 小喬怔怔地望著楊思秋,一時語塞。 “好吧,媽,您說地對,就是這個意思?!?/br> 每次小喬和楊思秋說話,說到關(guān)鍵的地方,楊思秋的大腦就會短路。她只好停下不說。小喬仔細(xì)端詳著楊思秋寫的字,發(fā)現(xiàn)有一行特別地漂亮,她立即指了出來,“媽,這行字是爸爸寫的,對不對?” “是啊,是他寫的。下邊一行是他扶著我的手寫的。我可學(xué)不成他的字……” 小喬聚精會神地聽著,然后腦補(bǔ)了一下父親扶著母親的手寫字的樣子,或許那個時候,父親會把現(xiàn)在的母親,當(dāng)作她真正的母親。因?yàn)樗齻儺吘谷菝惨粯印?/br> 想到這些,小喬頓時覺得無比溫馨。她心里更加地肯定了,母親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以前母親好著的時候,總是活在痛苦和回憶中。父親也不能容忍她的存在。可是,現(xiàn)在,母親變回了純真的模樣,父親倒是沒有再將母親推開,而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接受了母親的存在…… 這樣,很好。 * 晚上林默笙應(yīng)酬回來,就給了小喬消息。小喬沒有想到父親這么快就幫她查到了喬嘉柔的通話記錄,“爸,您可真高!” 小喬對著林默笙翹起了大拇指。 小喬接著把自已心底里的疑惑都說了出來,“爸,您知道嗎?我懷疑這個喬嘉柔有問題?!?/br> “哦?”林默笙很是意外。 “爸,是這樣的。我看這個喬嘉柔狀態(tài)很年輕,跟她的年齡不符,就覺得奇怪,而且,季銘琛也說,阿柔的性情變化很大,跟她說話時,感覺都變了。后來,我和琳娜我們?nèi)サ聡檫^她的底細(xì),只不過,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只知道喬嘉柔剛剛搬到慕尼黑不久,至于她以前在哪里住,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林默笙雖然想不清喬嘉柔的事,不過,他對著小喬說道,“關(guān)于喬嘉柔的事,我來幫你查?!?/br> “爸,你怎么查?” “這個簡單啊,只要查一下她最近的通話記錄,知道她和什么人聯(lián)系過,就知道她在做什么了,也大概能推測出她的身份了。” “可是,喬嘉柔的通話記錄怎么查?” “這個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绷帜蠈χ陶A苏Q郏坝命c(diǎn)小手段就ok了!” 小喬聽后,微微一笑,也沒有再細(xì)問。反正她是在做正經(jīng)事,就是采取些非常手段,也不為過。 * “小喬,我晚上要出去??偨y(tǒng)大人下周有國事訪問,今天派人過來和我接洽,我得迎接一下?!?/br> 林默笙和小喬談了一會兒,準(zhǔn)備出去。 小喬點(diǎn)頭答應(yīng),“爸,我知道了,您去吧!我和mama一起吃飯吧……咦,mama呢?” 林默笙背對著小喬,一邊換衣服,一邊應(yīng)道,“她在樓上寫字呢!” “哦,好啊,我去找她?!?/br> 小喬送走了父親,轉(zhuǎn)身上樓。果然,楊思秋正坐在書房里一筆一劃地寫著硬筆書法。楊思秋嘴里含著一個棒棒糖,鼓著腮露出一截糖棍的樣子,很可愛。想到這些,小喬頓時覺得無比溫馨。她心里更加地肯定了,母親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以前母親好著的時候,總是活在痛苦和回憶中。父親也不能容忍她的存在??墒?,現(xiàn)在,母親變回了純真的模樣,父親倒是沒有再將母親推開,而是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接受了母親的存在…… 這樣,很好。阿柔的性情變化很大,跟她說話時,感覺都變了。后來,我和琳娜我們?nèi)サ聡檫^她的底細(xì),只不過,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