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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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國公府。 莊國公正將莊贊、莊賀兩兄弟留在莊家祠堂,恨鐵不成鋼地斥罵。 “你們兩個是傻的么!你祖母才過世一個月,你們就敢明目張膽地出去吃喝玩樂,還有沒有將孝道放在眼里?那方家是誰,你們也敢湊過去?為什么人家不請別人偏偏是你們兩個,嗯?人家就是給你們上了個套,如今我去說理都嫌丟人!” 莊賀跪的久了,悄悄挪了挪腿,輕聲嘟囔著:“那不是還有周家兄弟也去了嘛……” “啪……”莊國公怒極甩手就是一鞭,這鞭子可不是尋常鞭子,乃是先帝所賜紫金軟鞭,他將這鞭子放在祠堂以示榮光,同時也是家法。 莊賀驚呼一聲,將眼淚憋了回去,悶聲跪著不敢再出聲。 然而莊國公氣不過又抽了一鞭,直疼得他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暗中偷偷看著大哥安然無恙心里委屈至極。 “你還敢說周家?人家周煒一開始就想好對策,而且還有個首輔的爹撐腰,你們有什么?你們的爹都是廢物!周家可沒有把柄在方文知手上,就你倆還頂著孝期去赴宴,此事幸虧我及時阻止,才不至于鬧到御前,否則你們倆把命賠上都不夠賠的!” 低頭不敢言的兩人齊齊覺得很無奈。這先開始不還是祖父您揚(yáng)言要鬧到陛下面前的么?后來被拿捏住了,不得已灰溜溜回來了。 莊國公緩了口氣繼續(xù)道:“你們別在那想著總指望我!這世上都是靠老子,可沒有靠祖父的道理!以后再敢干這種事,我可不幫你們收拾爛攤子了!” 兩人齊齊應(yīng)“是”。 莊國公將鞭子放回原處,然后轉(zhuǎn)身離去,邊走邊悄悄揉著手腕,想必方才用力過猛傷著了。 剛走出去便看到莊二老爺黑著臉站在門口。 似乎也想到剛才自己說的那句“廢物”有些不合適,但還是輕咳一聲,恨聲道:“你去進(jìn)去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那不成器的兒子!” 莊二老恭聲應(yīng)了,看著莊國公走了才抬腳走進(jìn)去。 一進(jìn)去便聽到莊賀悲痛欲絕的呻.吟,那鞭子的確很厲害,他覺得連魂都要被抽出來了。 莊二老爺想了想剛才氣沖沖走出去的父親,對著莊贊道:“子揚(yáng)跟我來?!?/br> 莊賀立馬嚷嚷,“那父親,我呢?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莊二老爺頭也不轉(zhuǎn),“子恪繼續(xù)跪著,跪足三個時辰,以示懲罰?!?/br> 莊賀不甘心地剛要開口卻又被他打斷:“再多話便跪一整天?!?/br> 莊賀立馬閉嘴。 第33章 刺客 關(guān)上門莊二老爺才顯示出略微慌亂的神情, 問道:“你怎的忽然要去赴方家的宴?” “父親先別生氣。我就是想看看方文知到底要做什么, 那茶中有問題我還是能嘗出來的, 不過將計就計罷了。” 莊二老爺一愣, 覺得有些糊涂, 怎么就突然扯到方家去了? 他知道長子素來有主意, 也不好說什么, 但沉默良久還是嘆了口氣,“說到底你祖父年紀(jì)大了, 你也要與他知會一聲,這般動怒總是不好?!?/br> 莊贊頷首, “是兒子想得不周到了。我總覺得方家似乎并不是針對咱們的?!?/br> 莊二老爺不解,“此話怎講?” “父親您想想他方尚書是什么人, 那在朝堂上自己都能拉一派出來,他兒子如何會差?周家都還沒有鬧出動靜, 或許正是因為周家已經(jīng)想通了其中關(guān)竅,只是在隔岸觀火而已。” 莊二老爺并未接話,只是長嘆一聲。 “怪不得你祖父斥責(zé)我是廢物,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腦子越來越不好使。這么些年便一直蠢笨下去, 下一輩人中還是要指望你啊……” 莊贊不語,他一直在思索方文知的用意。 . 因為后來棄了馬車, 沈江二人在第三天的時候便已行至行程一半,連天的大雨阻斷了前路,一行人便停在了偃陵一帶。這一帶是二人專門挑選的較為偏遠(yuǎn)的地方, 以防變故。 沒想到當(dāng)天晚上還是出了事。 天色漸漸暗下來,漆黑的夜并沒有擋住大雨鋪天蓋地而來的洶涌。蒼穹下電閃雷鳴,大街小巷中忽明忽暗。 江懷璧剛在客棧歇下,便聽到窗外的雨聲中夾雜著不尋常的細(xì)微聲音,她立即提高警惕,盡管眼睛還合著,但心中卻已清如明鏡,仔細(xì)聽著動靜。 隔壁的沈遲自然也聽到了。然而他卻是悄聲起身拿了佩劍立于窗后,嚴(yán)陣以待。 他向外面望了望,不禁有些擔(dān)心隔壁的江懷璧。后又覺得,以江懷璧那樣謹(jǐn)慎的性子,怎么可能沒有察覺。 江懷璧聽覺生來敏銳,屏住呼吸便可聽到外面細(xì)微的聲響在自己門外靜默。 只有一剎那的寂靜,連雨聲都似乎更緊密了些,頗有些“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態(tài)勢。 接著是微不可聞的吹氣聲。 是迷香。 江懷璧迅速屏了呼吸,然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打開木門,“嘭”地一聲后,門外卻仍舊是空無一人。 