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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班在頂樓最后一個班級,這個班一共分過來二十個人,也就是全年級最后那二十名,不出意外的話在這考試的二十人都是固定的,因為他們看起來全都熟門熟路,各自輕而易舉就找到了自己的位子。 跟許野坐同坐在一排的是十班的體委陳成,坐在他前面的是五班的一個男生。 陳成指著前面的位子,跟許仙和白娘子被法海分開似的伸著手說:“這本來是我的位子!” 五班的男生回頭,“你少惡心我,這就他媽一個倒第三的位子,你要我給你,咱倆換?!?/br> 陳成連忙收回手,“我不換,我要挨著野哥坐,這樣我有底氣?!?/br> 陳成朝著許野抱了抱拳,“野哥,這次還得拜托你兜著,我這條腿能不能留下就指望你了?!?/br> 許野這個分數(shù),差生歡喜老師愁。 有他在下面常年墊底,那些差生都不擔心自己考倒數(shù)第一,哪怕是倒數(shù)第二也不是全校最后一名,回家挨打的時候還能強辯一句“我后面還有一個呢”! 開考開始之前,教導主任過來看了一眼,他走到許野身邊,“別忘了你身上還背著一個處分呢,你要是敢再交白卷,我可就要叫你家長來了?!?/br> “嗯?!?/br> 教導主任覺得他嗯的一點都不走心,還在玩手機呢,教導主任說:“瞎寫也不行,還有,考試不能帶手機,把手機給我,考完試上我這來領?!?/br> 許野回了最后一條微信之后把手機交給了教導主任。 考試零響了,監(jiān)考老師是七班的班主任。 第一科考語文,卷子發(fā)下來,七班老師簡單的鼓勵了他們一下,全年級的倒數(shù)都在這了,也實在沒有別的話跟他們說。 許野看了一遍卷子然后開始寫,卡到剛好三十分,站起來就要交卷。 監(jiān)考老師看他突然站起來,問他,“你干嘛?” “交卷。” 監(jiān)考老師看了眼時間,頓時替二班老師發(fā)愁,“還不到十分鐘你就交卷?不行,最起碼得半個小時之后?!?/br> 陳成在旁邊貓著碩大的身子朝許野抱拳,“牛逼了野哥,交卷的時間一次比一次早?!?/br> 許野無奈的坐下,別人都在寫,他一個人干坐著怪無聊的,許野拿起筆,在卷子上繼續(xù)寫,半個小時后,他還是第一個交卷的。 這幫人雖然在最后一個考場,可哪怕他們是年級倒數(shù),在考試之前也是都受到過班主任的威脅的,也就許野,敢這么囂張。 七班老師皺著眉頭接過許野的卷子,“虧的你在二班,你要是我們班的學生,我肯定得抽你。” 許野沒說話,放下卷子出了教室。 一上午過去了,許野把把第一個交卷,跟他同一個考場的人都覺得,野哥這次指定又穩(wěn)了! 中午許野跟遲良他們湊在食堂吃飯,陳成走過來說:“野哥,夠意思?!?/br> 許野看了他一眼。 謝卓有種不好的預感,問許野,“你干什么了?” 陳成炫耀似的說:“野哥老牛逼了,第一科語文,十分鐘不到就要交卷,監(jiān)考老師硬是按著他在教室多呆了二十分鐘。” 十分鐘就交卷,謝卓基本上已經(jīng)猜到會是什么結(jié)果了。 “我不是讓你好好看題,好好寫嗎?” 陳成說:“野哥寫了,這次真的寫了,我每次看他他都下筆如有神助,嘩嘩的寫,就不知道他在寫啥?!?/br> 遲良好奇的問:“野哥,你都在卷子上些什么了,歌詞兒?” 熊智嘴里塞著飯,含糊的說:“不可能,野哥哼歌一般都不帶詞,他記不住。” 謝卓頭疼的扶額。 以他對許野的了解,他要是嘩嘩寫,那就是在瞎瘠薄寫,不然他哪會有那么多東西可寫。 “三十分夠嗆了吧?”謝卓問。 “嗯?!痹S野繼續(xù)吃他的飯。 謝卓問:“二十能拿到不?” “我覺得我能拿滿分?!?/br> 謝卓無情的笑了,他點著頭說:“行,之后幾科好好考,爭取拿個第一。” 許野看了他一眼,“好?!?/br> 考試的第二天就是國慶小長假,考試結(jié)果說是之后會發(fā)到班級群里,考完最后一科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住校的學生也都準備回家好好玩幾天。 沈文靜老早就給謝卓打過電話讓他回家,學校大門口,謝卓騎著他那輛扎眼的紅色自行車,肩頭掛著書包問許野,“你這幾天一直住校嗎,要不跟我去我家?” “不了,你回去吧?!?/br> 謝卓猜到他不會跟他走,他們家跟許家就隔了一道墻,去他家跟回許家沒什么區(qū)別。 謝卓說:“那行,你在學校老實點,別到處亂跑,有事給我打電話?!?/br> 許野跟他揮了揮手,看著謝卓離開,許野拿出電話打給了房屋中介 放假的第一天,大家各自在家嗨皮,第二天就開始有人互相聯(lián)系。 難得楚新鵬和熊智放假不用去補習班,兩個人張羅把許野一塊叫出來吃個飯,結(jié)果他們誰都聯(lián)系不上許野。 電話里,謝卓問:“他不是在學校宿舍嗎?” 楚新鵬說:“學校放假了,宿舍應該不留人,野哥沒回家嗎?” 謝卓忘了十一小長假不像周末,學校不允許學生放假還留在宿舍,他從床上跳下去,拿起車鑰匙就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