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什么怎么樣啊?!?/br> “我是說他對你不是……” “我也不知道?!?/br> 事實上今天蘇暮和他也沒什么交涉,除了那杯茶,基本上就是互不干擾的狀態(tài),蘇暮也不懂。 “我也看不懂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今天看到他第一眼我還以為我看到鬼了呢,你想想人家住那么遠,我家在南方,不是閃現(xiàn)都做不到一下子人就過來?!?/br> 林央聽這話聽笑了:“那你不是嚇?biāo)?。?/br> “當(dāng)時是差點嚇?biāo)?,后來也還好,有點巧吧?!?/br> 蘇暮想到了他今天在酒席上的樣子,說:“我覺得他這人有些看不透,也許是城府太深了,有很多種樣子,他在他朋友那兒都是很隨和的樣子,平常有點高冷,在我面前又很、很……”想不出一個適合的詞,蘇暮折了個中:“反正很不一樣。” 讓人覺得他那兒滿是陷阱,尋常人稍不注意就會掉下去,蘇暮覺得自己就掉好多次了。 林央笑:“那可不,不然怎么把小姑娘騙到手呢,人家心里念著你呢?!?/br> “去你的,別開我玩笑行不行?!?/br> “成,不亂說,但是說句實話,我覺得他要是真的喜歡你,真的追你,攻勢你可能抵不住,為什么,因為人家有那個閱歷有那個魅力,他就是很了解你的弱項,知道該怎么去進展,加上硬資本又在那,你說指不定就……” 林央一番話說得蘇暮心里直發(fā)憷。 她隨口找了個借口:“不會,我不喜歡他那種類型。” “是嗎?” 腿蹲得有點酸,蘇暮站起身,抖了抖腳準(zhǔn)備回去了。 她一邊按原路返回,一邊信口胡謅:“是啊,我喜歡哪種,小奶狗那種,就那種比我小,什么十八、十九歲都成,稚嫩又會粘人的。” “真的?我怎么不信?!?/br> “真的——” 話未落,蘇暮后半截話直接卡了住。 她才發(fā)現(xiàn)前面路邊樹蔭下站著個人,只身一人,在這樣的夜里看著有點冷僻。 是謝朝言。 蘇暮舌頭差點打結(jié)。 他應(yīng)該是剛出來沒多久的,身上沒有多少外邊的涼意,那雙眼很淡,就這樣隔著一段距離看著蘇暮。 事實上距離也不遠,基本上可以看清對方,也聽清對方說的話那種程度。 蘇暮當(dāng)即心里懊惱。 什么時候不好,偏偏現(xiàn)在,她剛剛跟林央還在私下說他的話。 蘇暮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出來的,按理說他那桌還在趕氣氛喝酒才是。 所以,謝朝言是提前出來的。 反應(yīng)過來這一點,林央還在說什么她也聽不進了,不動聲色先掛了電話,然后低下頭,想當(dāng)做沒看到他的進去。 經(jīng)過謝朝言時他也沒什么動作,本來都要擦肩而過,男人卻忽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了過去。 蘇暮本就對他提防著,當(dāng)即就有點嚇著,下意識想去掙,謝朝言沒有要松的意思,就那樣抓著,明明沒使什么力,可就是掙不開。 “謝朝言——”她有點小惱怒,直接叫了他名字。 周圍很暗,又是沒什么人的靜僻處,馬路邊上的路人哪注意得到這邊。 要是酒店里出來個誰看著他們這樣,怎么說得清? 可謝朝言甚至是很自然地嗯了聲:“怎么了?》” 蘇暮差點氣著。 怎么了,他說怎么了。 她的印象里謝朝言向來是紳士的,要么都冷淡要么是都一個態(tài)度,很少有這樣特別主動對一個人怎么樣。 她還是頭一次知道他在感情里是這樣,這么主動,這么越線。 特別時候還……不講理。 蘇暮盯著他那雙波瀾不興的眼,氣了半天,想著自己又占不著上風(fēng),惱怒的話又咽了回去:“你能不能先松手。” 