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吵死了?!痹?dú)饽剜?,翻了個(gè)身。 金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 他用獸皮裹住元慶,直接將她提了起來,“你死了,我可是得餓肚子。” 想起剛剛的舉動(dòng),金的語氣更加的不善,“你最好乖乖給我活著。我說什么,你最好聽話的跟著做?!?/br> 吵死了。 昏沉之間,一個(gè)聲音不斷的在耳邊響著,說的些亂七八糟的話。 元慶睜開眼睛,定定的看向眼前的人,她的大腦有些不清不楚,無法分辨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小茶?!彼f,“少嘮叨幾句?!?/br> “本宮覺得很吵,本宮想睡覺。” “胡說八道什么呢?” “大膽?!痹獞c瞪著眼睛,“誰允許你用這樣的口氣和本宮說話?皇兄嗎?” 提到元詡,元慶的表情柔和了許多。 “皇兄為什么不來看我啊?他說潘嫂子又吵架了嗎?他就會(huì)讓你來嘮叨我?!?/br> 金聽著她的胡言亂語,氣得快要爆炸。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br> 元慶果然聽話的睜大了眼睛,她端詳著金的樣子,突然就紅了眼眶。 她猛地?fù)溥M(jìn)金的懷抱。 “皇兄?!?/br> “說了不要嫁人,就非要讓我嫁人?!?/br> “我好委屈,放著大魏皇宮不享受非要來這勞什子鳥地方,又累又餓,還很疼?!闭f著,一只不安分的小腳從獸皮中探出,高舉在金的面前,“皇兄你看,好痛?!?/br> 金的臉色更黑。 他抬手去摁那只腳,元慶躲開,小腳腕一搖一搖的。 “丑死了?!彼畔峦龋凹奕艘稽c(diǎn)都不好?!?/br> “皇兄,我好想你?!痹獞c摟住金的一直手臂,用他冰冷的手覆蓋在自己的額頭上,“涼涼的,好舒服?!?/br> “皇兄,安寧好累,你唱歌哄安寧睡覺吧,就像小時(shí)候那樣?!?/br> “唱你妹……” “嗯,快唱給meimei聽吧?!?/br> “……”唱你姐。 金低著頭,看著環(huán)住他身體的女人,胸口的柔軟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金想什么做什么,他微挑起眉,手滑入獸皮之內(nèi),捏著一側(cè)的山峰。 “好啊?!彼麎旱吐曇簦叵肫鹣惹霸诰起^妓.院聽過的曲調(diào)。 俊逸的血族微瞇起眼睛,哼唱著艷俗的曲調(diào),手指微勾,像是火焰山。 金綻放出笑容,透著壞氣,又充斥著難以抗拒的魅力。 大漠的上空,飄著來自酒館下街的低俗小曲。 靡靡緋色。 作者有話要說:絲綢之路這段是我高二構(gòu)思這個(gè)故事時(shí)候就出現(xiàn)過的場(chǎng)景,是在太喜歡這種了。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流金會(huì)在七月末完結(jié),最遲八月初。 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開新了。 花心的女人有了新的寵愛對(duì)象。 第98章 滿月夜(一) 元慶睜開眼時(shí),眼前黑壓壓。 高燒一整夜, 她費(fèi)力的用昏昏沉沉的腦袋判斷著現(xiàn)在的情況。 她被人擁在懷中, 而這個(gè)人, 是那個(gè)討厭的吸血鬼。 討厭的…… 元慶眉頭跳了跳, 感覺漸漸回籠,胸口的一只手變得格外的突兀。 冰涼冰涼的,與火熱的心跳形成對(duì)比。 元慶皺起了眉頭, 她想挪開身體,卻被壓得動(dòng)彈不得。 那吸血鬼把大腿壓在她的腰上, 很重。 “別動(dòng)?!彼穆曇魪念^頂傳來,低沉沙啞。 元慶回道:“拿開?!彼穆曇舯冉鸶鼏?。 金睜開眼睛,低垂著頭看半擁在懷里的少女。 “活過來了?!?/br> 元慶皺起眉頭。 “看來,我的血比想象中效果要好。”金彎了彎唇。 經(jīng)過他的提醒,元慶這才后知后覺的感受到彌漫在口腔之中血腥味。 澀澀苦苦的。 她皺起眉頭, 昂頭去看金。 金與她對(duì)視,不濃不淡地解釋一句:“我的血不能治病, 但能讓你好受一些?!?/br>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喂你的?”金壞笑著問。 元慶沉默了一會(huì)兒, 開口道:“把你的手和腿, 拿開?!?/br> 金的手橫在她的胸口,腿壓在她的腰側(cè)。 元慶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壓制怒火, 因?yàn)樗?,現(xiàn)在的她處于弱勢(shì)方。 金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huì)兒,覆蓋在山峰上的手動(dòng)了一下。 “不是火焰山了?!彼f。 沒有絲毫聽話的意思。 元慶很惱火,很生氣, 也感到很奇怪,但她受制于人,不能發(fā)作。 年輕的公主惡狠狠地瞪了金一眼:“我餓了?!闭f出了自己的需求。 她整整兩天兩夜沒吃東西了。 金撇一下唇,不情不愿的從柔軟的山峰上收回手。 “麻煩?!彼麖耐量簧掀鹕?,反手拿起了昨夜放在一旁,用闊葉包裹的狼rou。 他打開樹葉,用火裹住那rou,稍微祛除冷意,就遞給了元慶。 不冷不燙,剛剛好的溫度。 “這是什么?”元慶很驚訝于金竟然會(huì)提前為她準(zhǔn)備食物,但看到那兩塊外觀并不是非常好的烤rou,她還是遲疑了一下。 吸血鬼制作的食物會(huì)是人rou嗎? 落難的公主環(huán)視一周土培房,心里隱約覺得這個(gè)猜測(cè)的可能性很大。 昨天,還沒有這房子的。 金白了她一眼。 “狼rou。”他說,“沙漠狼?!?/br> “吃不吃?不吃我丟了。” 元慶連忙接過那兩塊烤rou。 其實(shí),她雖然餓,但胃口并不算好,嘴里寡淡,沒有味道,聞到狼rou的腥味,直犯惡心。 可她得吃東西,元慶很清楚,不吃東西,她只會(huì)越加的虛弱,所以沒幾下,她就解決了手中的兩塊狼rou。 只是機(jī)械的咀嚼,沒嘗出有什么味道。 咽下最后一口rou,元慶昂頭看著金。 “我的衣服呢?”她披蓋著獸皮,皮革下的身體,未著寸縷。 沒人能保證眼前的這位會(huì)不會(huì)做些什么,就像他剛才那些出格的動(dòng)作一樣。 金睨了她一眼。 “濕了,幫你脫了。”他說。 元慶當(dāng)然知道那衣服濕了,全都是因?yàn)檠矍斑@個(gè)人將她扔在水里。 “我知道,把衣服還給我?!?/br> 金從土炕上跳下,風(fēng)卷起地上的臟衣服。 元慶看著他,他看著元慶。 然后,這個(gè)滿心壞心思的血族冷笑了一聲,用風(fēng)拖著那衣服,飛到了外面,丟盡了泉水之中。 “你——” “太臟了?!彼f,“我?guī)湍阆匆幌?。?/br> 元?dú)鈞iele氣,她拉緊了身上的獸皮。 “休息吧?!苯鹫f,“我們可以在這片綠洲里調(diào)整一天,等到你的狀態(tài)好一些再上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