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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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糖豆道:“巫門有修煉神魂的辦法,但是,我不想教給狐貍哥。他身上牽扯的事情太多了,要是再加上巫門,我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后果?!?/br> 小糖豆深吸了一口氣道:“有時候,我覺得不讓狐貍哥成為絕頂高手也好。這樣他就不會去觸碰那些禁忌的存在,他就更安全了。” 葉玄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的說出了一句話來:“如果,老班注定了要去觸碰那些存在呢?” 小糖豆看向葉玄的時候,葉玄只能繼續(xù)說道:“你沒發(fā)現(xiàn),老班遇上的敵人越來越厲害了么?他在有資源可以利用的情況下,或許還能跟比他強大的對手周旋。萬一哪天老班遇上了一個絕對實力的對手,他還能怎么辦?” “一力破萬法,一力降十會,可不是瞎說啊!老班遇上了那樣的對手,就算他再聰明,也得栽跟頭?。〗系氖虑?,有時候只要栽了,可就再也起不來了?。 ?/br> 小糖豆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fā)生的?!?/br> 他們兩個微微沉默之后,桃小妖卻沉聲開口道:“夏稷,我想知道,陳野用什么條件交換你出手?” 桃小妖的問題才是關(guān)鍵,才更像是一個江湖人。她知道,夏稷跟我們之間沒做什么義氣可言, 更沒有需要還回來的恩情,人情,沒有交換的條件,夏稷不會去冒這個險。 桃小妖的話一出口,葉玄和小糖豆全都面色不善的看向了夏稷。 夏稷說道:“陳野承諾全力幫我攻破陰龍?zhí)?,陰龍?zhí)独锏拿孛?,他絲毫不取,全都?xì)w我。另外,也可以宣布,月下龍?zhí)吨剌斀o了宗門?!?/br> 夏稷這么一說,葉玄他們?nèi)齻€才微微松了口氣。 可是,他們的表情卻讓夏稷更加難以理解:“你們不覺得陳野不值么?” 夏稷看向葉玄:“葉玄,你在白骨廟那邊費盡心思,九死一生才打出來的大好局面,就這么讓陳野給弄成了平局,你就不覺得惋惜?要知道,陳野只要宣布失手,我們就打平了,還得進(jìn)行下次約戰(zhàn),那時候,誰勝誰負(fù),可就說不清了?” 葉玄一擺手道:“平就平唄!就當(dāng)像小說里說的那樣:‘你我做過一場,了去因果’。不就完了嗎?再來一場,老班說不定能把你打出屎來。你信么?” 夏稷沒理會葉玄,又向小糖豆說道:“小糖豆,月下龍?zhí)独锟赡懿刂瞎糯笪椎拿孛堋D憔筒幌胍??要知道,那可關(guān)系到,你能不能恢復(fù)到巔峰狀態(tài)?!?/br> “我想要!”小糖豆說話時又不自覺的笑了:“不過,狐貍哥說不要,就不要了。我不恢復(fù)巔峰,狐貍哥也能守著我,我也能守著狐貍哥,這就行了?!?/br> 小糖豆的要求從來都是這么簡單,就像是你給她糖,她就能開心的小女孩。 “你倆這想法……”夏稷大概是想說:你倆這想法是正常人的思維么?可他話到嘴邊卻沒說出來,最后看向了桃小妖:“桃小妖,你不覺得陳野的買賣做得不值得?為了一個還不確定的事情,不僅率眾犯險,還把到手的利益推了出去。更甚者,是要拼命搶奪一個秘辛,拿來跟人交換?你肯定覺得他的交易不值對不對?可我怎么看你們好像覺得很輕松呢?” 桃小妖想了想才說道:“從本心講,我也覺得陳野做得不值得?!?/br> 夏稷這才松了口氣,可是桃小妖后面的話,卻又讓他眉頭一緊,桃小妖繼續(xù)說道:“陳野喜歡做賠本買賣,才是我們愿意跟著他的原因。因為,我們知道,不管我們當(dāng)中誰出了事,陳野都會為了我們傾其所有,甚至舍生忘死,赴湯蹈火。我們不用擔(dān)心什么,尤其不用擔(dān)心,背后會出現(xiàn)冷箭?!?/br> 桃小妖深吸了一口氣道:“江湖?。