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監(jiān)軍離京
“王爺,殿下,”黑龍急匆匆跑的進(jìn)來。 “怎么了?”景炎漫不經(jīng)心道。 “就在剛才,金盛鴻入宮稟明皇上,說掛念邊疆安危,此時已經(jīng)離京了?!?/br> “什么?”景玨不可置信,“滿門枉死,他就這般不管不顧?” “臣也覺得有蹊蹺。”黑龍拱手。 景炎道,“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把人追回來。” 景炎,景玨翻身上馬,追逐城外。 “小姑娘?”冷不丁的,蓋賤文出現(xiàn)在浮萍的房間里。 “你……”浮萍連著往后退了好幾步,背部重重地靠在墻上。 “別那么害怕,你家里的人又不是我殺的。”蓋賤文笑著湊了過去,“那天晚上,我只是得到消息過去看看。嗯,殺人的那幫人還不錯,處理得干干凈凈,也是你家的人太膿包了,這樣低級的殺手都對付不了?!?/br> “你,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為什么會得到消息?”浮萍雖然害怕,但依舊用倔強(qiáng)的眼神看著蓋賤文。 “呵,到底還是個孩子,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可笑的很嗎?這京城里呀就沒有消息是我不知道的,哪里會殺人,哪里有盜竊,我都清清楚楚,仿佛是每一家的門上都有我的耳朵?!鄙w賤文向前走了兩步。 即便是已經(jīng)靠著墻壁,浮萍還是下意識的往后退,蓋賤文并不高大的影子,就像是地獄的使者籠罩著她。 “你,干什么?” “我還能干什么呀?我是來告訴你,我就是在低級,再沒品,也不會沖一個小姑娘下手。你以后見到我也不用慌不擇路,嘖嘖,看你沖到景炎的懷里,我都替你臉紅。”蓋賤文刷了一下?lián)伍_了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邊臉。 浮萍還記得那天晚上,蓋賤文就是用這樣的姿勢,站在自家的房頂上。恐懼再一次像潮水一般襲來。 “嗯,我想想啊,還有,城里的水已經(jīng)渾的不能再混了,你一個小姑娘闖進(jìn)來只有做替死鬼的了,我勸你呀,早早離開京城,隱姓埋名過自己的日子,你好好想想,要是你想通了,我會讓景炎給你一筆錢?!鄙w賤文合上扇子,用扇尾挑起了浮萍的臉。 浮萍看他的扇子湊了過來,下意識的大叫一聲。黑龍?jiān)臼卦谕饷妫牭竭@一聲閃身進(jìn)來,看蓋賤文和浮萍相對而立,奇怪的問道,“這是怎么了?” “嗨,還能是怎么了?我看她一個小姑娘無聊的很,進(jìn)來逗她玩,哪里知道她這么不經(jīng)嚇。我剛湊過來就聽到這一嗓子,哎呦喂呀,震的我心尖直顫。” 蓋賤文眨眼間就恢復(fù)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將扇子插進(jìn)了后背的衣領(lǐng)里,搖搖晃晃走了出去,臨到門口,還回頭說了一句,“黑龍啊,這樣的小姑娘就適合你陪她玩?!?/br> 黑龍想到男女有別四個字,立馬紅了臉,飄飄然到了門口,沖著浮萍鞠了一躬,筆直的在門口站著。 浮萍好半天才恢復(fù)了鎮(zhèn)定,她在心里暗自責(zé)怪自己,都已經(jīng)這么久了,為什么直面蓋賤文還無法用平靜的眼神。 再說,景炎景玨,仗著胯下神駿,終于在城外二十里處追到的金盛鴻,看到他們兩個,金盛鴻臉上露出了煩躁的眼神。 “你們兩個過來做什么?我已經(jīng)跟皇上說明白了,家里的事處理好了,我要回邊境去?!?/br> “后事雖然處理好了,但案情尚未查明,還有許多地方需要金大人幫忙?!本把籽壑幸苫蟾?,出城時,他們順便到金府看了一眼,棺材依舊好好停在院子里,尚未入土下葬,怎么能說是處理好了呢? “這是金某的家事,金某怎么處理都與二位無關(guān),現(xiàn)在邊境形勢緊張,金某必須過去盯著,恕不奉陪,先行一步?!?/br> 話音未落,金盛鴻策馬向前。 景炎橫刀立馬,在金盛鴻馬前,道,“金大人,請您跟我們回京城去?!?/br> “怎么?皇上都應(yīng)允的事,三殿下反倒不同意了?”金盛鴻回頭抽出了寶劍,“還是說三殿下想要跟我比劃比劃?” 看他們兩個劍拔弩張,景玨趕緊上前勸道,“兩位都是為朝廷辦事,何必鬧得如此難堪?!?/br> 隨后,景玨又道,“金大人,雖然是你的家事,可此事也關(guān)系到京城的治安。如果能夠得到你的配合,早日將案子破了,也算是造福百姓的一件大好事?!?/br> “哼,在其位,謀其政。兩位身為禁軍,御林軍的統(tǒng)領(lǐng),自然應(yīng)當(dāng)調(diào)查此案??山鹉巢灰粯?,金某是監(jiān)軍,應(yīng)當(dāng)早早趕赴邊境,為國家安穩(wěn)盡一份力?!?/br> 金盛鴻沒有絲毫退步的意思,反而將寶劍握在手里。 “兩位,金某出京已經(jīng)得到了皇上的允許,如果二位執(zhí)意阻攔,就別怪金某刀劍無眼?!?/br> 景炎存了幾分試探他的心思,抽出了寶劍。已經(jīng)到此地步,景玨只得往后一退,給他們兩個動手的場地。 景炎的身手在京城中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金盛鴻原本想著交手幾招,自己賣個破綻,尋個縫隙逃走??墒蔷把姿坪跏遣峦噶怂男乃?,一把長劍舞得密不透風(fēng),交手了百余招,金盛鴻依然逃不掉。 景炎也是暗自感慨,表面看這金盛鴻不講道理,講話沒有章法,可是這手上功夫確實(shí)不弱。 此時,旁邊的景玨卻皺緊了眉頭,以他之前對金盛鴻的了解,這不過是個書生,通過科舉入仕,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難道在邊境呆的這幾年,竟然將功夫練到如此境地? 不過,他立馬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金盛鴻那在邊境也就是幾年時間,短短幾年,怎么可能和景炎這樣一個苦練了十幾年的武學(xué)奇才過上百招? 京城的方向傳來一陣馬蹄聲,景炎依舊專心對付的面前的金盛鴻,景玨回了頭。 為首的是王冠,一向沉穩(wěn)的他翻身下馬,竟然連禮都忘了行,跑到景玨面前道,“宮里鬧開了,御史臺把皇上的養(yǎng)心殿圍了個密不透風(fēng),一定要個說法。” “什么?”景炎收了劍,撲了過來。 趁這個機(jī)會,金盛鴻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