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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異常生物調(diào)查局在線閱讀 - 第163節(jié)

第163節(jié)

    要是仙家存心不讓人回來,扣魂兒的東西就成了壇子,罐子。只要大仙把壇子口封緊,人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把魂兒喊回來,那人就得不死不活的躺一輩子。

    吳小二怕我不信,趕緊說道:“陳先生啊!你自己想想,剛才那些人都跟死了一樣躺在地上,他們那些術(shù)士怎么喊都喊不醒,符水也用了,靈符也上了就是不管用。他們肯定是被扣魂壇子給扣住了。你還不趕緊把這玩意扔了,這東西邪乎著呢!”

    “不急!”

    吳小二說扣魂壇子的時候,我一直在拿著壇子看,等我把壇子調(diào)過來,才看見壇子內(nèi)里黏著一層黑乎乎的東西,看上去就像是貼著一層黑油。

    我用刀尖把那層黑油刮下來一點,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又從身上掏出火機,對準刀尖兒的位置點起了火苗。那火苗剛一碰刀尖兒,變成了詭異的慘綠。

    綠色的火苗像是被我托在刀上忽高忽低的上下亂跳,半間屋子都被火光罩上一層幽幽慘綠,我對面的吳小二臉色卻變得蒼白如紙,有心去吹我刀尖兒的火苗兒,卻比量了幾回都沒敢隨便動手。

    與此同時,一股像是動物脂肪被火燒熟了的味道也在空氣當中彌漫而起,我刀尖兒上的火苗跳得越高,那股味道也就越強。不一會兒的工夫,被我挑在刀尖上的黑油,就吱吱的冒起了氣泡。刀尖上的綠火忽然暴漲幾次。

    我下意識的一偏頭,卻聽見人群里發(fā)出一聲尖叫。

    我下意識猛然轉(zhuǎn)頭之間,我刀尖上的火光毫無征兆的瞬間熄滅,術(shù)士團隊里的一個女生,指著我的方向哇哇大哭:“他們身邊有人,身邊有人哪!”

    術(shù)士團隊里的人一個個臉色慘白的看向我的方向,誰也不敢出聲,吳小二顫聲道:“你別瞎說,我們身邊哪來的人?”

    “他們身邊有人……就在他們邊上……”那個女生根本就沒聽見吳小二說什么,一個勁兒指著我的方向尖叫,拼命的往同伴的身邊擠。

    我用眼角余光微微往自己身邊掃動之間,也像是看見有人在自己身后晃了一下,等我回頭看時,那道人影已經(jīng)消失無蹤。

    我剛要轉(zhuǎn)頭,眼角的余光就落在背后的墻上。

    抹著一層黃土的墻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道蹲著的人影。

    那道人影雖然只有那么一道輪廓,卻足夠看出對方是把雙手垂在身邊,蹲在地上,就像是故意在看熱鬧。

    我稍微轉(zhuǎn)了下身子把人影讓了出來:“沒什么大不了的,你眼花了,這就是墻上的水印?!?/br>
    我說話之間從包里拎出水壺往墻上潑了兩下,那道人影頓時被水給蓋住了大半。

    我知道術(shù)士團的人快要被嚇破膽了,解釋的再多也沒有用,還不如給他們一個理由讓他們自己去想。

    我的想法沒錯,可是有人卻不這么想。術(shù)士團隊的人驚魂未定,領(lǐng)頭的術(shù)士就挪到了我身邊:“把你手里的陶罐給我看看行么?”

    我冷眼看向?qū)Ψ礁攘艘粋€手勢,對方竟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聲音一沉道:“你們是不是術(shù)士?別糊弄我,你連術(shù)士之間的暗語都看不出來,還想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那人支支吾吾的道:“我們是術(shù)士……只不過剛成團不久……”

    我似笑非笑看向?qū)Ψ綍r,對方終于點頭承認了:“我們其實是保安公司的人,是老板讓我們來的。”

