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品虐文懷了小炮灰的崽_35
但希望工程的人苦苦哀求,他想了想,人家特地跑去希望工程辦公室也不容易,索性就點(diǎn)點(diǎn)頭:“好吧,我跟他說幾句?!?/br> 電話那頭隨即有些嘈雜模糊的對話,片刻后,里頭傳來一個十幾歲男孩子的聲音:“程、程先生,您、您好,我叫柯樹,很感謝您長達(dá)十年的幫助?!?/br> 這個叫柯樹的男孩子明顯非常緊張,說話應(yīng)該是背過稿子,饒是如此也說得磕磕絆絆。 柯樹在電話里說自己是村里第一個大學(xué)生,多虧他的資助才能順利上學(xué),因此他肩負(fù)著全村的希望特地來答謝他。但村民太窮,沒有拿得出手的謝禮,于是讓柯樹千里迢迢背了些特產(chǎn)過來。 農(nóng)村娃子在電話里羞澀解釋:“有些果子,還有大家親手做的腌筍,只有俺們村有,別的地方都沒……” 柯樹口音很重,前面的內(nèi)容聽得不太清,可最后一句,程斐卻是真真切切聽到了。 “腌筍?!”程斐聲音都激動起來,“什么樣的?用什么料做的?” 柯樹被他嚇一跳,磕磕絆絆道:“就、就是筍和鹽,還有我們老家的高山泉水,都是俺……我親自上山挑的,可甜了?!?/br> 程斐深吸一口氣,突然有種山前水復(fù)柳暗花明的驚喜。不僅是現(xiàn)成的酸筍,還是用山泉腌制,這品質(zhì)可太高了! “小柯,”程斐說這兩個字都口水泛濫,忙咽了咽,“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br> 掛完電話后,程斐接連幾日的頹唐一掃而空,整個人仿佛注入靈魂,風(fēng)風(fēng)火火抓起手機(jī)就要出門。 迎面撞上邵聽風(fēng),正慢騰騰地往書房方向走,不出意外的話,這邵小公子大概是又要看那些沒營養(yǎng)的直播。 程斐突然跟他對上眼,眸子閃過期待的目光:“小邵邵,有空嗎?” 邵聽風(fēng):“……沒有?!?/br> “少來,”程斐賊笑,“跟我去個地方,我就做一個比奶油蛋糕好吃一百倍……哦不,好吃一萬倍的東西犒勞你。” 邵聽風(fēng)將信將疑,他覺得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奶油蛋糕更美味的食物。 程斐如意算盤打得哐哐響,集全村之力的酸筍肯定多到一鍋放不下,他得拉個苦力幫忙。 正查路線怎么坐公交過去,那邊邵聽風(fēng)就拎了一串車鑰匙下樓。一分鐘后,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駛到跟前。 程斐目瞪口呆,就算他不認(rèn)得牌子,也能看出這車很貴。 果然一路開出校門,路人頻頻圍觀,還有人吹口哨,儼然是豪車待遇。但考慮到邵聽風(fēng)的背景,程斐并不相信這輛車是他的,只當(dāng)是邵家為了不丟臉,才借給他充場面。 一個小時后,豪車載著兩人到達(dá)目的地。思雨希望工程辦公樓的鐵門前已經(jīng)有一個黝黑的農(nóng)村娃子等他們。 男孩身上一個土氣的大背包,腳邊擺著幾個同樣土里土氣的蛇皮袋,懷中則是一口透明玻璃罐子,身旁還停著一輛破破的二八大杠。 等到程斐下車走到他跟前,自我介紹自己就是程斐時,樸實(shí)黝黑的土娃竟是臉紅得說不出話來:“您,您就是程先生?” 程斐的外表太出色,早在剛才下車他已經(jīng)注意到,只是一心一意等程先生沒想太多,現(xiàn)在得知資助自己的人就是這個好看到炫目的男生,村娃子一時都不敢看他了。 “我是啊。”程斐比劃著兩人的年齡差,“你叫我哥吧?!?/br> “程、程哥?!笨聵浣Y(jié)結(jié)巴巴地喊了一句,一張臉黑里透紅。他平時就靦腆不擅交際,跟普通的城市學(xué)生交流都經(jīng)常面紅耳赤,更別說跟程先生長得比在電視上見到的明星還好看,是那種雌雄莫辨的漂亮,他有點(diǎn)頭暈?zāi)垦!?/br> 程斐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表情,注意力全放在他懷中的玻璃罐上。 柯樹把罐子遞給他,不好意思地解釋:“不值什么錢,但這是全村的心意……” 罐子有磨損的舊很,卻擦得晶亮,顯然很用心。程斐低下頭湊近聞了聞,鼻尖隱隱嗅到那熟悉的、久違的淡淡酸臭味,頓時仿佛得到家財萬貫,開心得一雙桃花眼都燦爛如滿天星辰。 邵聽風(fēng)坐在駕駛座上,斜昵看向正在說話的兩人。他還從沒見過程斐這么高興過。 再看那個土娃子,一邊想偷瞄程斐一邊又不敢,每次偷偷看一眼,黑黝黝的臉就紅得快要蓋不住。 心中泛起些許不耐,邵聽風(fēng)等了會,長指微微一用力,按響喇叭。 響亮的聲音讓那兩人同時看過來,程斐眼角眉梢的笑意還沒收,美滋滋道:“小柯,加個威信,以后多多合作?!碑?dāng)然吃完了再找他買的意思。 柯樹受寵若驚地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邵聽風(fēng):“……” 他好像還沒有程斐的號。 從老家?guī)淼奶禺a(chǎn)太多,柯樹想幫忙抗上車。可當(dāng)他剛走近一點(diǎn),車門就突然打開,邵聽風(fēng)一臉冷淡地下了車,一聲不吭拎起地上的幾個蛇皮袋,自顧自搬進(jìn)車尾箱。 依據(jù)程斐對他的理解,絕對不是熱心腸,而是——別碰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