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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懷璧傳在線閱讀 - 第223節(jié)

第223節(jié)

    她才張開的嘴頓住。他這動作只做過一次,偏已熟稔習(xí)慣一般。只有她相較上一次更為緊張。這回怔得連伸手阻擋都做不到了。

    ——胸前是一片柔軟。

    她顫了顫。裹胸已好多天沒有再戴了,是以他方才忽然出現(xiàn)時她是先披了外衫才出劍的,慢了一步,否則還真會傷到他。當(dāng)然,現(xiàn)如今的外衫早就散亂在一旁了。

    他的手從內(nèi)側(cè)挑開她的寢衣,手指一寸寸劃過去,竟仿佛有些阻隔。

    深深淺淺的傷痕。大多數(shù)都是已經(jīng)痊愈過的,但仍舊留了疤。

    詔獄那些刑罰是不輕的。況且當(dāng)時無任何命令,全是按例來。

    他心尖一痛,手指上的動作頓了頓,立時再沒勇氣去撫摸。

    耳邊傳來她低低的輕喃:“……都過去兩個多月,現(xiàn)下已全……”

    話音未落已看他俯身過來,垂首去吻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痕。落吻如花綻。

    唇瓣的溫潤所經(jīng)之處,仿佛綻開一朵朵灼熱的紅蓮,不痛不癢,有些熾熱。她怔了一瞬,隨即面上也有些灼燙,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那股奇妙的酥意從心尖彌漫至全身,連眼神都有些迷蒙。

    他的動作很輕柔,一絲不茍地吻過她每一寸傷痕。便聽到她呼吸略顯慌亂,偶爾有意動一動身子,卻被他又按回去。

    紅蓮于神闕繞了半圈,那團灼熱的蓮焰似有一路向南的趨勢。

    她輕咬著的唇終于抿不住,溢出低低一聲嬰寧,咬牙開口:“歲歲……”

    烈焰之源轉(zhuǎn)瞬消散,留下淺淺淡淡的余溫和令人面紅耳赤的回憶。

    熟悉的氣息很快回到耳畔,他拉過她的手放置腰間,聲音低?。骸鞍㈣担嫖覍捯隆?/br>
    她對男子衣袍要熟悉得多,然而此時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怎的,手摸了半天也沒解開,反倒是無意間觸碰到一團火熱。她倏然將手收回,眼睫輕一顫,連望著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低低一笑,只好自行解開衣裳。隨后她所看到的那雙眼睛,將所有的溫潤燃作熾烈。

    兩手同她十指相扣,忍耐已久的那團火終于以不可阻擋之勢燒進叢林,彌漫至整個世界。

    “阿璧,你院子里除卻那幾個貼身的,其余人我都迷倒了。在沒什么可顧忌的,咬破嘴唇我是會心疼的……”

    初開始耳邊隱約聽到窗外有寒風(fēng)摧折枯枝的聲音,而后眼前有莫名絢麗的光暈閃了一次又一次。她嘗試睜開眼時他已將她的手放開,然而手心還是浸了濕意。

    呼吸急促到不受控制,她不由自主伸手去抱住他。手指劃過的地方竟覺有丘壑嶙峋,卻也不知她是何時受過的傷。

    他不明所以,身子恰好猛一沉。連帶著她低吟一聲,眼里瞬時泛出微微淚光來。

    風(fēng)雨驟停,他攜了歉意于她唇上一啄。聲音澀啞有些局促:“我弄疼你了?”

    她喘著氣,連點頭搖頭都沒了力氣?,F(xiàn)下自然是問不清那道傷是怎么回事,片刻后又默默抱住她。

    距上一次時間已久。

    他一聲聲在他耳邊咬牙切齒:“……知不知道我忍了多久……”

    她幾度要睡過去,又被他用種種辦法喚醒——竟是,一夜春宵。

    .

    京城里下了今年第一場雪的時候,太子失蹤一事總算有了眉目。有人說看到一輛馬車里坐著一個與太子年齡相仿面貌相似的貴家公子,曾于京城西部出現(xiàn)過。

    但當(dāng)朝廷的人去城西尋找時,卻又尋不到半分蛛絲馬跡。不過總歸是個線索。

    太子還患有腿疾,本就行動不便,若是真出了城,可就更危險了。又加之西北秦王軍隊步步逼近,南方河京在安遠侯的猛烈攻打下?lián)u搖欲墜。景明帝這幾日為此心急如焚,日夜難寐。

    偏就在此時這個當(dāng)口,后宮里又出了事。

    景明帝久不召幸妃嬪,執(zhí)掌六宮鳳印的德妃便自作主張安排了妃嬪侍寢。景明帝也未曾說什么,只是侍寢歸侍寢,他是沒心思碰人。

    一夜恰逢景明帝睡得早,御榻一旁的低等嬪妃于他意識最混亂之時欲行刺。景明帝到底警醒,察覺后立即做了處置。然而此事還是令整個前朝后宮都驚了驚,身在龍床都能遇刺,可見幕后主使暗中勢力已至多大。

    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

    景明帝是能穩(wěn)下來,但是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下面臣子一個個心亂如麻,竟有人在朝堂上公然上奏提議景明帝離京逃難。

    笑話。莫說天子不輕易離京,便是現(xiàn)在這情況,離了京城他所面對的便是各路刺殺。再者,現(xiàn)在丟了京城豈非將整個大齊江山拱手相讓?