    我轉(zhuǎn)頭看向了吳小二,后者頓時暴怒道:“你們老板敢騙我?我讓他給我找術(shù)士,他找來一群保安?我特么……我特么怎么就說不對勁兒?!?/br>
    那人趕緊辯解道:“其實,術(shù)道上的事兒,我也懂得不少。不比術(shù)士差哪去?不信,你讓陳野把陶罐子給我,說不定我還能看出什么名堂?!?/br>
    我似笑非笑的把陶罐遞了過去,領(lǐng)頭的術(shù)士接著屋里的火光在陶罐上看了半天才說道:“這是將軍罐……不對,這是裝尸骨的罐子。罐子里面裝過尸體,你剛才點著的就是尸油?!?/br>
    我沉聲道:“東北不流行那玩意,這就是個葷油壇子?!?/br>
    “你怎么不相信?”領(lǐng)頭的術(shù)士急了:“我是研究民俗學(xué)的大學(xué)生,這究竟是什么東西,我不知道嗎?”

    我的臉色頓時一沉:“你看的書,有我熬的豬油多么?人油,豬油,我看不出來么?”

    我明知道領(lǐng)頭的術(shù)士說的靠譜,但也只能往歪了講?,F(xiàn)在,術(shù)士團被困在這里,最重要的事情是穩(wěn)住人心,不是制造更多的恐慌。

    我壓著領(lǐng)頭的術(shù)士,吳小二卻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偏偏在這個時候顫著聲音說道:“陳先生,他說的對??!這壇子裝過人。”

    我看向吳小二時,那目光恨不得能殺人:“你說什么呢?”

    “我說的都是真的?”吳小二像是沒看出來我的意思:“我以前做生意的時候去過南方,那邊有些地方就把墳修成房子一樣,還在把骨灰放在房梁上,就是那種交叉的房梁?!?/br>
    領(lǐng)頭的術(shù)士叫道:“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你拿的那個壇子就是裝尸體用的坐棺,你剛從壇子里刮下來的東西就是人油?!?/br>
    我瞇著眼睛道:“照你這說法,這壇子原先在房梁上是么?人死了,不入土為安吊在棚頂上算什么?”

    領(lǐng)頭的術(shù)士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研究過民俗,可是有些東西卻不在民俗的范圍之列,其中可能牽扯到迷信的說法,甚至是地方巫術(shù)。

    領(lǐng)頭的術(shù)士被問得啞口無言,吳小二卻把話頭兒接了過去:“這還不知道??!就是怕罐子里人鬧邪唄!把人懸在房梁頂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才能把那股子邪氣平下去??!等到邪氣散的差不多了,再把人下葬!”

    “都特么什么亂七八糟的?”我狠狠瞪了吳小二一眼:“你趕緊給我閉嘴吧!”

    “我真不是……”吳小二語無倫次的說道:“你自己看,那房梁上面還有油呢!那就是罐子里面的人油滲下來了?!?/br>
    我不等吳小二說完,就呵斥道:“把嘴閉上吧!一天到晚胡咧咧,就你知道的多,別人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顯你能耐啊?說話都靠不上譜,還說什么?”

    吳小二的話,其實是說的通的。但是,我卻不能讓他說通,至少不能讓術(shù)士團的人相信。我們暫時不出去了。

    我是在訓(xùn)斥吳小二,領(lǐng)頭的術(shù)士卻以為我是在指桑罵槐的說自己,當即來了脾氣:“你這人怎么回事兒?別人說的話,你不信,自己還說不出所以然。你說那瓦罐沒問題,你敢吃瓦罐里的黑油么?你要是敢吃,我什么都不說?!?/br>
    我冷笑之間把瓦罐拿了起來,用手把里面的黑油摳出來一塊舉在了半空。

    葉玄頓時慌了;“老班,你別虎,那是什么玩意,你就敢往嘴里吃?為了置氣不值得??!你趕緊放下……”

    葉玄的話還沒說完,我忽然一下掐住了領(lǐng)頭的術(shù)士的脖子,把他拎到自己眼前,抬手把那塊黑油塞進了領(lǐng)頭的術(shù)士的嘴里,右手跟著往下一翻捂住了領(lǐng)頭的術(shù)士的嘴。直到看著他把黑油咽下去才算松手。

    第259章 等死2

    領(lǐng)頭的術(shù)士當場跪在地上翻江倒海的吐了起來,我抱著肩膀一言不發(fā)的站旁邊看著領(lǐng)頭的術(shù)士,時不時的往人群里瞪上一眼,術(shù)士團的人本來想要說話,對上我的眼神之后,就把話全都給咽了回去。

    我一直等著領(lǐng)頭的術(shù)士吐完,才蹲下身子向?qū)Ψ秸f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讓你說話的時候,你再說,不讓你說話,你最好把嘴閉上。要不然,不光能讓你吐,還能讓你把吐出來的東西再吃回去?聽明白了么?”

