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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從狗背上跳下,一搖三擺地朝他走來。 郁陶直沖良圖而去,興奮地搖著尾巴,抬頭望著他,“喵~” 良圖,有沒有想本殿下。 郁陶軟軟叫著,眸子如水洗般的天空一樣湛藍純凈,眸中倒映著良圖的身影,神情專注。 “汪!” 阿焱焦急的轉(zhuǎn)著圈,爪子扒拉著地面,“陶陶,他要打狗的,快過來!” 郁陶皺眉,瞪了他一眼,“別鬧!” 轉(zhuǎn)過頭,郁陶尾巴晃了晃,開心地望著良圖。 “喵~” 良圖,快回答本殿下的問題! 阿焱被瞪的一慫,可看著良圖,卻直覺危險。大著膽子上前,阿焱張開嘴—— 陶陶,對不住了。 嗷嗚——一口,朝著貓兒后頸,阿焱大張著嘴咬下,不想?yún)s落了個空。 阿焱:? 陶陶貓呢? 阿焱疑惑,環(huán)顧四周,就見他躲在人身后,探出個腦袋兇巴巴看著他。 郁陶:“咪咪咪!” 阿焱,不許咬本殿下后頸! 阿焱委屈,“他是壞人,我在救你?!?/br> “他不壞,”郁陶道,“方才他是在掃地,不是想打你?!?/br> 阿焱:“真的?” 郁陶瞥了眼靠在樹上的掃帚,“不信你看。” 阿焱看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一狗一貓,貓言狗語不知在說些什么,但最后似乎達成了共識。 良圖看的好笑,無奈搖搖頭。 忽然,衣衫被拽了一下。良圖垂下眼簾,一時不知是笑好,還是……笑好。 貓兒扒拉著他衣衫下擺,伸出了一只爪子,爪子上綁著一個精致小巧的蝴蝶結(jié),很是可愛。 雖可愛,但良圖還是能看出,那是受傷后裹得綁帶。 貓兒眨巴著眼,眼睛濕潤,可憐兮兮地望著他,爪子往他眼前送了送。 良圖:“受傷了?” 郁陶使勁點頭,“喵!” 可疼了,嗚。 良圖蹲下身,屈指,在貓兒額頭上彈了一下,“讓你調(diào)皮?!?/br> 郁陶:? 郁陶不由睜大了眼,他哪有調(diào)皮?! 都怪那勞什子閑王! 他都受傷了,良圖還怪他,郁陶氣哄哄地轉(zhuǎn)身,背對良圖。 他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哼! 良圖失笑,轉(zhuǎn)身回了房。 郁陶悄悄瞥了眼,嘴巴撅的都能掛油瓶了。 他更生氣了,永遠哄不好的那種。 郁陶氣鼓鼓地,憋了一肚子氣。 良圖回屋,端了一盤子糕點出來,放在石桌上。 熟悉的香味直往鼻子里竄,勾引著他,即使不看,郁陶也知道,那是大涼特有的香酥。 郁陶別開頭,堅決不看一眼。只要他不看,什么都引誘不了他。 本殿下才不想吃。 貓兒自顧自生著氣,見他過來,立馬別開頭,良圖失笑。 這貓兒,脾氣真大。 可不是嘛,大楚皇帝養(yǎng)的貓,脾氣怎會不大。 良圖臉上沒了笑,放下碟子,便不再管他,轉(zhuǎn)身拿起掃帚掃去落葉。 郁陶余光時刻關(guān)注著良圖,等他上來哄一哄。 只要他來,他就原諒他。 可……怎么就走了? 郁陶眨巴眨巴眼,氣呼呼的叫了聲:“咪!” 哼! 本殿下再也哄不好了。 阿焱遠遠看著良圖,等他拿著掃把,走遠了,才試探的邁出了腳步。 即使郁陶說了,良圖不打狗,但阿焱心底還是有些許畏懼,是以一直躲在邊上,沒敢上前。 現(xiàn)在,良圖拿著掃帚離開。沒聞過的美味又誘惑著他,他刨了刨青石板,望了眼沒注意他的良圖,暗戳戳跑到石桌前,支起身子,爪子搭在石桌之上,嗅了嗅。 真香。 肯定很好吃。 阿焱悄悄伸出爪子,勾著一塊糕點,往嘴里送。 “咪咪咪!” 傻狗,不許動! 阿焱被吼的一愣,爪子勾著的香酥啪啦掉在了桌上。 郁陶正生著氣,不想他一個不注意,阿焱竟然開始了偷吃。 晃著身體,郁陶跳上石凳,上了石桌,把香酥護在了身后。 即便他在生良圖的氣,但良圖給的糕點,還是他的! 阿焱癟了癟嘴,“陶陶,我想吃……” 郁陶不是吃獨食的人,只道:“……本殿下來分?!?/br> 阿焱:“好!” 郁陶伸出爪子,認真的數(shù)了一遍香酥的數(shù)量,開分。 他一塊,阿焱一塊。 他兩塊,阿焱一塊。 他三塊,阿焱一……兩塊。 好,分完。 郁陶扒拉著香酥,鼻子聳了聳,這些都是他的啦! 碟子內(nèi),香酥分為了兩堆。 阿焱看了又看,轉(zhuǎn)動不太靈光的腦袋,數(shù)了又數(shù),總覺得不太對。 他的……是不是少了一塊? 阿焱:“陶陶……” 郁陶看著他,四目相對,阿焱想的什么,黑棕色眸子里都明明白白的寫著。 郁陶:…… 低下頭,喵嗚一口,郁陶吃了兩塊香酥,砸吧砸吧嘴。 嘴邊,胡須上還掛著糕點沫,郁陶一本正經(jīng),“兩份一樣噠?!?/br> 阿焱點頭,他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