沒想他卻是笑了。 垂眼,笑得很散漫,隨意,那雙眼睫也長得精致。 他問:“你覺得我是想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br> “你可以猜猜?!?/br> 蘇暮不吭聲,謝朝言也不多說,拿了個藥膏出來,給她擦藥:“那會兒燙著也不吭聲,是不是準(zhǔn)備一直不管了?!?/br> 其實那會兒被水燙過以后,疼也只是疼一會兒,之后就過了,她也沒記著這事。 沒想謝朝言竟一直記得。 蘇暮一時愣住沒掙。 他捏著她的手腕,弄了些藥膏出來給她涂到燙傷的手背上。 指腹溫?zé)?,藥膏微涼,兩種溫度融合在一起觸到手上,那種感覺很微妙。 “那會不疼嗎?!敝x朝言問。 “沒感覺?!?/br> “嘴硬。” 是真不疼,只是當(dāng)時會有點,但也不是不能忍。 蘇暮也不說,看他的指腹沿著藥膏在上邊慢慢打轉(zhuǎn),動作溫緩。 有風(fēng)吹過,并不明顯的酒味傳入蘇暮鼻息。 夾雜著他身上的氣息,不是爛醉,更像一層著色,似有若無。 原來他喝酒了。 難怪。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1-02 22:05:53~2020-11-05 23:49: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老大:pmw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懶懶散散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反差 蘇暮的印象里沒怎么見謝朝言喝過酒, 最多也就是抽煙。 她記得他朋友們都說他有煙癮,蘇暮也知道,所以頭次聞到他身上這種味還挺意外, 她不怎么喜歡別人喝酒的,以前她爸跟人應(yīng)酬喝得爛醉回來, 酒氣熏天, 蘇暮都是捂著鼻子離得遠遠的,沒別的, 嫌棄。 但謝朝言身上就沒那種味。 兩人離得近,幾乎是隔著兩個手掌的距離,他低著頭, 她還能看到他額前垂下的碎發(fā)。 謝朝言面色如常, 和往常沒什么變化。 “藥店不遠, 那會就去拿了點?!彼贿吔o她擦藥, 一邊說。 “其實不用的。”蘇暮看到他的手,上次的傷疤還在,痕跡是淺了些,但仍然有。 “我這只是燙到了點, 很快就沒事了,之前你的手傷得比我更嚴(yán)重呢?!?/br> 謝朝言扯著唇笑:“你一個小姑娘能跟我大男人比嗎?!?/br> 蘇暮說:“怎么就不能比,我也沒那么嬌氣?!?/br> 謝朝言只是笑。 他一笑就給人感覺很好相處, 很隨和, 即使蘇暮清楚本質(zhì)不是那樣的。 “你平時也會喝酒嗎。”她問。 “嗯, 偶爾,今天朋友都在就喝了點?!?/br> 蘇暮想到他身邊那群人,都是些比她大了要一輪的社會上的男人,她問:“你的朋友是今天那些人嗎?” “嗯, 怎么了?!?/br> 蘇暮沒說話。 她只是想到他過來這邊參加婚宴這事,其實也沒那么巧合。 按理說,這么遠也麻煩,謝朝言可以選擇不過來的,可是他卻來了,這么看似巧合的相遇。 手上藥涂完了。 蘇暮忽的問:“你過來是專程來的嗎。” 像是想求證些什么。 他動作停住。 抬眼看她。 蘇暮和他對視。 “什么專程?” “沒什么?!?/br> “是專程,想見你就來了,怎么了?!?/br> 蘇暮也不知道自己剛剛那一瞬間大腦怎么短路就問出那種問題,事實上,謝朝言還給出了答案,知道她想問什么,給直白地給出了答案。 他笑:“就是知道在這能見到你才過來,所以你猜得挺對,我是不是挺嚇人的,讓你這么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