    領(lǐng)頭的術(shù)士含著眼淚點點頭,我才遞給他一瓶礦泉水:“漱漱口。另外,你看這個是什么?”

    領(lǐng)頭的術(shù)士看見我沾著黑油的兩根手指嚇得一聲慘叫:“你要干什么?”

    我淡淡道:“我剛才,往你嘴里塞的,不是這兩根手指頭。”

    領(lǐng)頭的術(shù)士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我沒理會對方站起身道:“吳老板!你父親這回給你留的什么?”

    吳小二道:“給我留了一副撲克!他說,生機就在那副撲克你。我估計著是讓我們抽簽用的吧?”

    領(lǐng)頭術(shù)士反駁道:“要是抽簽,立地神早就說了,他可沒說抽簽,他是找你要人!”

    我微微一皺眉頭才說道:“行了,別吵了。大伙兒先守著火堆休息一會兒,等天亮我們再出去。你們放心,外面有人守著,不會出什么事兒。”

    我也不管術(shù)士團的人究竟怎么想,自己抱著坐到墻角上閉目養(yǎng)神。

    葉玄悄悄湊過來道:“老班,你怎么不往出走?帶著這么多人守在這兒,你得守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再說,你還真打算護著吳小二么?”

    我搖頭道:“你不覺得吳家好像故意掖著藏著什么事情么?我留下來就是想知道吳家究竟是在干什么?”

    我壓低了聲音道:“你覺不覺得吳老頭是打算放棄掉自己幾個兒子,只保著一個人活命?”

    葉玄愣了一下道:“你這么說,好像還真是。”

    我們看到吳孝慧下花海拍照的時候,吳老頭出來給了她一把紙花。我說不清楚,那些紙花究竟是為了救人還是為了催命?但是,直到我上山之后,吳老頭給我們留下了一摞子紙錢,差點要了我們幾個人的命。

    而后出現(xiàn)的那個黑衣老頭,我總是覺得他跟吳老頭有幾分相似。他口口聲聲說要殺葉流光,可我一直覺得他的目標還是吳笑陽。

    更重要的是,尸檢中心里只有吳孝慧一個人的尸體不知去向,這才是最為奇怪的地方。

    我總覺得,這場任務(wù)里像是吳家人自己殺吳家人。

    我壓低了聲音對葉玄說道:“一會兒要是真出了事兒,你多留心咱們頭頂上。吳孝慧那邊的人全都是被人吊死的。”

    葉玄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看向了頭頂:“咱們腦袋頂上不會悄悄落下根繩子來吧?”

    “天知道!”我沉聲道:“總之你一切都要小心!”

    我再次壓低了聲音:“剛在我一再打岔,不讓吳小二把話說完。一個是為了穩(wěn)住人心,另外也是為了觀察一下那些人的反應(yīng),你看出來誰有什么問題沒有?”

    “沒太注意。”葉玄想了一下道:“要說有問題,也可能是那個吳家二丫頭。就是剛才喊:你們后面有人的那個?!?/br>
    我也注意到了那個女孩,吳小二的隊伍里只有那么零星三兩個的女生,我想不注意她們都難!

    上一次的危機是從吳孝慧開始,難道這次危機還要在吳家的女兒身上發(fā)生么?

