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學(xué)霸法則[重生]、在極品虐文懷了小炮灰的崽、八千里路、七零嬌寵日常、從修真界帶著宗門穿回來、不悔在斯、炮友轉(zhuǎn)正手冊、櫻花色(娛樂圈1v1)、移情(NP高H)、雁過留聲(兄妹骨科)
七百五十多歲,說未成年? 拜拜。 少年愣了下,有些失落,很明顯的心情不好,坐著那,怨念滿滿。 寧長青湊過來,小聲問“歡歡,這什么情況,這小子可是窮奇一族的少族長,和老山君多少有點關(guān)系,你別欺負(fù)他?!?/br> 寧歡白了他一眼,“也沒什么,他就是想做你女婿?!?/br> 寧長青臉一沉,頓時翻臉,“給我使勁欺負(fù),長的丑想的倒是挺美的?!?/br> 他家的小白菜都敢招惹。 寧歡“………” 她爹好現(xiàn)實一男的。 宴會持續(xù)了三天三夜才結(jié)束,一結(jié)束,寧歡便飛奔去廂房休息,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傍晚,斜陽西下。 寧歡伸了個懶腰,準(zhǔn)備去找謝桑之,忽的心尖一陣刺痛,像是被什么針給扎了一樣。 她捂著心口,小臉發(fā)白,走一步都疼的厲害。 心口上,像是有著火焰在燃燒,看不見摸不著,可整個身子仿佛都受到了這股疼痛,燒的人痛的厲害。 寧歡慢慢蹲下來,疼的站不起來,有點像來月事,卻又比這個更疼。 血契…是血契的力量,她能感覺到一股火焰從心口蔓延,散開到四肢百骸。 “血契發(fā)作了?” 面前,忽然被大片陰影籠罩。 寧歡抬頭,謝桑之俯身看她,鳳眸冷清,伸過來的一雙手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 寧歡沒多想,把手搭了上去,借著他的力氣站起來,扶著長廊的欄桿緩緩坐下來,小臉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是血契?!?/br> 寧歡捂著心口,眉梢蹙起,“我能感覺到?!?/br> 小姑娘這會兒狼狽極了,小臉雪白,映著烏發(fā)愈發(fā)濃郁,眼里水潤潤的,看著招人心疼。 謝桑之將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渡了一縷自身的靈力過去,小姑娘的臉才轉(zhuǎn)了紅潤。 “謝謝?!?/br> 謝桑之搖搖頭,起身往廂房里走,“跟我來吧,祛除你的血契,先前答應(yīng)好的?!?/br> 第37章 寧歡應(yīng)了聲, 跟著他進(jìn)了廂房。 謝桑之坐在蒲團(tuán)上,嗓音冷清,淡淡介紹, “你要知道,血契是徐蕭行耗費了心頭血才締結(jié)的, 他是無盡深淵之主, 血脈濃郁不必多說?!?/br> 他頓了頓,盯著她的神色, 稍許才開口:“你若想祛除血契,便只有一條路,飲了我的血液來壓制他的血契,只是若這樣, 你便得每三月去一次我的浮云峰, 考慮好再說。” 寧歡幾乎沒有考慮, 直接回答:“我想好了。” 相對于徐蕭行來說,她更加信任這位仙君, 畢竟她爹也認(rèn)識,有保障一點。 “行?!?/br> 謝桑之不意外她會這樣選擇,方才所說只怕她后來會后悔罷了。 他垂下眸, 指尖輕輕劃過手腕,殷紅的鮮血溢出來,他抬手一抹, 凝聚成了一顆血珠。 “張嘴?!?/br> 寧歡乖乖張嘴,血珠落在了她的唇里,帶著一股芳香, 像是他的手指一樣,冰涼入骨。 她沒再多想, 馬上就被心口處傳來的冷意給吸引了注意力。 徐蕭行的血契在灼燒,像是火焰一樣,謝桑之的血液落下去,像是火焰中滴了一塊冰,兩者只糾纏了一會兒,火焰便立刻敗退,殘留在心口處匍匐不動。 寧歡按了按心口,沒再有那種心悸感,她揚(yáng)起唇,笑的真情實感,“謝謝仙君。” 小姑娘笑的燦爛,和之前在他面前哭和恭敬又是另一番姿態(tài)。 眉眼細(xì)軟溫柔,臉頰兩個梨渦也跟著露出來,甜甜的,笑的眉眼彎彎。 謝桑之怔了下,忽然又想到方才,他不經(jīng)意間觸過她的唇,軟的很,指尖頓時躥起了一道電流。 謝桑之蹙了蹙眉,壓下心里的漣漪。 “好了,三月后再讓長青帶你去我那浮云峰吧?!?/br> 他嗓音冷淡,古井不波。 寧歡從蒲團(tuán)爬起來,想要感謝他卻不知從何說起,大恩不言謝,她能給予他的東西太少了。 “仙君,我有什么能報答您的嗎?” 謝桑之停了步,回頭看她,小姑娘神態(tài)認(rèn)真,沒有說笑的意思。 他被逗笑了,廂房里的溫度也上分了幾分,他勾了勾唇,問:“你想怎么報答我?” 一個小孩,能有什么寶貝他值得想要的? 寧歡被問噎住了,搖搖頭,很老實的回答,“不知道?!?/br> 謝桑之推開了門,淡聲道:“你有這份心就行,日后再說吧?!?/br> 寧歡哦了一聲沒再提,跟著他往外走。 “你們這是做什么了?” 一句話,讓得空氣無端變得曖昧起來。 謝桑之?dāng)Q眉,掃了一眼開口說話那人,語氣微冷,“孟戚君,你是閑的沒事在這找事?” 說話的那人一身紫袍,笑容散漫又多情,半是輕佻半是玩味。 這幅模樣,下意識讓寧歡想到了陳慕余,兩人差不多都是一類人,玩世不恭。 “惱了?” 孟戚君又笑,雙手撐在腦后,慢吞吞開口:“得,我不說了行不行?” 謝桑之沒搭理他,徑直離開。 寧歡剛想走,就被孟戚君給攔住了,她抬頭,便見到對方笑的燦爛,“小丫頭聊聊?” 寧歡知道這人,孟戚君,也是一方之主。 “您想聊什么?” “自然是聊你和仙君?!?/br> 孟戚君笑瞇瞇的,一雙桃花眸也跟著瞇起,笑的燦爛,“我跟仙君數(shù)千年的情分了,可未曾見過他對哪個仙子和顏悅色過。” 要說他沒上心,他絕對不信。 寧歡輕咳了一聲,簡而言之,“然后呢?” 孟戚君湊的近,極為興奮的搓搓手,“小丫頭說說看,剛剛仙君和你在廂房里做什么了?” 寧歡瞥了他一眼,回答的風(fēng)輕云淡,“治病?!?/br> 孟戚君不信,仔細(xì)打量她一眼,搖搖頭,“我看你也不像是有病的樣?!?/br> 這丫頭剛進(jìn)來,他就關(guān)注到了,除了年紀(jì)小點,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若不是謝桑之看上了,他可不會放過。 寧歡嘴角笑容微僵,將那句我看你有病給咽回了肚子里,保持微笑不說話。 孟戚君有些著急,還想開口再問,半空中忽然傳來極為冷淡的嗓音,“孟戚君,你若再八卦,別怪我不念多年的情分?!?/br> 孟戚君微滯了下,往四周掃了一眼,訕訕一笑,“咳…我這不是和這丫頭一見如故,所以想多聊聊嗎,不說了不說了?!?/br> 他訕笑著轉(zhuǎn)身離開,只是心中愈發(fā)篤定謝桑之待她不一般。 寧歡轉(zhuǎn)個身去找寧長青,耳邊傳來冷淡的嗓音,“下次,若再有人要問,你只管推到我身上,讓他們來找我?!?/br> 寧歡怔了下,心中涌起一絲感激,“好?!?/br> 去了前殿,寧長青已經(jīng)收拾好了,正在和老山君談話。 “這丫頭還小,暫時不提婚事,若是以后大了,還望老山君多多費心?!?/br> 他這話說的很漂亮,老山君臉上笑容也多了幾分,又念叨幾句,“這個自然,不用你說老夫也會替歡歡尋個好人家?!?/br> 寧歡等兩人說完,才喊,“爹?!?/br> 寧長青回過頭,沖老山君笑,“師傅,我和歡歡得回去了,日后若有機(jī)會再來看你?!?/br> 老山君點點頭,將他們送出去。 出了大殿,寧長青偏頭看她,溫聲問:“怎么樣?血契解除了嗎?” 寧歡點點頭,解釋,“剛才幾乎才出廂房,血契就發(fā)作了,幸好遇得仙君,替我解除了,不過仙君也說了,每過三月便要再去一次他的浮云峰?!?/br> “這個倒不是問題,仙君也是真的仁義。” 寧長青感慨了幾句,伸手敲了下她的額頭,“我看看,這次事情過去,你還敢不當(dāng)回事,徐蕭行那種人你也敢招惹?” 寧歡被訓(xùn)的一聲不吭。 寧長青說到一半,又想到什么,連忙問:“小七呢?那家伙是不是又睡過去了?” “我把小七養(yǎng)在小酌峰,就是有讓他保護(hù)你的意思,這家伙,真不靠譜。” “沒,他先前攔過徐蕭行,不過徐蕭行的本事太大,如果不是他輕易顯露的話,估計誰也找不到他。” 這一點,寧長青很認(rèn)可,點了點頭。 寧歡沉默了許久,忍不住問:“爹,娘…她是怎么樣的?。俊?/br> 寧長青怔了一下,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件事,神色微黯,“你娘在生你時便意外去世了,她只是個普通人,沒有半點修為。” 如果有修為,生孩子時便不會那么痛苦,可她只是個普通人,生了一個靈胎會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