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想你跑哪里去了，原來是在這里泡漢子，居然還不帶上我！”

    “你家老大呢？”

    “還睡著呢，也不懂昨晚去干了什么，從來沒見他睡得這么沉?！?/br>
    “行。我們回去吧。”戚臨揉了揉她的腦袋，越過人就徑直走了過去。

    “你還沒說呢，剛剛那漢子挺好看的，好像在哪里見過……”

    戚臨沒有理她，只是很小聲地自言自語了一句：“好好的姑娘，怎么年紀(jì)輕輕就瞎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戚臨：好好的姑娘怎么就瞎了

    小百合：爸爸，他說你的臉丑

    戚臨：？？？

    上來改了一個bug，有時候?qū)懼鴮懼X子就會突然抽了，不好意思。

    第21章

    柳聞歸一直睡到了列車到站，小百合不敢叫他，戚臨忙著同那位葉斐晴聊天。不過等到列車站牌一響，這位柳隊長就自己起來了。

    他的臉色并不太好。柳聞歸的膚色是偏白的那種，在男子之間并不多見，也不屬于當(dāng)代大眾的審美范疇。此刻更加像是被烈日折騰一番之后，連唇色都是灰白的。

    戚臨撇了視線，不著痕跡地瞧了他一眼，把手中的水遞了過去。柳聞歸抬手輕輕推開，示意不必。

    戚臨卻道：“喝點吧，唇都干成什么樣了?！?/br>
    柳聞歸這才接過那瓶礦泉水，擰開來抿了一小口，還給了戚臨。戚臨就著他的手，將瓶蓋一擰，也灌下了一口。柳聞歸沒有看他，是以也沒有注意到戚臨垂下手時，向他投來的熠熠的一眼。

    小百合跟上前來，問：“老大，你們現(xiàn)在是回家還是……”

    “去局里?！绷剼w說道。

    于是，打車手小百合立馬就掏出了手機。

    眾所周知，所有的車費都是有人報銷的。

    ˙

    戚臨被安置在了辦公室，坐在柳聞歸的辦公桌后百般無聊地?fù)崦郎系哪侵缓谪?。黑貓身上的油彩因著時間的緣故已經(jīng)有些褪了，瞧著灰黑灰黑的，顯得臟。

    他擺弄了一會，又把它放了下來，心道柳聞歸許是真挺喜歡貓。

    葉斐明給他發(fā)來了消息，大概是說他一到站便打算來找他結(jié)個伴的，可怎么也找不到人，想來許是他先走了。

    戚臨興致缺缺地掃了一眼，就把手機丟在了一邊。

    小百合跑去找胡念和鐘靖平商量下怎么去鏟C市的那個大坑，柳聞歸獨自一人上了二十樓，準(zhǔn)備去見他們特調(diào)局的二把手。

    特調(diào)局的現(xiàn)任局長也是個劍修，不過此時正在老家閉關(guān)準(zhǔn)備突破，故而把這一大攤子都丟在了二把手的身上。

    這位臨時掌舵人姓商，名沈舟，原是青瑯派的一位長老。商沈舟沒有主修的功法，聽說什么都會一點，槍法倒是不錯。然而已有兩百多年未曾突破，估計也是力不從心居多了。

    柳聞歸動作輕柔地扣了門，聽到里邊穿來的一聲沙啞的“進來”后，他才抹去額頭的細汗，轉(zhuǎn)了門把走了進去。

    從外表上看，商沈舟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皮膚有一些松弛與暗沉，額頭與眼角也帶著一點細紋。他的眉目是柔和的，也許是因為上了年紀(jì)眼皮下垂的緣故，那雙眼怎么看都寫滿了“和藹”二字。

    “商老?！绷剼w作揖道。

    “你今天過來，是又有什么事了嗎？”商沈舟問。

    “昨日去了一趟C市?！绷剼w緩緩解釋著，“C市城郊的一座山坳上被人設(shè)了障眼法，里邊埋了一個陣，除了聚靈之外咱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但……陷陣之人怕是已有千計?！?/br>
    商沈舟面色一沉，眉間都多出了一個“川”字，他扶著桌角大驚道：“怎會如此？查到施術(shù)者了嗎？”

    “并未?！绷剼w說，“小百合已去通知靖平。”

    “千人……怕是獻祭，可知道那是什么陣法？”

    “法陣圖案久遠，我才疏學(xué)淺，并不知曉?！绷剼w說，“但陣中有一物，甚是眼熟?！?/br>
    “何物？”

    “山魈?！绷剼w頓了頓，直視著商沈舟的眼，“并非真物，應(yīng)是當(dāng)年收繳來的幾十余畫的其中一幅。但……那些畫明明是被毀去了?！?/br>
    毀去的畫是經(jīng)過商沈舟的手的，他們倆都知道。

    若是換作旁的什么人，只肖脾氣再烈一點，此刻必然拍案而起，開始指責(zé)起柳聞歸是不是在懷疑自己了。他的語氣雖不尖刻，但卻又像是在質(zhì)問商沈舟一般，言下之意好似在說是他將畫藏了起來。

    “你是說江樾的畫？當(dāng)年那些畫確實是過了我的手，我記得也確實是毀了的。這樣，我去找裴如鈺問問，也許江樾還有別的畫流落在外。”商沈舟淡然說道。

    “嗯?！绷剼w木木地應(yīng)著。

    商沈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他的身邊，抬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肩，像是一個體貼的長輩。

    “你同戚前輩相處如何了？”

    “尚可?！绷剼w答。

    商沈舟靠在了桌上，“戚前輩成名之時我才五六歲，那個時候經(jīng)常聽說他喜惡不定……但他畢竟是前輩，又被困了那么多年，你多擔(dān)待點?！?/br>
    “自然。”

    “先前你說的那事，我傳書回去讓師弟查了一下。你說的那種情況也許是半生契，除了兩個人不能離開對方百米之外，并沒有多大限制。解法倒是沒找到，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