∮辛x氣和熱血,也有出賣和背叛。跟陳野在一起,心是暖的,血是熱的。這就足夠了。至于說,我們?yōu)槭裁磿梢豢跉??那是因為陳野沒把自己的利益出賣的太多,至少還在我們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我這么說,你應(yīng)該懂吧?” “不懂!”夏稷像是聽懂了,又好像是什么都沒懂。 如果,那時候我醒著或許可以理解他的感觸,每個人的心里都有江湖,每個人對江湖的定位都不同。在他看來,熱血和義氣的江湖應(yīng)該是小說里才會出現(xiàn)的美好,讓人向往卻遙不可及。就像每個孩子都相信童話,但是真把童話里的事情擺到了他的眼前,他們反而不敢相信了。 夏稷就是如此,他覺得自己看到一個故事,一個童話??墒沁@個故事又顯得無比真實 ,他應(yīng)該相信,還是應(yīng)該不信? 第457章 陰龍?zhí)?/br> 葉玄大概是看出了夏稷的迷惑:“我說老夏,你用不著想那么多,你想不明白的。” “我想不明白?”夏稷不想承認(rèn)自己想不通。 葉玄這人,有時候,一股勁兒上來,還真能給人擺出幾分道理:“這么說吧!沒經(jīng)歷過的感情永遠(yuǎn)理解不了。就像很多人覺得男女之間感情就是那么回事兒,感覺上來往床上一骨碌就成戀愛了。沒啥感覺,我就當(dāng)昨晚給你握了個手。對吧?所以,他理解不了言情小說里那種死去活來的愛。這個你能聽明白么?” 夏稷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還是有點不明白?!?/br> 葉玄火了:“那我問你,你吃過屎沒有?” “我吃那個干什么?”夏稷頓時懵了。 “那不就得了?!比~玄說道:“所以你不知道,為啥狗吃屎,能吃得麻香麻香的。” 桃小妖先受不了了,一腳踹在了葉玄的屁|股上:“你特么才是狗!” 小糖豆反應(yīng)過來之后,跟著補了一腳:“你惡心死了?!?/br> 葉玄揉著屁|股笑嘻嘻的道:“你們踹錯人了,你們應(yīng)該踹老夏,是他聽不明白話?!?/br> “他聽不明白,你就吃屎!我打死你!”桃小妖跟上去又是一腳。 “小錢兒姐真可憐!”小糖豆痛心疾首。 夏稷在旁邊看傻了眼:“葉……葉玄,不是你們上官么?” 夏稷對異調(diào)局十分了解,他知道,葉玄是在我這一輩里的二號人物。異調(diào)局里除了我,還沒有誰能壓得住他。 葉玄搖著腦袋道:“所以說,你傻了?!?/br> 桃小妖也跟著說道:“夏稷,葉玄想要跟你表達(dá)的觀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這些人,永遠(yuǎn)體會不到一統(tǒng)江湖,君臨天下的躊躇滿志;你也永遠(yuǎn)享受不到異調(diào)局里沒大沒小,沒心沒肺的快樂。異調(diào)局對我們而言,不是組合,而是家。就算他將來換個名字,或者我們換個地方,那里還是家?!?/br> 桃小妖停了下來:“你聽過一個故事沒有……” 桃小妖不等夏稷說話,就給他講起了故事: 有個警察在巡邏的時候,看見一個富翁坐在路邊哭泣。就走上去問他:“你怎么了?” 富翁哭著說道:“我找不到家了!” 警察指著遠(yuǎn)處的豪華別墅:“那不就是你的家嗎?” 富翁搖了搖頭:“不,那是我的房子,不是家。” 桃小妖看向夏稷:“曾經(jīng),我所擁有過的東西,超出你的想象??晌覐膩頉]體驗過家的感覺。我最初到異調(diào)局的時候,只是抱著好奇的想法。甚至有幾分想要利用陳野意思,因為我知道,陳野是一個接受任務(wù)就敢舍生忘死的人。說不定,哪天我還能求他給我做個任務(wù)?!?/br> “可我到了異調(diào)局之后,卻因為一頓家宴徹底淪陷了,陷在異調(diào)局里出不來了。那里就是我的家?!?/br> 桃小妖轉(zhuǎn)過身去:“老夏,我們之間的理念不同,你就別糾結(jié)這些了。你是修仙的人,早就該跳出紅塵外,不在五行中了,這些事情,你還是離遠(yuǎn)點吧!” “可不是!”葉玄跟著幫腔道:“我們這些人修煉的是凡人道,這次合作之后,你趕緊離我們遠(yuǎn)點吧!