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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河坐直身子,把腦子里那點兒娘們兒唧唧的多愁善感拋到九重天外,一本正經(jīng)地開門見山:“韓主席,千里迢迢從上京趕過來,有何貴干?” 義父(二) 大秦民主合眾國歷二十九年。 冬。天下大亂。 嚴格來說,從合眾國建立以來,秦人就沒有過一天安生日子。這次之所以能稱得上“大亂”,是因為羅曼帝國聯(lián)合東瀛、東拜占庭帝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響了閃電戰(zhàn),從而拉開了世界大戰(zhàn)的序幕。 這場“世界大戰(zhàn)”對于秦國也是滅頂之災:因為,它也是東瀛全面侵略秦國的開始。東北軍閥張至誠已然成了東瀛扶桑人的“在秦利益代言人”,也就是說,整個東北地區(qū)、近四分之一的國土連個像樣的反抗都沒有,就淪陷于敵國之手了。 可是上京的內(nèi)訌還沒有分出勝負,所以東北軍政府倒戈投降的事情沒人管。也不能說是沒人管——畢竟陳錫寧和那個書生意氣的林雪懷議會總長還是不一樣,手底下有兵有將有槍有炮,而且也有錢。加上他還沒蠢到跟張至誠學、跟東瀛人鬼混,所以張至誠投敵的同一天,陳錫寧就下令讓自己駐扎南方的軍隊北上,試圖把侵略者趕出去,結(jié)果林雪懷一方的勢力以為他們是要動武,京城的駐軍就跟著南方軍隊動起手來了。 “這件事發(fā)生之前,我們都以為陳錫寧是會叛變的那一方,而林雪懷則會如同他所說過的那樣,為了共和理想而退出這場權(quán)力斗爭?!表n清撓了撓一頭卷曲的亂發(fā),臉上罕見地露出了多年前的那種傻笑,眼睛卻是不笑的:“我們都看走了眼。” 沈長河臉上禮貌的笑容也逐漸收斂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林雪懷也叛國了?” “不好說。馬晉文發(fā)出來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表n清毫不避諱,也似乎是不想瞞著他:“陳、林二人也彼此口誅筆伐了很多年,林雪懷似乎堅持認為是陳錫寧下毒害死了陳大總統(tǒng),所以……” “林雪懷不會投敵?!鄙蜷L河脫口而出:“我了解他的為人,他絕不會這么做。” “假如是真的呢?”韓清立即跟進,不給他逃避的機會:“沈?qū)④姡阍趺锤兞藗€人似的?這么感情用事,可不是你的風格。” 沈長河無言以對。其實韓清所說的他何嘗不懂?然而這幾年來,他雖然從未直接參與到上京內(nèi)訌之中,但私下里卻選擇了支持林雪懷一方——對這件事,他有他的私心。 林雪懷是個理想主義者,天真、軟弱,容易控制,而且他畢竟是陳武指定的接班人,不少元老級人物都站在他這一邊;再者,這個人是個直腸子,說話辦事直來直去沒有花花心思,跟他交流,不累;更何況,這么多年里林雪懷不顧西南軍政府可能給他帶來的潛在威脅,“大公無私”地給了自己極大的助力,讓自己得以在西北站穩(wěn)腳跟…… 這樣一個人會叛國? “若是真的,他就是敵人。”良久,沈長河才輕輕舒出一口氣來:“叛國之罪,罪無可恕?!?/br> 韓清一雙黑眼睛登時就亮了起來。他站起身,向沈長河伸出一只手去:“沈?qū)④?,我黨正式邀請您和西南軍政府加入‘復國同盟’,我們幾方聯(lián)手,一起把侵略者趕出去!” 沈長河也站了起來。不過,他也僅僅是站了起來以示尊重,手始終沒有伸出去:“抗擊東瀛侵略本就是我等軍人之天職。只是請問,貴黨有多少兵馬武器可供調(diào)遣?” 韓清早就料到他會問到這個問題,可沈長河真這么問了,他還是有點兒不知所措:“這個……將軍,你可不能凡事都用軍力來衡量。你也知道,我們新黨做了這么多年的通緝犯,過的都是東躲西藏的日子,支持我們的人都在海外……可是,既然我們黨能在這個國家堅持到現(xiàn)在還不斷發(fā)展壯大,這就足以證明我們有與您談合作的本錢。” “本錢?”沈長河一挑長眉:“什么本錢?” “人心?!?/br> 韓清明亮的黑眼睛里閃著異樣璀璨的光芒:“沈?qū)④?,新黨如今就是民心所向!您在西北盤踞幾年,也該知道那些地方武裝力量大多數(shù)都是誰的人吧?” “是新黨?!?/br> “不錯,就是我們新黨!”韓清的情緒陡然激昂了起來,用手一揮:“沈?qū)④娺@些年來不為難我們的地方武裝,想必也是深諳民心所向則無往不勝這個道理的——既然如此,您還不明白我們合作會有多大的利好么?” 對于韓清說的這些,沈長河心里早就清楚。西北地區(qū)作為中*央集*權(quán)控制最薄弱的一個環(huán)節(jié),近幾年來“匪患”不斷,而這些“匪患”里面很多都和以往不同——所謂的“匪”不像土匪,反而深受當?shù)匕傩論泶?;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們每到一處就實行均分土地、殺富濟貧,并重建社會秩序?/br> 換句話說,這就是打算把過去的秩序推翻重來,是個要建立新*zheng*權(quán)的節(jié)奏。思前想后,除了新黨之外,也沒有別的勢力會有這樣的“高瞻遠矚”、會這樣可怕了。 沈長河略作思索,心里忽然有了一個相當大膽的主意。他直視著韓清那雙又大又圓的黑眼睛,嘴角輕輕向上一揚:“韓主席所言不無道理,請容沈某考慮幾天?!?/br>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謝忱舟就在門外聽著。大人說的話她聽不大明白,但至少也知道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