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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再說一遍?” 使臣渾然不懼,“為了兩國友好相處,請貴國送五皇子前往大楚為質(zhì)?!?/br> “你!” 郁瑾握著劍,用了力,使臣脖子上立馬出現(xiàn)一道血痕,淌下鮮紅血液。 頸間刺痛,使臣變了臉色,咽了咽口水,“斬殺來使,你們是想挑起戰(zhàn)事不成?” 郁瑾冷哼,“左右你都見不到了,管那么多做甚。” 說著,他手顫了顫,嚇得使臣僵直了身子。 “不好意思,手抖?!?/br> 使臣冷汗涔涔,哆嗦著看向高位上的涼皇,“皇上,您也是如此認為?屆時百姓流離失所,您就忍心?” 涼皇嘆氣,“他們皆是朕的子民,朕當(dāng)然不忍心?!?/br> 使臣暗自松了一口氣,“太子越俎代庖,欲挑起戰(zhàn)事,您就不管一管嗎?” 涼皇:“太子所為,皆代表朕的意思?!?/br> “……” 使臣臉色倏的一下變得慘白,欲哭無淚。 涼皇:“戰(zhàn)后條款,可能再做商議?” 使臣哆嗦,“容臣傳信給楚皇陛下……” 郁瑾手抖了抖,鋒利的劍刃晃了晃,沒加深使臣脖子上的傷口,卻是抖得刮掉了一層帶血的rou。 “對不住,我……手抖?!?/br> 使臣抖如篩糠,倒豆子一般吐出了楚皇要求的最低底線。 “割十座城,外加、五皇子前往楚國為質(zhì)……” 涼皇:“可有再商量的余地?” “沒……” 使臣話還未說完,就看見郁瑾手又要開始抖,當(dāng)即轉(zhuǎn)了話音。 “有有有!五座城,只要五座城!還有五皇子入楚皇宮為質(zhì)。” 使臣老淚縱橫,他對不住陛下?。?/br> 涼皇:“五皇子為質(zhì)之事,可能再商量?” 使臣直直盯著郁瑾的手,就怕他又手抖,“楚皇陛下要求,五皇子必須前往楚國,不可商量?!?/br> “真的?”郁瑾為難道,“你也知道,我手抖?!?/br> 他說著,持劍的手卻很穩(wěn),微微用力,劍刃嵌入使臣血rou,染上暗紅。 使臣顫著聲:“不可、不可再商量了?!?/br> 郁瑾抬頭,望向高位上的涼皇,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既然如此,留你也無用。” 郁瑾眼中閃過寒芒,手起劍落—— “慢!” 使臣捂著滲血的脖子后退,臉色慘白,沒了血色,“你們敢殺我,就等著二皇子尸首吧!” 怕到極致,使臣不覺著有那么怕了。是生是死,拼一把就知道了! 郁瑾面色一變,暗道要糟。 狗急跳墻,是他太心急,把人逼的太狠。 殿外,郁陶聽著他聲音,臉色一白,還沒緩過來,就聽到老頭兒繼續(xù)說: “臣不過小小一臣子,黃泉路上有貴國二皇子相伴,榮幸之至??!” 使臣說罷,面色一凜,“不用你們逼迫□□,老臣為楚皇陛下盡忠,一生為國為民,不枉來世間走一遭!” “可惜你們二皇子,大好年華就這般沒了?!?/br> 說著,他往郁瑾手上的劍撞去。 郁瑾黑下臉,及時收了劍。 同時,郁陶也竄了出來,扯住了使臣。 老頭兒可不能死,死了他二哥也活不成。 “陶陶?”郁瑾把劍扔給一旁侍從,“你怎么來了?!?/br> 郁陶有些恍然,聞言愣了一瞬,讓人抓著使臣,不讓他亂動,這才回答了郁瑾的問題。 “我、我溜達……” “小五!”涼皇擰著眉,“別左顧他言?!?/br> 郁陶行了禮,癟癟嘴,“兒臣在長樂殿呆著難受,就出來……溜達……一下。” 在涼皇威嚴(yán)的目光下,郁陶聲音越來越低,頭也垂了下去。 “大雨天出來溜達?” 涼皇打量著他,見他左側(cè)袖子,衣衫下擺一片深色,頓了頓,聲音不自覺放柔和下來,“這里無事,快些回去?!?/br> “父皇——” “聽話!”涼皇,“太子,送小五回去。” 使臣被壓在地上,仰頭看著郁陶,眼中閃過暗芒。 以頭搶地,使臣做足了一副死也要死在涼皇宮的樣子。 “陛下,知遇之恩,老臣只有來世再報了!” 郁陶一驚:“拉住他拉住他!” “嘴巴!嘴巴堵上!他要咬舌自盡!” “別,別讓他求死!” …… “老人家!本殿下去楚國,你別輕生了!” “別求死了!” 你死了我二哥怎么辦! 使臣額頭通紅,“真的?” “真的!” 郁陶握拳,不就是當(dāng)質(zhì)子嗎?!他當(dāng)就是!就不信楚國那狗皇帝能把他怎樣! 郁瑾呵斥:“陶陶,你說什么胡話!” 涼皇冷聲道:“小五,別說胡話!” 郁陶:“兒臣才未亂說,父兄疼愛兒臣,兒臣也想為父兄做些什么?!?/br> “兒臣不想二哥出事,想讓他平安回來?!?/br> “小五?!?/br> “陶陶?!?/br> 郁陶少有的倔脾氣犯了,“父皇承諾過,兒臣想做之事,您不會干預(yù)。” 涼皇:“……小五,父皇不干涉,只想你在好生考慮一下?” 郁陶吸了吸鼻子,“兒臣已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