    “星移塵落,朱紫回還。朕倒要看看,這最后一句,能不能應(yīng)驗!”

    秦地和南方至現(xiàn)在依舊戰(zhàn)況焦灼,但是兩方都未要求援兵。他們都知道若是現(xiàn)在一旦將京城架空,那么雖有的努力都將付之一炬。

    目前看來安遠侯的目的只在河京,倒是秦王的軍隊由西向東步步逼近京城。

    景明帝于御書房已有些坐立不安。饒是平時再沉穩(wěn),此刻眼看著就要兵臨城下,到底有些緊張。

    “皇叔那邊可有回信?”

    此刻景明帝能信得過的皇叔也就只有至今仍安坐北境的代王了。他于前些日子已與代王取得聯(lián)系,代王可以大齊天子的名義與北戎交涉,暫提供一些良馬,以后用減免貢賦的條件換得。

    然而已過去小半個月,依舊杳無音信。

    江耀庭搖頭道:“已派出去第五批人了,仍是沒有回信。倒是回來過一人,但還未開口說話已連同戰(zhàn)馬一并累死了?!?/br>
    景明帝目光沉了沉。到底是路上出了問題,還是返回時出了問題,亦或是……人被扣押了?

    “其中緣由可有查探?”

    江耀庭默了默道:“還是慶王的人?!?/br>
    景明帝遽然暴怒,起身抓起身側(cè)的茶盞便摔了出去,齊固于殿外亦不敢輕易進去,只聽著聲音有些膽戰(zhàn)心驚。

    即便是這些日子陛下再氣悶憤怒,也未曾像今日這般失態(tài)過。

    “陛下息怒,當(dāng)心龍體。”

    景明帝怒火中燒:“他這是要將朕鎖死在這京城里!現(xiàn)如今怕不只是北上的路,還有南下的路也都做好了埋伏……”

    話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沉了沉氣,下旨:“召集內(nèi)閣,于文淵閣議事?!?/br>
    第313章 換人

    景明帝忽然提出要換九門提督內(nèi)官內(nèi)官。

    大齊自建國以來太/祖定制內(nèi)官監(jiān)門, 皇門正、門副品秩正、從四品,與外官中知府相當(dāng)。歷代督九門者,原大多為司禮監(jiān),內(nèi)官監(jiān)和御馬監(jiān)等要監(jiān)太監(jiān), 位高權(quán)重。

    然而自建安年間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亂政, 欲利用提督九門職位便利逼宮一事發(fā)生后, 建安帝便改了制度, 為防止宦官權(quán)力過大, 提督九門內(nèi)官與要監(jiān)太監(jiān)分開, 由可信任之少監(jiān)擔(dān)任。至今已有七名少監(jiān)出任九門提督。

    如今在任者為御馬少監(jiān)章秉則,已數(shù)十年未曾出過任何差錯。

    景明帝如今忽然提出來要將制度改回, 一上來便提議將章秉則換成齊固。

    理由也很充分, 如今情勢緊急,章秉則難以服眾。挑了個錯處便恰好就是太子失蹤一事。

    這事實在太大,其中也的確有人在推卸責(zé)任。端本宮內(nèi)所有內(nèi)侍宮人, 以及皇門官皆有責(zé)任,然而要治罪時大多數(shù)人都推給了章秉則。因他平時性子溫和, 主要是這些年一直太平,管理下屬一直較為松散, 卻也沒出過什么問題。

    景明帝正好借此事要將章秉則換掉。

    內(nèi)閣中意見不一,然而放到朝堂上反對者竟達半數(shù)。總的來說贊同者本就太少, 而景明帝理由也確實薄弱。

    江懷璧入了宮, 意見很明確:“……現(xiàn)下情況本就危急, 忽然換掉要職易令人心渙散?!?/br>
    “這道理朕知道,”景明帝現(xiàn)在倒是不大在乎她的身份,還與從前一樣,談話仍舊如常, “朕怕的是慶王的人會不會在九門提督內(nèi)官中做手腳,章秉則是先帝時期便在任的,現(xiàn)下情況不同,所以這人必須換成朕信得過的?!?/br>
    江懷璧驚了驚,但隨后又覺得似乎也在意料之內(nèi)。若是慶王真控制了皇城,那可就最后一點退路都沒了。