別讓我們的俗氣污了你的帝王路。” 夏稷不說話了,背著我悶頭在往山上走,就連自己都到了地頭兒上都不知道,還是撞在了葉玄身上才反應(yīng)過來。 葉玄伸手在我臉上拍了兩下:“老班,醒醒,快醒醒。咱們到地方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往遠(yuǎn)處看了過去,第一眼看見就是一座光潔如鏡的水潭。 水潭的面積看上去只有二三百平米大小,清澈無比的潭水卻像是被某種力量凝固了一樣,風(fēng)吹不動,地顫不驚,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有人在山頂扣上了一面巨大的鏡子,倒映著水邊的人影。 在我們前面深入陽龍山的宗門修士, 基本大半都站在水潭邊上,不言不動,像是被人給釘住了身形,也像是在等待命運的召喚。 葉玄靠近我道:“老馮,在那邊,咱們是不是過去把他弄過來?” “先別動!我吃不準(zhǔn)怎么回事兒了?!蔽页谅暤溃骸鞍凑粘@?,女丑應(yīng)該正在沉睡,或者是被封禁在了那個水潭里。黑衣是他巫侍,負(fù)責(zé)守衛(wèi)陽龍山,保護女丑的安全?!?/br> “這些修士表面上看,是因為我們斗戰(zhàn)黑衣,趁機上了陰龍?zhí)?。但是,你仔?xì)想想,這些宗門修士里,除了沒有大巫之外,整體戰(zhàn)力不會比我更低,甚至有可能帶著克制巫術(shù)的法器。黑衣為什么放任他們不管,任由著他們沖上山頂,自己轉(zhuǎn)身對付我們?” “是女丑另外還有一個巫侍,還是說,黑衣其實抱著跟我一樣的目的。守在陽龍山里,就是為了圖謀女丑之尸。她打不開陰龍?zhí)独锝?,才故意放人上來,想要坐收漁利。” 葉玄倒是心直口快:“老夏,你們的人有沒有克制巫術(shù)的東西?” “當(dāng)然有!”夏稷點頭道:“我們早就知道你們兵分兩路,陽龍山的主力是誰,我們一清二楚,韓子羽的身上帶著克制巫術(shù)的重寶。我覺得陳野判斷的沒錯,我們應(yīng)該再等一會兒?!?/br> “你的人站在水邊……”葉玄只說了半句話就停了下來。 夏稷為了達(dá)到目的,不在乎犧牲多少手下,他又何必多嘴。我們幾個看好老馮就足夠。 我沉聲道:“夏稷,你掌握的月下龍?zhí)兜馁Y料有多少?” “不多!”夏稷道:“根據(jù)我們掌握的資料,月下龍?zhí)妒窃谠聢A之夜才會變得殺機四伏,其他時間,或許還有生機。” 夏稷抬手指了指天道:“今天就是月圓之夜,等到月正當(dāng)空的時候,大概就是龍?zhí)栋l(fā)威的時候?!?/br> 我從夏稷身上滑下來,坐在了地上:“你的資料肯定不會這么少,還有什么么?” 夏稷道:“剩下的事情,都是我們的推斷,我怕說出來會影響你的思路?!?/br> “你說,對與不對,我會判斷?!毕酿⒄f道:“宗門雖然沒對陰龍?zhí)秳邮?,卻仔細(xì)勘察過附近的地勢。最終宗門前輩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陽龍山很可能是某個修士封禁邪魔所在。” “按照地名上的慣例, 內(nèi)外兩個地名不能形成對立,或者互沖,否則,那里必然會成為刀兵之地,戰(zhàn)事頻發(fā)。陽龍山,陰龍?zhí)墩檬顷庩栂鄾_的意思。宗門前輩就是從這里入手,對附近風(fēng)水龍脈進(jìn)行了大規(guī)??拜?。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這里是困龍之局?!?/br> 我聽到這時,不由得抬頭看向了夏稷。 普通人都覺得風(fēng)水只要沾上“龍脈”兩個字就是風(fēng)水寶地,其實不然。龍脈也分成很多種,其中就有死龍,病龍的說法。如果風(fēng)水先生學(xué)藝不精,把人給葬在了死龍脈上,那戶人家不僅不能發(fā)跡,甚至還會家破人亡。 困龍也是龍脈的一種。