    “告訴小錢兒,盯緊她!”我悄悄向葉玄囑咐道:“你去告訴我們的人,一會兒出了事兒,誰也別先動,保護好自己要緊。還有你說話的時候,注意繞開吳笑陽,我怕她會沖動?!?/br>
    我怕葉玄不聽我話,才故意這么說。

    葉玄肯定不會拿吳家那邊的人當回事兒,就算看著他們都死光了,葉玄也不會眨眼,他著急的是自己人。我這么說,葉玄一準兒會把吳笑陽繞開,免得她來“搗亂”。

    事實上,葉玄不僅繞開了吳笑陽,還把陳三金給派到門口去了。

    我對著葉玄笑了一下,才把刀抽出來豎在身邊,自己靠在墻上在閉目養(yǎng)神。

    吳小二他們誰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也沒人敢去跟我說話,時間一久整間屋里就只剩下了柴火發(fā)出的噼啪聲響。

    夜里越靜,其實在才越讓人覺得害怕。尤其是到了深更半夜,外面連點風(fēng)聲都沒有,放眼看去只有滿山遍野黑漆漆的樹干,不知道藏了什么的草叢,才真讓人覺得心里打顫。

    現(xiàn)在廠房里情況就是如此,往門口看,虎視眈眈守在面外的陳三金,一雙眼睛像狼一樣放著綠光,誰看門口,他就跟誰對視。

    往我這邊看,就只能看見那把在火光里泛著血色的砍刀,凜凜刀光顯得異常刺眼,我估計,我在他們眼中也跟劊子手沒有什么區(qū)別。

    吳小二他們十多個人,不敢看門,不敢看我就只能往地上看,可是黑漆漆的地面又顯得異常的冰冷,仿佛就是等著埋棺的墳地,多看一眼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這時候,也不知道誰在人堆里說了一聲:“要不,我們玩撲克吧?”

    突忽其來一句話把人嚇出了一個激靈,有人回頭就罵道:“你有病啊?什么時候還玩撲克?!?/br>
    那人細聲細氣的說道:“不玩撲克也抽不出來誰出去,誰留下???咱們十三個人正好一串兒龍,誰抽到紅的誰就留下。吳老板的父親,不是給我們留了一副撲克么?他肯定是讓我們抽人出去。”

    屋里的人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吳小二剛才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在落針可聞的屋子里卻足夠讓人聽見他說了什么?這會兒,有人要抽撲克,不就正好應(yīng)驗了他剛才那些話么?

    我一下站起了起來:“誰在說話?”

    我本來是在看往人堆里,可是術(shù)士團的人卻一下炸開了鍋,沒命的在屋里亂跑,屋里到處都是人影,哪還能看清誰在什么地方,等術(shù)士團擠到了墻角,他們原先坐過的地方卻多出了一摞扣在撲克。只有一張小王被扔在一邊。

    我的目光剛剛落在了那張黑白相間的牌面上,掉在地上的撲克就像是被風(fēng)吹動一樣翻向了我腳底,我本能調(diào)轉(zhuǎn)長刀,一刀把撲克給釘在了腳前,誰曾想,毒蛟扎進撲克瞬間牌面上竟然涌出一片血跡。

    我不動聲色的用腳踩住牌面,輕輕把撲克給碾在腳下:“剛才誰在那邊?”

    我連問了三遍才有人咋著膽子回答道:“不……不知道……”

    我再次問道:“剛才,誰說話你們總知道吧?”

    “不知道!”回答我的那個女生一下哭了出來:“那個人的聲音,我從來沒聽過,你沒聽出來,那人說話像是四十多歲的人嗎?我們當中哪有那么大歲數(shù)的人啊?”

    “我想起來了!”一個女生尖叫道:“是墻上那個人影,剛才蹲在我們中間的就是墻上那個人影。我剛才看見過他……”

    那個女生這么一喊,我也好像覺得剛才看見有個人蹲在到處亂跑的人群里,那人雙手一直垂在身體兩邊,就跟剛才墻上那條人影一模一樣。

    所有人目光都往墻上集中了過去,那邊除了我潑上去的水跡,哪還有什么人影?

    “流光過來!葉玄見我沒去理會理會那個女生,向葉流光招呼了一聲:“把你的顯形粉撒撲克上,我要看看,誰摸過撲克?!?/br>
    葉流光拿出一把藥粉灑在了撲克上,結(jié)果上面什么都沒顯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