    “但陛下如今只是疑心,沒有證據(jù)的話要換也難。再者,當(dāng)年建安帝定制慎用要監(jiān)太監(jiān),陛下要齊公公擔(dān)任提督,各位大人自然不肯。”

    景明帝揉揉眉心:“……正因為沒有證據(jù),所以朕才揪著太子一事不放?!?/br>
    江懷璧一開始還沒意識到什么,片刻后才后知后覺。一抬頭看到景明帝面色沉靜,琢磨了一下他方才的語氣,似乎對太子失蹤一事并不重視,腦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她有些猶豫著開口:“那太子殿下……”

    “沒有失蹤,仍在宮內(nèi)。”這事兒知道的人屈指可數(shù),江懷璧算是最后一個。

    果然如此。

    她心下一松,恍然大悟。就說太子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從宮里消失,宮中那么多內(nèi)侍宮人,還能插翅而逃?

    景明帝這一計目的就是將皇門官齊齊整頓一遍。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就怕來不及,反倒物極必反。

    “陛下有幾成把握能將九門提督握在手里?”

    “不敢說十成十把握,但齊固是朕可信之人。其余人暫時即便換不了,也要有個可信的上級。不至于到時候連朕都無法控制?!彼p嘆一聲:“之前是朕大意了。章秉則原也是信得過的,但是流民一事有人暗中密報說皇門官中有異常,不算大,但是實在令人生疑心。”

    江懷璧細一思忖,有些醒悟:“所以陛下的意思,是無論章秉則有沒有嫌疑,都必須換成齊公公,也更能代表圣意。”

    景明帝微一頷首:“對。”

    “慶王在京中有探子,他們不可能察覺不到陛下的意圖,加之忽然換人本就要使內(nèi)部動蕩。只怕是不好辦?!?/br>
    “朕正是因為此事難解才傳你來的,你先說說你有什么想法?!?/br>
    她沉默,現(xiàn)如今腦中所容納的那些信息以及思路似乎已經(jīng)不如從前。思忖半晌下了決心:“如今不換人最為妥當(dāng)?!?/br>
    果然見景明帝皺了眉頭。他從太子身上設(shè)計,目的便是為了換人。如今多數(shù)人反對已經(jīng)夠鬧心了,偏又來個江懷璧。他目光沉沉看著她。

    江懷璧自然不懼,聲音略淡:“陛下無需疑心我。我的命都在您手里握著,又身系家族,沒那個膽量背叛?!?/br>
    他收回目光,看了看案上堆疊如山的奏折,淡聲道:“你先說說理由。”

    “現(xiàn)如今無論換與不換,皆有風(fēng)險。便如有些大人所言,貿(mào)然將門正換人,底下必然會人心惶惶。您這一舉動目的是想以正義之人領(lǐng)正義之軍,其中有異心者早日鏟除。但是您又怎么能保證下面那些原本正義之人不會寒心呢?換人便相當(dāng)是否定所有皇門官?!?/br>
    “倒也不至于……”他蹙眉,還是覺得她的理由有些牽強。

    “……換了人短時間內(nèi)其實并不能找出所有異心者,反倒是給了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揭竿而起的理由,那些原本意志堅定之人也難免會受到影響……”

    “夠了,”景明帝忽然低斥一聲,打斷她的話,“你是在說現(xiàn)如今皇門官已全非朕的人,朕除了坐在這張龍椅上以外,便沒有其余任何權(quán)力了么!”

    她怔了怔,實在沒想到景明帝會聽成這個意思。

    “你當(dāng)朕不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還需要你來危言聳聽?懿柔貴妃生前那碟芙蓉糕是朕派齊固送過去的,加之朔雪長生,你對朕一直有恨意。此刻便是要進讒言,將朕與整個皇城一同埋葬。江懷璧,公報私仇,是也不是?”

    江懷璧頓時驚住,她沒想到景明帝反應(yīng)會忽然這么大。他說的這些甚至一時間她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隨即跪拜在地,解釋剛開了個頭:“懷璧不敢……”

    “你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的?你欺瞞朕的還少么?若非你優(yōu)柔寡斷顧忌太多,隱瞞那么多事,朕如今斷不至于到這般境地!你同沈遲一體,暗中一同在謀劃著如何看朕與慶王爭斗而后漁翁得利,你當(dāng)朕看不出來?如果沒有朔雪長生,朕看你連弒君都敢!”

    江懷璧聽著他的話越聽越心驚,但如今她清楚已不敢再抬頭直視他,否則她都不敢保證景明帝會不會更加憤怒以至做出什么來。

    但是從頭至尾,她都是站在景明帝這邊。沈遲的想法她都沒管,祖父的想法她也沒問。

    此時此刻已將朔雪長生拋至一邊,只同父親一樣,為的是讓京城安定,京城安定的首要條件就是眼前這個承天意順天道登上皇位的皇帝能夠坐穩(wěn)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