她并未追出去,只是盡量后退然后關(guān)了門。 顯而易見,是調(diào)虎離山。 然而門剛剛關(guān)上,沈遲便又敲了門。 “江懷璧,你沒事吧!我聽見了動靜……” 江懷璧輕怔,但還是開了門。 “我沒事?!?/br> 但她仍舊沒有放松警惕,剛才那個不過是引子,真正的還在后面。 語剛落,身后便襲來一陣?yán)滹L(fēng)。江懷璧眸中一冷,迅速轉(zhuǎn)身,黑衣刺客已至身前。她側(cè)身躲過掌風(fēng),卻讓沈遲遭了秧。 沈遲心中暗道一聲“糟糕”,手上動作卻是半點(diǎn)不慢,蓄足七成力才頂了回去,不過卻是有些吃力。 這邊江懷璧剛站定便又闖進(jìn)一名黑衣人,兩人剛交手身后又涌出三四名黑衣,身手皆是不俗。 小小的一間房間中已聚集了七八人,顯得有些擁擠。 窗外的雨勢愈來愈大,打在磚瓦屋檐上噼里啪啦,夾雜著屋內(nèi)的打斗聲,氣氛很是緊張。 雙方都未用劍,只赤手近身相搏,衣袖摩擦聲、手臂格擋聲、翻身立地聲…… 江懷璧調(diào)整過來后狀態(tài)好了很多,她發(fā)現(xiàn)沈遲身手非常好,但所有招式并沒有當(dāng)年在明臻書院時學(xué)的影子。 沈遲卻看上去不大專心,對付黑衣人是游刃有余,因此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看著江懷璧這邊。 黑衣人并不難對付,重要是他們口中的消息。 然而令沈遲驚訝的是,江懷璧竟不要活口。 最后一名刺客在看到其他幾人皆被殺后開始慌亂,求饒的那一句“我知道誰指使的,你別……”還沒說完,便被轉(zhuǎn)身拿劍的江懷璧一劍穿喉,鮮血濺上劍鋒。 屋內(nèi)又恢復(fù)寧靜,沈遲去點(diǎn)了燈,回頭看江懷璧已經(jīng)開始擦拭劍上的血,面上依舊是平淡和冷漠。 地上一片狼藉。 他內(nèi)心似乎震了一下,然后愣愣地問:“為何不用留活口?你不需要知道到底是誰指使的嗎?” 江懷璧將劍收回劍鞘,轉(zhuǎn)身淡聲道:“已經(jīng)知道了,何必留下多生事端?!?/br> 沈遲好奇:“你知道了?我怎么沒看出來?!?/br> 江懷璧卻是不說話了。卻又去再點(diǎn)了盞燈,屋內(nèi)瞬時明亮。 木樨木槿從外面進(jìn)來,給江懷璧行了禮,然后請示:“公子,是否現(xiàn)在清理?” 清理的意思便是將他們身上有價值的信息收集梳理一下。 江懷璧頷首,“去吧,注意行蹤?!?/br> “是?!?/br> 單單這幾個人單獨(dú)刺殺,鬼才信,他們的主子或者說頭領(lǐng)必定還在附近。 沈遲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木樨木槿兩名女扮男裝的女子無所畏懼地在尸體上搜來搜去。 女孩子不應(yīng)該是嬌滴滴地么? 不禁對江懷璧的印象又拉低了。好好的女孩子,被她培養(yǎng)成這個樣子,真是糟蹋人…… 江懷璧收回視線,對沈遲道:“世子覺得是誰?” 沈遲在心里憐憫了一下木樨木槿二人,然后輕嘆一聲,不太確定地試探:“這偃陵咱們肯定是沒有仇人的,那便只能是京城里的了。京城里的話……據(jù)線人稟報,方家暗中頂上了江家,我估計是方家?!?/br> 江懷璧點(diǎn)頭,“我也有此想法?!?/br> 沈遲輕笑,“你不會是跟我話呢吧,怎么我說什么你就說什么!” “世子要這么想,那就當(dāng)我就是如此也行?!?/br> 沈遲無言,片刻后撇撇嘴:“咱們倆能不能好好說話……” 一句話未完,窗外竟又闖進(jìn)四名黑衣刺客。 木樨木槿立即劍鋒出鞘,未曾請示江懷璧便直接沖上去。 雖是四名刺客,但很明顯木樨木槿二人便足以對付,因沈江二人在一旁觀戰(zhàn)。 “嘖嘖嘖,你那個木槿功夫比木樨好一點(diǎn),木樨腳步都亂了,若要剛才那樣的刺客,她必定是對付不了的。不過這一波似乎弱了些,不堪一擊?!鄙蜻t拉了椅子坐下,饒有興趣地邊看邊評。 江懷璧立著不動,看似在看木樨木槿與刺客對打,實則神魂早就不在于此了。 沈遲身邊的歸矣在一切結(jié)束后才揉著惺忪的睡眼站在門口敲門。 木樨去開了門,看到是他不禁出口嫌棄:“你家世子遇到危險你竟然不在身邊!你這侍衛(wèi)是怎么當(dāng)?shù)?!?/br> 歸矣蒙住,當(dāng)即立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江懷璧開口:“木樨,不得無禮。” 木樨撇撇嘴,應(yīng)了聲“是”,然而背對著江懷璧還是沒有給歸矣好臉色,不冷不熱道:“請進(jìn)。” 歸矣還沒說話,沈遲已經(jīng)先道:“歸矣回去罷,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 歸矣仍舊有些木證地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很聽話地退了出去。 江懷璧卻忽然開口道:“木樨與木槿到底是女子,有些事也力不從心,能否借用一下歸矣?” 沈遲有些意外,江懷璧明顯的不求人的性子,會向他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