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不管她和傅羨是因為什么結(jié)婚,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是真的很好。 阮凝不是沒心沒肺的人,傅羨對她的好,她都放在心上。 花瓶四分五裂,阮凝一個人進展緩慢,直到一天過去,天黑了后,剛粘好了四分之一,看著可憐巴巴的。 晚上十一點,阮凝眼皮子打架,哈欠一個接一個,她懷孕之后本就是覺多,往往十點鐘就上床睡著了,現(xiàn)在熬到十一點,她眼角全是淚花,每一個哈欠都在催促她去睡覺。 至于劉姨,她生物鐘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每天早睡早起,這會兒到十一點也是在強撐著沒有睡著。 然而一只手已經(jīng)抵在額頭上,眼睛要閉不閉了。 傅羨勸了阮凝好幾次未果,便在一旁陪著她。 小樓里人本來就少,又是處在傅宅最偏僻的地方,一到深夜安靜得很,劉姨不知什么時候被驚醒,她看了眼鐘,已經(jīng)快要到十二點了。 而阮凝還沒有要睡的意思。 劉姨繼續(xù)維持剛才的動作,打算接著補會兒覺。 這時李嬸從廚房里端了宵夜出來,是銀耳蓮子湯,熬的很稠,劉姨的饞蟲被勾上來,她晚飯因為要看著阮凝本來就沒吃多少,早就餓了。 李嬸一共準備了三碗,先給傅羨還有阮凝端了過去,還有一碗給的劉姨。 劉姨吃人嘴短,朝李嬸道了聲謝。 李嬸看外表就是一個和藹的人,她朝劉姨笑了笑,兩人歲數(shù)相仿,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應(yīng)該有很多事情可以聊。 一碗暖暖的銀耳蓮子湯下肚,劉姨漸漸的困意來得更兇了,她眼皮越來越重,最后撐不住一下子趴在桌上,睡著了。 阮凝還當她怎么了,直到聽見有規(guī)律的呼嚕聲,她瞬間無語。 這個劉姨不愧是幫王琴做事的,那叫一個認真,從過來之后就一直看著自己,沒想到這會兒居然先睡著了。 阮凝又打了個哈欠,她也好困啊! 不過看著眼前慢慢有了雛形的花瓶,阮凝認為她離成功已經(jīng)不遠了,明天一天粘好完全不成問題。 傅羨也是困極的模樣,阮凝本來還想再熬一會兒來著,看見他強打精神陪自己,就換了想法,“不早了,我們?nèi)ニ??!?/br> 傅羨點頭,“好?!?/br> “那她怎么辦?”阮凝指了指趴在桌上睡覺的劉姨。 傅羨看都不看,“她喜歡睡這兒就讓她睡吧?!?/br> 阮凝贊同,反正這個天就算是睡外頭也不會著涼,更何況是她自己要睡這兒的,怪不到別人。 拋下劉姨,阮凝睡到柔軟的床上,幾分鐘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又過了一個小時,傅羨起身,外頭的燈沒有熄,劉姨睡得和豬一樣,他打開雜物間的門,夜貓子江浩和莊翊與之前一樣走了進來。 江浩看了眼被放倒的劉姨,從桌下拿出那個蹩腳的竊聽器,三下五除二地給拆開,將里面的芯片給拿了出來,進行改裝。 江浩在忙著的同時,莊翊被按在了椅子上,捏著花瓶碎片。 大半夜的被拉起來,就是叫他來粘碎掉的花瓶的? 莊翊生無可戀,他看了眼傅羨的哆啦A夢手,憋著笑,“老大,要不我還是把你的手重包一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 莊翊:忍住不笑,哈哈哈哈,不行了,實在太好笑了! 第21章 裝“殘疾”第二十一天 傅羨經(jīng)由莊翊提醒, 抬起了他被包成粽子的右手,然后拒絕了莊翊的建議。 他想到一個多小時以前,因為他不方便活動的右手, 阮凝貼心地幫他洗臉的事,便覺得手上厚厚的紗布也不是這么礙眼了。 起碼能讓他享受到一次洗臉服務(wù),不虧。 莊翊想偷懶的小心思沒能得逞,他無奈地低下頭大量面前的一堆花瓶碎片,還有旁邊的膠水。 關(guān)于花瓶怎么會變成這樣的事, 他已經(jīng)從老大三言兩語的講述之中知道了經(jīng)過。 可憐他堂堂一名醫(yī)生, 現(xiàn)在竟淪為了粘花瓶的“工具人”。 他太全能了,莊翊自己在心里為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老大要是少了他可怎么辦??? 指望江浩那個面癱來做這種精細活?他估計能把花瓶碎的更徹底一點兒,這人頂多就能摸摸竊.聽.器那種東西了。 莊翊陷入了自我感動當中, 左手拿著膠水,右手拿著鑷子,將一塊碎片慢慢粘了上去。 要說耐心,當醫(yī)生的最不缺的就是這個,做一場手術(shù),如果是腦部手術(shù)的話, 他們得站那兒幾個甚至幾十個小時,并且手上的動作還不能有半點兒馬虎。 醫(yī)生早就把手抖這兩個字從字典里摘出去了。 阮凝慢就慢在這里, 有好幾次她找出了對應(yīng)的碎片,可是在對準粘的時候老是歪掉,不得不重新開始,格外浪費時間。 莊翊就沒有這等顧慮, 只要幫他把相應(yīng)位置的碎片找出來,粘上去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若是阮凝在,傅羨可能還會幫幫忙, 但輪到莊翊,他只把任務(wù)吩咐下去,其余的就不管了。 不知是阮凝之前碎片分類得當,還是莊翊的手速驚人,總之一個小時過后,花瓶只差個瓶口就能完工了。 莊翊眼看著就快要把花瓶給粘完整,離勝利只差一步之遙,他正是看到曙光興奮的時候,結(jié)果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哆啦A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