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就是天作之合(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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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折家添了新丁,在新年前,記在春曉和折玉郎名下的嬰兒來到了家里。 這個孩子父母雙亡,因為在醫(yī)院檢查出來先天體弱被族老棄養(yǎng),最后被折玉郎和春曉抱回來,孩子起名叫折福寶,這是春曉起的。 折玉郎扯唇笑了笑,捏了捏小孩的臉頰,“真是爸爸的小福寶……” 說完就不再理他了。春曉對這個孩子的關(guān)注也不多,她最新從元辰那得來的消息是,高考會在七七年底開始,而不是七八年,她記錯了,所以開始瘋狂地復(fù)習(xí)功課,刷題。 小孩交給了罵罵咧咧的李氏養(yǎng),折玉郎每天下班回來,都陪著春曉一起刷題復(fù)習(xí),有時候她在看書,他就著油燈做些針線,有時陪著她一起看書。他在小院里遇到李氏帶著福寶曬太陽,還會繞路走。 折玉郎轉(zhuǎn)筆很有一手,春曉頂多可以轉(zhuǎn)一支筆轉(zhuǎn)兩圈,折玉郎卻可以兩只手一起,轉(zhuǎn)得眼花繚亂。 折玉郎有些炫技地多轉(zhuǎn)了幾個花樣,“姓元的不會這本事吧?” 春曉擺擺手,“誰能比你還要厲害呢?要不然你和我一起高考去算了?!?/br> 折玉郎托著臉,在燈光下看她,笑瞇瞇道:“我才不要,我要當(dāng)你背后的男人,你去讀大學(xué),讀研究生,讀博士,我就一直支持你讀書。你不知道,讀書要花很多錢的,我要給你賺錢?!?/br> 春曉抱著折玉郎的俏臉蛋,在他的腦門上親了一下,“真是我的乖寶?!?/br> 折玉郎眨了眨眼睛,眼睫毛搔到了她的下巴,貼了貼她的臉頰,低聲道:“曉曉兒,你知不知道最近有個女人一直在打我主意?!?/br> 春曉擰眉,帶著殺氣,“誰?” “一個叫什么青青的女知青,煩得要命,一直堵我,我自行車從她臉上碾過去,都不放棄?!?/br> 春曉:“……”哦,女配啊。 “你猜我是怎么令她放棄的?”折玉郎對著參考答案批改著春曉的卷子,薄薄的日光撒在桌子上,濾過他細(xì)長的睫毛,映得臉龐有種通透的澄凈感,打完了一百分,他托著腮看向她。 春曉拽過卷子,掃了一眼,“你有沒有認(rèn)真看,我這道填空題都空著呢,你還給我一百分?!?/br> 折玉郎摸摸手腕,“我就想給你滿分嘛。” 春曉將他趕出去,“你去帶著福寶在村里轉(zhuǎn)兩圈,別煩我寫卷子了?!?/br> 折玉郎不肯,“我要跟你待一塊,小孩有他奶奶帶著,她們都擅長帶小孩,我又不擅長。我就要和你在一起?!?/br> 院子里像是打翻了什么東西,哐當(dāng)一聲,李氏的嗓門傳來,“今春曉滾出來,把你的兒子帶走,老折家都要被這玩意拆掉了,走走走!” 春曉被吼得手一抖,嘆了口氣,把頭伸出門外去看,院子里一個矮矮的小rou球在曬太陽,旁邊李氏曬瓜子的一個簍子,打翻在地,rou球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春曉不敢惹怒婆婆,她在假懷孕失敗,又領(lǐng)養(yǎng)孩子后,被李氏狠狠地陰陽怪氣了一個月。冬天依舊需要上工,開挖明年春耕的水渠,李氏在飯桌上讓春曉去報名挖渠隊,說家里的壯勞力不能浪費,是折玉郎一頓歪理強說,給她爭取了一個月子假,她才逃過大冬天去挖水渠的工作。 這個月子假言不正名不順,在勤勞樸實的老折家十多口里,她就像個好逸惡勞的蛀蟲,連折玉郎都能掙錢,她還在貼錢讀書。 想到自己以后拋夫回城后,李氏在原著里罵了她六十幾章,春曉裹好衣服走出來,將小福寶抱起來,“婆婆,我明天讓玉郎給你帶些零嘴回來,這瓜子不要就不要了吧。我?guī)Ц毘鋈ネ??!?/br> 李氏在廚房里搞出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膭屿o,罵了一聲:“我兒子孝順我,用得著你讓?給老娘哪涼快哪去……對了,今天土疙瘩他們小學(xué)要辦什么拔河比賽,你去看著他們不要在地上滾,滾臟了衣裳,仔細(xì)他們的皮!” 冬天洗衣裳是件麻煩事,現(xiàn)在家里的衣服都是各家洗各家的,春曉和折玉郎的衣服都是折玉郎一大早去河邊上,偷偷摸摸給洗了,然后晾了,謊稱是春曉洗的。 