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挽情路迢(珠滿一百五,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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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弦?”方映弦鮮少主動與人拉拉扯扯,這不禁讓姜澈感到疑惑。 “我……看看你的內(nèi)丹?!彼S持淡漠的語氣,只是眼神有些閃爍。 凝神探查一番,方映弦忍不住蹙起眉頭,而后又像是不死心的,再一次伸手探去。 “怎么了?” 見他面色有變,姜澈也提起精神,查看了下自己的狀況。 “感覺好像……比一年前還要崩落許多?”她不太確定的說。 方映弦如覆霜雪的眼眸夾雜了霧氣,他緊緊抓著她的手,幾乎難掩激動。 ……她對他的執(zhí)念淡了。 而且淡了非常非常多。 為他而結(jié)的丹即將步向衰亡,象征對他的執(zhí)念和愛亦所剩無幾。 “……你不在意了嗎?”他問她,聲音干澀。 “你說內(nèi)丹?”姜澈笑著擺手。 “無所謂,我當(dāng)時本來就打算毀了它的。” 方映弦抿唇。 他曾是她最重視的人,現(xiàn)在不是了。 離卿占據(jù)了他的位置…… 想到因為離卿的關(guān)系,讓他多花了很多時間才找到她,他不免生出幾分不甘。 “你離開后,我們就一直在找你?!彼痖L指,與她對視。 “但離卿隱藏了你的蹤跡,我們無法用靈識尋你,直到兩個月前在『絮錦』打聽到你的消息,一路問尋……”這才見到了你,但好像已經(jīng)來不及。 方映弦沒能將最后一句話說出口,此刻他只覺得再說什么都無濟于事。 錯過的人,回不來了。 她可以愛他,自然也能愛上旁人。她與他不同,她有愛人的能力,也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是他蹉跎了她的光陰,沒有好好珍惜。 對于方映弦所提,姜澈只是淺淺一笑。 “其實我或多或少也猜到了,只是我不敢去想自己在你們心中的分量,更不奢望你們會為了我而找來?!?/br> 她的話語讓方映弦心口一痛,解釋道:“……你對我們而言,很重要?!?/br> 但姜澈早已認定他不可能對她動心,并沒有將他的解釋往男女情愛方面想去。 “重要的徒弟和meimei嘛,我知道。你們也是我重要的師父和兄長阿!” “兄長他們也離開的太久了吧,我有些放不下離卿,我去看看?!彼鹕恚T外走去。 方映弦看著她的背影,生平第一次嘗到了挫敗與心酸。 * 姜元帶著離卿走出店門口后,便收回了勾住他肩頸的手。 “離公子,我就直話直說了。身為姜澈的兄長,我希望她可以修復(fù)丹元,重新步入修仙之途,哪怕不能飛升,至少也能延長幾百年的壽命?!彼Z氣認真,態(tài)度嚴肅。 聽見她可以獲得更久的壽命,離卿自然愿意。 “真君的修復(fù)之法為何?” 姜元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提起了別的事。 “離公子可知男女修仙,可結(jié)為道侶、道修,還有爐鼎一說?” “略有耳聞?!彪m然他是修武派,但也知道修仙界一直以來采陰補陽、集陽滋陰的規(guī)矩。 道侶即是正室,道修為合意而共修者,爐鼎則沒名沒份,甚至得不到尊重,為奴一般的存在, “我贊成你與寶寶結(jié)為道侶,但我希望你能容得下映弦,讓他作為道修,待在寶寶身邊?!苯娝樕兊描F青,先是輕拍他的肩安撫,又道:“修武派用靈力固丹,修仙派以執(zhí)念煉丹。我所謂修復(fù)之法,便是讓寶寶加深執(zhí)念、專注凝丹。” “那又如何?讓方映弦與她共修是何道理?!”離卿咬牙。 “我以真君之銜起誓,以下所言若有作假,愿受天雷之刑?!苯职l(fā)誓,接著說:“離公子也許不知,寶寶是以對映弦的情感為執(zhí)念而結(jié)丹。情感越深,丹元越堅穩(wěn),反之亦然?!?/br> “她的執(zhí)念……”離卿喃喃。他只知道姜澈自毀內(nèi)丹,卻以為這只是要斷絕與方映弦的師徒關(guān)系,不想其中還有這層緣故。 “我知道離公子很難接受,但對修仙界來說,一位女修擁有多名道修亦是尋常不過的事?!苯蜩F趁熱的說:“所以只需你同意,寶寶就能獲得長生,且完全不需擔(dān)心旁人如何看待你們?!?/br> “……是不是方映弦讓你這么說的?”離卿眼中有血絲,內(nèi)心的煎熬完全無法隱藏。 “他?”姜元訕笑。 “以他那個榆木腦袋,你覺得可能嗎?他甚至不知道寶寶的丹元是要這樣修復(fù)?!?/br> 離卿微愣,倒還真的否定了這個可能。 雖然他對方映弦感到不諒解,但對方的高潔品行和端方雅正的確是不容質(zhì)疑的。 “……堂堂仙君,豈會甘愿成為道修?”離卿還是掙扎著。 是要與她短時間相伴,而后忍受長久孤寂,還是讓方映弦介入,爭取更多相處時間? “這不是沒辦法嗎?誰讓他自己作死?!苯ιδ?,而后用臂膀架了他一下。 “所以我倒還挺感謝你的,若不是被你刺激,恐怕他還執(zhí)迷不悟?!?/br> “寶寶苦追他這么久,也該換他了??傊龅煤冒?,我未來的妹夫?!苯Q?。 無論是搔臉、眨眼,還是說話口吻,姜元身上總有幾分姜澈的影子。所以即便離卿內(nèi)心的郁結(jié)仍未消,面色仍緩和不少。 “容我再想想?!彼銖娡饪紤]。 兩人準(zhǔn)備走回酒樓時,正好見到了出來尋他們的姜澈。 “外面開始起風(fēng)了,你們不冷啊?”她跑過來,牽起他們的手就是一陣亂搓。 離卿垂眸,一雙眼全是她。 “映弦呢?就這樣把他丟下了?你二人好歹許久未見,可以聊聊吧?”姜元笑問。 “聊了阿,但沒說幾句就冷場,還是和你們斗嘴比較有趣?!苯豪硭?dāng)然的回。 聞言,離卿終于露出笑容,姜元則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 精-彩-小-說:bl?σ?.ν?ρ [?σσ??.ν?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