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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廷胡扯一通,果然露了餡。偷偷瞧著楚堯嚴(yán)肅的臉,楚廷道:“皇兄,你也知道我懶散慣了……” 楚堯打斷他,“身為皇室子弟,有些事你即便不愿做,也必需做?!?/br> “皇兄……”楚廷低下頭,“不是有你在嗎。” 楚堯擰眉,語氣不由重了些,“再有兩月,你便及冠,孤不可能事事替你決定?!?/br> “喵?” 楚堯怎么了? 郁陶仰起頭,觀察楚堯的神情。這么嚴(yán)肅……是生氣了嗎? 伸出爪子,熱乎乎的rou墊踩在楚堯手背上,拍了拍。 “喵——” 別生氣啊。 楚堯頓了頓,捏了捏貓爪子,卻沒將摸他的毛,而是將他放在了書案之上。 被迫轉(zhuǎn)移陣地,從暖和柔軟的懷抱移到硬的硌人的書案,郁陶氣鼓鼓地瞪著楚堯,“咪咪咪!” 狗皇帝! 枉本殿下好心安慰你,你卻把本殿下放在硬梆梆的桌子上! 你沒有心! 楚堯摸著他的頭,對劉方道:“看顧好陶陶?!?/br> 說罷,冷眼掃過楚廷:“隨孤過來。” 楚廷一臉苦相,磨磨蹭蹭跟在楚堯身后,朝一旁書房走去。 皇兄又要教育他了。 郁陶瞪大了眼,狐疑地望著楚堯背影。狗皇帝要單獨(dú)與楚廷說什么……還不能讓他聽? 肯定有秘密! 郁陶躍躍欲試,探出頭望著地面,試探地伸出爪子。 跳下去,應(yīng)當(dāng)沒事吧? 郁陶猶豫地收回爪子,坐在書案一角,看著地面,目光深沉。 唯一能威懾他的人離開,阿焱沒了忌憚,不再乖乖坐在地上,撐起身體,爪子搭在書案上,歪著腦袋眼巴巴望著郁陶。 “陶陶,我們來玩耍吧!” 郁陶盯著書案前的椅子,估量著以那作為第一次落腳點(diǎn)是否可行,心不在焉的回道:“玩什么?” 阿焱尾巴搖的歡快,“扔球球!” 什么? 郁陶回神,抬頭茫然地望著他,“什么是扔球球?” “扔球球就是扔球球啊?!?/br> 郁陶:…… 郁陶泄氣,無奈地瞪著阿焱。 阿焱吐著舌頭,甩著尾巴,等待著郁陶與他玩耍。 傻狗。 郁陶嘀咕,忽然靈光一閃,歪著腳挪到阿焱腦袋旁,道:“本殿下在書案上,不能與你玩耍。” 阿焱晃了晃腦袋,歡快道:“你下來,與我玩耍?!?/br> 郁陶暗戳戳引導(dǎo),“可是本殿下要如何落地?” 說著,他伸出受傷的爪子,看著它,沉重的嘆了口氣。 阿焱一愣,傻乎乎道:“我?guī)湍??!?/br> 郁陶暗自滿意,貓臉上都擠出了一個(gè)笑,軟乎乎叫了聲:“喵~” 謝謝你,阿焱。 郁陶正開心著,就感到后頸被觸碰,還未開始掙扎,就被叼了起來。 “咪咪咪!” 傻狗,松開! 別碰那兒! 郁陶揮著爪子,凌空蹬了兩下,還沒掙扎出個(gè)什么名堂,就落了地。 勾著只爪子,三只爪子踩在地上,郁陶晃了晃,穩(wěn)住身形。旋即轉(zhuǎn)頭兇巴巴瞪著阿焱,“咪咪咪!” 好心幫了忙,卻被貓兒一通亂吼,阿焱趴在地上,搖的歡快的尾巴夾在腿間,一動(dòng)不動(dòng)。腦袋埋在爪子下,委屈巴巴望著郁陶,嗚嗚咽咽的叫喚著。 “陶陶……你為什么兇我……” 郁陶喉頭一哽,嘴硬道:“反正你以后不許碰本殿下后頸!” “哦?!?/br> 阿焱垂著腦袋,低低應(yīng)了聲,情緒十分低落。 郁陶暗暗打量他,“我們來玩扔球球?” 阿焱眨了眨眼,略微興奮地看了郁陶一眼,別開頭哼哼:“不玩?!?/br> 郁陶:“……” 還會(huì)鬧脾氣。 郁陶:“你不玩本殿下就走了?!?/br> 說罷,他就站起身,歪歪扭扭地走向一旁。 阿焱偷偷看了他一眼,別開頭。要走就走,他才不稀罕。 哼唧著,阿焱又抬頭看了眼,不料郁陶是真的走了。霎時(shí),他坐不住了。 站起身,抖了抖毛,阿焱急哄哄跑到貓兒面前,攔住他,“你別走,我、我要玩扔球球?!?/br> 郁陶:“好?!?/br> 環(huán)顧四周,郁陶沒找到有什么所謂球形的東西。又仔細(xì)瞧了瞧,視線定格在不遠(yuǎn)處一個(gè)香爐之上。 香爐冒著裊裊青煙,散發(fā)清香宜人的淡香。然而,郁陶注意的卻不是這個(gè),而是香爐頂端那個(gè)鏤空的金黃圓球。 抬起爪子指了指,郁陶道:“阿焱,我們玩那個(gè)?” 阿焱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眼睛一亮,蹦噠著上前,咔擦一聲,在周圍太監(jiān)宮女都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前,咬下了鏤空圓球。 “誒!”劉方率先反應(yīng)過來,指揮著小太監(jiān)去狗口中奪回小金球,“快快快,快去!” 劉方急得直拍大腿,紫金香爐是宸王早前送予陛下,陛下雖嫌棄,卻將它擺在養(yǎng)心殿,想來是極為喜歡的。 現(xiàn)在由于他沒看顧好,被一只狗給毀了,陛下的怒火,他可承受不住。 阿焱回頭,看著朝他撲過來的小太監(jiān),瞬間變得興奮。 “陶陶,他們也是來與我玩耍的?” 郁陶:……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