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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榻旁的炭盆時(shí)而喀吱的響起,好似配合的遮掩細(xì)碎呢喃。 “阿瑤,別……” 窗外由白變暗,待內(nèi)殿徹底暗下時(shí),一聲似是解脫痛苦的輕哼響起時(shí),一切又重歸安靜。 趙瑤自被褥里探出來,見她臉頰的發(fā)被汗?jié)n浸濕,指腹輕柔的擦拭。 而人卻已經(jīng)累的完全沒有任何反抗,只嗓音微啞的說:“真的要死了。” 這般乖巧順從的模樣,才讓趙瑤放下幾分心來。 每回與她爭執(zhí)時(shí),趙瑤總能在她眼中看見明顯的反抗,那總是會(huì)讓趙瑤有些忌憚,如果金錢名利留不住,那自己拿什么讓她留下呢? 而且每回爭執(zhí)之后,很長一段時(shí)間都很難跟她恢復(fù)那般親密無間的歡好,這更讓趙瑤覺得不安。 只怕她是厭惡自己,不再同自己好了。 “乖,你還活的好好呢?!壁w瑤輕啄額前柔聲應(yīng)道。 溫如言真心是佩服趙瑤的體力,這短暫年假幾乎是每天都非要糾纏不休。 這就算是個(gè)年輕人,也禁不住折騰,這還沒幾日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于是不肯吃藥的溫如言,選擇當(dāng)一只貓保命要緊。 除夕臨近宮里裝扮的十分喜慶,因?yàn)楸涣P,牡丹休息大半月才拄著拐杖出房門。 宮人們知道牡丹被罰心情不太好,便都躲得遠(yuǎn)些。 小奶貓蜷縮著身子呼呼大睡,那小尾巴還被抱在懷里不肯松開。 趙瑤手臂捧住柔軟的一團(tuán),走至窗旁矮榻,指腹輕捏了捏小耳朵。 許是被打擾熟睡,小奶貓不滿的抖了下耳朵,粉嫩的前爪展開來探了探,力道極其小。 牡丹進(jìn)來備茶時(shí)發(fā)現(xiàn)好幾日沒見到溫姑娘,還有些意外。 待冬日里的暖陽照進(jìn)屋內(nèi),癱成一團(tuán)的小奶貓緩緩睜開眼,只見自己被放在膝上。 趙瑤掌心捧住腦袋出聲:“再不醒,我當(dāng)你是要冬眠了?!?/br> 小奶貓仰面躺著露出毛絨絨的fu部,撒開四只粉嫩的爪子伸著懶腰,軟軟的應(yīng):“喵……” “你最近好像總是很困?”趙瑤掌心輕撫軟乎乎的fu部,對于這小暖爐還是很滿意的。 只不過小奶貓卻極為防備的抱住趙瑤的手,腦袋探近輕啃著趙瑤的手,力道就跟撓癢癢似的。 趙瑤便為沒躲,只是小心的攬住小奶貓放置在矮桌出聲:“這粥飯已經(jīng)熱三遍了,你再不吃待會(huì)又要涼了?!?/br> 大概是聽見吃的了,小奶貓沒再抱著手啃,而是埋頭吃著粥。 小宮人進(jìn)來更換炭火時(shí),便見小奶貓正在吃粥飯,可是溫姑娘卻不在。 趙瑤看了眼四處張望的小宮人,正欲出聲時(shí),卻被軟綿的小爪子拍手。 只見小奶貓吃粥吃成小花貓,趙瑤拿著帕巾細(xì)心擦拭嘴旁的粥飯。 待小宮人將粥碗端走,趙瑤指腹捏著rou嘟嘟的臉頰出聲:“你到底想怎樣?” 小奶貓裹在被褥里,只露出毛茸茸腦袋探在趙瑤掌心,似是聽不懂人話的抱著毛球自顧自的玩。 趙瑤指腹梳理著毛發(fā)出聲:“一天一次,你還不樂意么?” “喵?!毙∧特垉芍磺白Ρе虮硎緫岩傻目粗w瑤。 溫如言本來也覺得趙瑤該控制一下,可是鬼知道她說的一天一次,時(shí)效不限,更jian詐的是分上下半場。 一句話,真是信了她的邪。 “那兩天一次?”趙瑤指腹按住軟綿的前爪試探的問。 只見那立起來的小耳朵動(dòng)都不動(dòng),小奶貓將爪子從趙瑤指腹下收回,一心只想玩毛球。 趙瑤只得狠下心來說:“三天,真的不能再少了?!?/br> 小奶貓僵硬住動(dòng)作,探著腦袋直直打量這話有幾分可信度。 因?yàn)橐蝗艘回埳砀卟罹噙^大,小奶貓吃了吃粥的勁,僅憑后腿顫顫巍巍的站立起來。 “喵嗚!”成交。 趙瑤想要伸手抱住站立的小奶貓,生怕她一個(gè)不穩(wěn)徑直向后栽倒。 沒想到還沒攬住她,小奶貓便從手臂下溜了出來。 趙瑤見她這般介意,不由得抿緊薄唇,神情微愣的看著縮在角落的小奶貓,無奈的說:“你有必要這么防著我嗎?” “喵?!边@就是糖衣pao彈,溫如言表示過去上當(dāng)太多次,絕對不能輕易掉進(jìn)去了。 除夕當(dāng)日也是難得好天氣,雖然冷不過,多少還有一抹日光。 從來沒包過餃子的溫如言,將初次成果交給趙瑤品嘗。 趙瑤十分給面子嘗了一個(gè),面色僵硬的放下木筷,極快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怎么樣?” “好吃。” 額…… 這演技還能再浮夸點(diǎn)嗎? 溫如言尷尬的都看不下去,便自己嘗了一下,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苦咸。 真的是又苦又咸,難吃的要命。 除夕晚宴溫如言怕趙瑤又像去年那般喝了醉糊涂,便陪同一并出席。 官員們攜家眷赴宴,因著這年農(nóng)收極好,加上慎刑司的抓了好幾批官員,貪污之風(fēng)倒也沒之前那般明目張膽,國庫暫且還算充足。 這宴會(huì)歌舞不停,直至深夜煙花遍布時(shí),方才結(jié)束。 溫如言本來還想嘗嘗果酒,可是趙瑤不準(zhǔn),便只好吃些別的。 待兩人回玉清宮時(shí),已是后半夜,趙瑤喝的有些多,任由著溫如言更衣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