如果,單看一地很容把那里給等成風(fēng)水龍脈,但是往附近去看的話,就會發(fā)覺那條所謂的龍脈,其實被周圍風(fēng)水大勢給壓住了,就好比是把一條龍給放在了井里,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從井里出來,只能被困死在了那幾丈方圓。 先人誤葬在困龍局,后人必然人才輩出,但是各個懷才不遇,或者被人打壓難以翻身。 這里是困龍局?難道陰龍?zhí)独锏呐筮€有后人? 我的腦子正在飛快轉(zhuǎn)動之間,夏稷再次說道:“這里的困龍局非常奇怪,整個風(fēng)水大局是火龍困銀龍?!?/br> 夏稷指著山下道:“如果,你現(xiàn)在坐在飛機上往下來,會發(fā)現(xiàn)陽龍山為首的龍脈,剛好形成了盤龍之勢,把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主峰給圍在了中間。這條龍脈正是極為罕見的火龍?!?/br> “我們所在的這座主峰,其實是一個縮小的龍脈也是銀龍。如果沒有外圍的火龍圍困。這里就是尚佳的風(fēng)水寶地。埋葬先人,后輩必然有人稱王。” 古時帝王被稱為金龍,裂土稱王的人則可被視為銀龍。到了明代之后,藩王勢力被削弱到了極致,最后幾個能名副其實稱得上藩王的人,大概也就剩下清初的三藩了。風(fēng)水界里漸漸有了一個不成文的傳統(tǒng):“寧尋臣子墓,不布銀龍局?!?/br> 正是因為風(fēng)水先生覺得得了銀龍氣運的人, 沒有什么好下場,與其弄出銀龍局來害人,不如不找。曾經(jīng)風(fēng)光一時的風(fēng)水局才會被人漸漸淡忘。以致于現(xiàn)在大多的風(fēng)水先生都不知道銀龍局了。 夏稷說道:“火克金,火龍盤繞,銀龍被困。兩道風(fēng)水大勢相沖相克。地名又是陰陽互沖,你能想到什么?” “燒水的爐子!”葉玄大嘴一張:“你們瞅瞅咱們站的這個山包子,拔光了草,就跟特么一個大號水壺差不多。哎,對,那邊還有一潭子的水。下面給你拿泥圍個圈,再給你點上火。不就跟爐子上面做壺水一樣了么?” 小糖豆被葉玄氣得直鼓腮幫子:“別胡說八道!” 我卻在這時猛然醒悟了過來:“或許,葉玄說的對呢?” 第458章 陰龍?zhí)? 葉玄一聽這話就樂了:“你看看,我就說吧!我看東西就是個準(zhǔn)!” 夏稷看向我道:“陳兄的意思是,有人在用火龍克制陰氣?” “是的!”我分析道:“我雖然不擅長風(fēng)水堪輿,但是可以從女丑的傳說中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女丑本身屬陰,而且是極陰之體?!?/br> “神話當(dāng)中,女丑被十日暴曬而死,死還在用手遮擋日光。十日當(dāng)空,后羿射日的傳說由來已久。但是,傳說中出現(xiàn)過幾個被烈日曬死的人神?似乎只有女丑一個人吧?《山海經(jīng)》中所記載的大巫并非女丑一人,還有巫咸,巫彭等等大巫,為什么只有女丑一人死在了烈日之下?” 小糖豆把我的話給接了過去:“大巫并不懼怕日光,就算十日橫空,大巫也不會當(dāng)場斃命。除非,他身上有被日光克制的屬性。但是,那樣的話,女丑應(yīng)該當(dāng)場被燒成灰燼,怎么還會留下尸體呢?” “對!這就是我要說的事情?!蔽尹c頭道:“我懷疑,當(dāng)時的女丑并沒死在日光之下。而是進(jìn)入一種類似于休眠的狀態(tài)。后來,有人把她給放進(jìn)了一座陰氣極盛的寒潭里。想要利用寒潭拔除她吸收的九陽之力,讓女丑蘇醒?!?/br> “這個計劃,如果沒有遇上道門高手,或許會在若干年之后得以實現(xiàn)??上В粋€道門高人發(fā)現(xiàn)其中奧秘,利用風(fēng)水秘術(shù)重新布置火龍局圍困銀龍。這樣一來,女丑之尸就被大幅度壓制。直到今日也沒能復(fù)活?!?/br> 我微微一頓道:“火龍局的目的,就是利用風(fēng)水大勢,慢慢蒸發(fā)掉水潭里的陰氣。其中道理也就跟了爐子上煮水差不多。只不過,他們沒把龍?zhí)督o煮成沸水罷了?!?/br> 我說話之間看向了夏稷道:“火龍局是不是有人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