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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諸位關(guān)心?!辩娗槠鹆松恚〔嚼@開了茶幾,說道,“我就不多送了?!?/br> 可在他們準備離開之時,鐘情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裴如鈺。 后者回過頭來,不明所以地問:“怎么了?” “溪見山的那件事,幕后主使有眉目了嗎?” 其余人見鐘情壓低了聲,似是有意與裴如鈺私談,林楚嵐對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在樓下等著,然后就帶著這群人十分有眼力見地撤了出去,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戚臨見此,雖然并不明白鐘情想要說些什么,但也抬了手在鐘情與裴如鈺的周身施了一個法,將他們?nèi)伺c外界隔絕開來。 “哪能啊,那個小女鬼天天哭得我頭疼,在局里好吃好喝地供著呢?!迸崛玮曇幌氲侥莻€不知多少歲但非要裝成一副五歲孩童的女鬼,腦袋都大了。 “你拿商沈舟的照片去問一下她?!辩娗檎f道。 裴如鈺一怔,一雙眉瞬間擰了起來,猶豫地問:“你懷疑……” “莫要同別人說起,私下行事。”鐘情囑咐道。 “好?!?/br> 戚臨撤了術(shù)法,裴如鈺喘息了一下,臉色恢復如常,同鐘情告別后便匆匆離開。 他走后幾分鐘,鐘情還是站在原先的位置,沒有挪動片刻。戚臨正想走過去詢問,余光里卻瞟見一旁的窗戶上出現(xiàn)了一排血字。 這血沒有太重的腥味,是深紅的顏色,一個接著一個地顯現(xiàn)在玻璃上。 上面寫著—— 欲救鐘情,今夜子時銀座天臺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訂閱 第61章 這行字筆畫潦草,上邊的血跡還有下流的趨勢。戚臨皺了了眉頭,心道鐘情的猜想果真不錯,商行云雖未直接動手,但還是露了面…… 只是他這般說辭,是想簡單地引他過去? 回過神來的鐘情見戚臨許久未動未言,側(cè)過身朝著他的方向望了一會,疑惑地問:“怎么了?” 戚臨慌亂地揮袖掃去那行字跡,可做完后又驚覺鐘情其實是看不見的,不由地就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下自己一時失了方寸,沒了腦子。 “沒事。”他不咸不淡地對鐘情說著,走上前去牽了鐘情的手,引著他坐到了沙發(fā)上,“人走了,我陪你去練會劍?” 鐘情側(cè)著頭,仿佛在看著他的模樣。從前他雙目未眇時,那雙眼里常帶著三分淡漠,瞧人時總讓人覺得太過凜冽,像是在審視,被蒼鷹盯上了一般;現(xiàn)下這雙眸子蒙著陰翳,他偏過頭來的時候又攜著幾分茫然,直教戚臨心生柔軟,恨不得捧上他的臉細細溫存一番。 “好?!辩娗檎f著,回握上他的手,將戚臨的靈識扯進自己的靈海之中。 鐘情的靈海是一片蒼茫的白,放眼望去,水天一色,煙云渺渺。鐘情的神識在水中聚起,手上銀光未散,一柄長劍漸漸在光中拉長劍身。 “你的青霜是去了何處?”戚臨乍一看那柄無形的劍,上邊花紋繁復,劍托上似是還鑲著一塊玉石,與記憶之中的青霜像了八分??勺运褧r所見,鐘情用的劍是樸素得很,并不花哨,也無過多配飾,應(yīng)該不是青霜。 鐘情搖了搖頭,淺笑不語。戚臨手上自空中虛虛一晃,再定時已多了把金光勾勒的折扇。 靈海里起了一陣微風,水面都止不住地漫起了波濤。戚臨折扇打開,一下接著一下地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他并沒有用盡全力,臉上仍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玩鬧似的。鐘情緊抿著唇,儼然是嚴肅模樣,但出收招皆是經(jīng)了克制后的。 劍氣與扇風相撞,水花自交疊處向外蕩開數(shù)尺,戚臨抽了手,手指頂著扇柄向上一拋,而后旋身繞到鐘情身后,接過合上的折扇,在鐘情的下顎處輕輕一點。 鐘情反手挑上他的手腕,震得折扇脫手而出,落入水中,化作了一片星星點點。戚臨的左手自下而上向他拍來,他側(cè)身避過,抓上戚臨近在咫尺的手,緊接著手上用力一轉(zhuǎn),扣上他的兩只手抵在對方身前。 戚臨撇了撇嘴,不滿地說:“說好的練劍,你是不是違規(guī)了?” 鐘情理直氣壯地回:“可你也沒用劍啊。” 戚臨:“……” 他說得對。 鐘情松了他的手,戚臨不服氣地化出了自己常用的那柄小巧短劍來,重新又與他對了十余招。 忽而,鐘情不知為何動作忽然一頓,戚臨趁勢抵上了他的劍,一改劍鋒,劍勢偏轉(zhuǎn)入海,水面激起陣陣水花,披頭就往兩人上方蓋下。如若此時二人并非神識,只怕在頃刻間就得澆成對落湯雞。 鐘情向后退了幾步,堪堪站定,他靜立片刻,大抵是在調(diào)息。 戚臨自覺他情況有異,問道:“怎么了?” 他湊上前想去看鐘情的臉,恍惚間好像瞧見了一點若有若無的黑氣,不過等鐘情再次抬頭之時,卻是什么都恢復了原樣。 “無事。”鐘情冷靜說道。 戚臨追問:“是不是心魔……” 鐘情重復:“無事,他不會傷我,我們繼續(xù)?!?/br> 靈海里不知時辰,待到他們盡興脫離后,才發(fā)現(xiàn)轉(zhuǎn)眼已過了中午。 對于他們這般的修士,其實早就不需要靠攝去食物來維持生命活動,用食不過是為了滿足口舌之欲罷了——尤其是對戚臨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