春曉嗯啊應(yīng)了一聲,將懷里吐奶泡的嬰兒塞到折玉郎手里,“你們爺倆培養(yǎng)一下感情?!?/br> 折玉郎撅了噘嘴,不情不愿。 春曉揪了揪他的耳朵,她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折玉郎不喜歡這個小孩,這可不行,原著里他們可是相依為命感情深厚的父子兵,“你對他好一點,以后我們倆就指望著他養(yǎng)老送終呢。” 折玉郎在他的襁褓里掏了掏,捏了捏他的小雞雞,“這是個男孩,男孩娶了媳婦都不要娘的。咱倆指望不上他養(yǎng)老送終。”他是男孩,他有經(jīng)驗。 春曉連忙捂住折玉郎的嘴,將他拉出去,“你媽還在廚房呢,別亂說話!” 折玉郎個子高,長得俏,膚白貌美,穿著灰撲撲的大棉襖,依舊閃亮得像是體驗民生疾苦的大少爺,在冬天的寒風(fēng)中抱著娃,被春曉挽著胳膊,走在鄉(xiāng)間土路上,沿路的人都和他們打招呼。 折玉郎漸漸,真的有一種,一家叁口的錯覺。 他看了一眼懷里小臉被風(fēng)吹得紅通通的小孩,又捏了捏他的小胳膊小腿,琢磨這玩意多喂喂,應(yīng)該能長得壯,然后就能幫他們夫妻倆洗衣做飯了,干嘛要等兒子長大了再盡孝?家里家務(wù)活那么多,等小東西會走路了,就先教他掃地喂雞。 想通了,折玉郎不再看折福寶不順眼了,他開始接受有了兒子這個局面,“我一定會好好培養(yǎng)福寶的。” 走到小學(xué)門口,聽到折玉郎忽然感嘆的一句話,春曉欣慰了,“對,你們要好好相處,福寶以后會有大出息的?!币粋€大總裁一個小總裁,掌握全國經(jīng)濟命脈的兩個霸總。 折玉郎點點頭,決定回家就教折福寶走路,然后教他掃地,等他再長高一點,就教他擦桌做飯端茶倒水,等折福寶腦子長好了,就教他針線活。 折玉郎在心里給自己定下了五年計劃,五年之內(nèi),要過上解放雙手,和春曉一起享受兒子孝順的好日子。 摸摸了孝子的腦瓜,折玉郎將他的臉用襁褓蓋住,大步跟在春曉身后走進(jìn)了小學(xué)。 爪洼子小學(xué)的冬天不開課,小學(xué)場地變成了孩子們瘋玩的地方,不回家的知青老師們,常常會輪班來這里看顧著孩子。 今天的拔河比賽是梁舟組織的,他爸在組織部工作,對于這種業(yè)余活動有著旺盛的熱情,小孩們嘰嘰喳喳分成兩隊的時候,他抱著一只手風(fēng)琴坐在一旁,歡快的調(diào)子悠悠拉著。 元辰靠在白墻上,手上拿著一封信,濃黑的眉眼沉凝,不知想些什么。 他忽然似有所覺抬起頭,校門口的鐵門外,走進(jìn)了兩人,前面的姑娘穿著一件淺青色的羽絨服,黑發(fā)披在肩頭,笑瞇瞇地看著擠擠攘攘的孩子,溫柔細(xì)致的眉眼映著冬季艷陽,像是夢境一樣美好。 “春曉知青。”梁舟呼喚了一聲,他也看到她了,放下手風(fēng)琴站起來點了點頭。 元辰微微站直身子,凝在春曉身上的目光,掃過她身后的男人和男人懷里的襁褓,一掃而過,手里的信紙被他隨手塞回了黑色的羽絨服口袋。 元辰微微一笑,身姿筆挺軒昂,亦喊道:“春曉知青,好久不見?!?/br> 折玉郎的嘴歪了歪,這兩個狗比,眼睛里都沒看到他嗎?都是覬覦他老婆的狗東西,狗眼看人低,不把他放在眼里! 折玉郎灰色的大棉襖一晃,轉(zhuǎn)到春曉身前,蕩了蕩懷里的娃,粗著嗓子炫耀道:“哎呀,今天天氣好,我們一家叁口出來曬太陽。孩兒他娘,咱家福寶分量可真不輕,我都要抱不動他了。孩兒他娘,咱家福寶長得可真壯,不愧是我倆的娃。梁舟同志,今天土疙瘩他們比賽,我攜妻兒來助威?!?/br> 春曉瞥了折玉郎一眼,看他斗雞一樣警惕著兩個男人,就知道這家伙又在吃醋了。 鬼知道這男人,哪來這么多飛醋吃。 梁舟站在遠(yuǎn)處,臉頰泛紅,像是為自己沒有注意到折玉郎而羞愧,向他打了招呼,“玉郎同志?!?/br> 元辰單手插著兜,穿著面料高檔裁剪合適的黑色羽絨服走來,俊朗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向春曉揮了揮手,又看向折玉郎懷里的崽崽,和聲:“瞧起來,確實是個強壯的孩子?!?/br> 折玉郎哼了一聲。 元辰又道:“玉郎同志身子弱,抱不動也在情理之中,不如給我抱吧。我自小習(xí)武身強體壯,別說抱幾個月的小兒,就是一個成年人,幾個小時也不在話下?!彼哪抗廨p飄飄掠過成年人春曉同志。 折玉郎磨牙:可惡被他裝到了。 春曉小心臟一跳:啊呀被撩到了。 (這篇保甜的,不虐,小夫妻吵架怎么叫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