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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他與戚臨戲謔的目光對上的那一刻,所有的戒備都在一時間化作遲鈍的羞慚。 戚臨不明白他的眼神意味著什么,他坐在向光的位置,只是覺得鐘情的那雙眼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河,人間的燈火,其余的全被刺眼的日光擋了去,更別提對方藏在眼底的隱匿情愫。 “好巧啊,仙君?!彼{(diào)侃地說道,手中還含著一把桃花。 鐘情沒有想過會在這里再次見到他,對方的聲音幾乎是要與他的夢中的那個誘哄融合在了一起,逼得他全身僵硬,臉上發(fā)熱。 光打在戚臨的身后,像他們初見時一樣,把對方的輪廓都模糊了去,宛如他心中的一抹不可告人的幻象。 戚臨沒有等到鐘情的回答,他也不指望等到鐘情的回答。這劍修就是這般的模樣,在他們幾次相交中,他總是這樣的冰冷,融不化似的。 他看著鐘情淡淡地垂了眼眸,抿著唇,邁開腳步就要繼續(xù)前行。 “鐘情?!逼菖R再次開口叫住了他。 鐘情地腳步一頓,回過神來望著樹上晃著腿的戚臨,心道這人原來并不是自己肖想出來的假象。 卻不想這一秒,戚臨彎著眼,語氣輕浮地說道:“這名字當(dāng)真好聽……仙君啊,你以此為名,是不是也像這名字一般,對心上專一鐘情呢?” 白衣劍修心中一怔,思緒不由地就飄去了前幾日的夢中,那只艷鬼攪得他心煩意亂,夢里皆是與戚臨有著相同樣貌的男子,笑面盈盈地跨坐在他的身上,“仙君仙君”的叫著。 鐘情下意識地蜷緊了衣袖下的手,他壓下心底的那點不合時宜的悸動,撩起眼皮瞟了戚臨一眼,就轉(zhuǎn)身負(fù)劍走遠(yuǎn)了。 他不想看到那個人的臉,也不想聽到那個人的聲音。 若不是當(dāng)日流離島上的意外撞破,他也不至于留得一點破曉被那只艷魅趁虛而入,擾得他心神不寧,連修行都幾次出錯。鐘情想,他應(yīng)該快點把那點欲望抹殺殆盡,最好是讓它再沒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為時不晚……只肖誅殺艷魅,回到劍宗之后他與戚臨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那些欲望也遲早都會淡卻。 戚臨又吃了一個閉門羹。他扶著樹干坐直了身,看著鐘情漸行漸遠(yuǎn),撇了撇嘴。 “喵——”屋頂上的貓兒終于發(fā)出了一絲微弱的叫。 “就是那個劍修啊,真好看?!?/br> “是要去抓艷魅嗎?” “應(yīng)該是吧……” 戚臨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 鐘情走出不遠(yuǎn),便感覺到身邊起了一陣風(fēng),撩起了他耳前的幾絲頭發(fā)。他甚至還來不及回頭,余光里就見到一片黑色衣擺,再然后便是夜夜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那只手。 “仙君怎么就這么冷淡地走了,我都還沒答謝仙君那日在流離島的賜藥之恩?!逼菖R的語氣有些委屈,尾音帶了點吳儂軟語的軟糯,像是在撒嬌。 鐘情極力地把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驅(qū)逐出去,不冷不熱地說道:“舉手之勞,不必介懷?!?/br> 戚臨跟在他的身側(cè),不依不饒地說道:“我向來恩怨分明,自然是要報答的。只不過現(xiàn)下條件所迫,你再等我?guī)兹眨冶赜H自上劍宗?!?/br> 鐘情一聽他要來劍宗,直覺自己頭都要大了。 “不必。” 說著,就走得更快了。 明眼人見此,也該知道對方并不想與自己多做糾纏,早該悻悻地離去了??伤菖R又豈是常人?他現(xiàn)下對鐘情感興趣得很,自然是不想放棄一點與他相處的機會。 “仙君這是要去哪?” 鐘情沒有回答。 “聽聞近日金陵城來了一只艷魅,我怕得很,不若仙君讓我與你同行,也好有個照應(yīng)?” 鐘情道:“魔皇修為深厚,不必妄自菲薄?!?/br> 戚臨:“可我并沒有妄自菲薄,我只是從小就懼怕這些鬼怪罷了?!?/br> 鐘情看了他一眼,大有“你繼續(xù)編”的意思。 鐘情:“你修為在此,尋常鬼怪不會纏身?!?/br> 戚臨道:“可我還是怕得很?!?/br> 鐘情:“……” 他停了腳步,靜默思考了一會,拐入左邊的一個巷子里。 青石板鋪就的地面是冰涼的,過往的風(fēng)嗚嗚咽咽地跑過。兩側(cè)的溝還積著水,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難聞味道。 戚臨不自覺地捂住了鼻子。 鐘情像是沒有被這些氣味影響,連眉頭都不曾皺上一下,戚臨在背后暗道一句好定力,然后轉(zhuǎn)眼就看人面露嫌棄地?fù)沃鴫?,翻進了一側(cè)的院子里。 堂堂劍宗弟子,光天化日,私闖民宅,偷雞摸狗…… 下一刻,戚臨踏著另一側(cè)的墻壁,讓自己也翻了進去。 跟著美人兒嘛,殺人放火他都是愿意的。 然而戚臨一進院,便對上了幾個衙役探究的目光。隱了身形的鐘情站在那些人的后方,一言難盡地撞上戚臨不知所措的眼神。 他也沒想到鐘情會來衙門,他怎么知道鐘情會來衙門! 為首的衙役拔刀大喊:“來者何人,光天化日私……” 戚臨一揮衣袖,現(xiàn)出的黑氣蒙上幾個衙役的臉,瞬間就讓他們閉眼陷入了夢鄉(xiāng)。 戚臨邀功似的走到鐘情的面前,沖他挑了眉,露出一個笑來。 鐘情沒有理會,轉(zhuǎn)過頭就推開了那扇門,抬腿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