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國的小紈绔(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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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藏月興奮得像是捉了閨蜜男朋友出軌的證據(jù),興沖沖跑來勸分。 春曉嘴角抽了抽,“你坐下說?!?/br> 南藏月嘴角的笑容,在看到兩個(gè)仰著狐貍眼眨巴眨巴看向他的崽子時(shí),僵了僵。 這四年,他像是被詛咒了一般,無論如何也無法有孕,后來每次他看到這兩個(gè)活蹦亂跳的小東西,就不可抑制地想起自己流掉的那個(gè)孩子,蕭闌光生的這兩個(gè)孽種,是多么強(qiáng)壯健康,仿佛掠奪了整個(gè)皇宮的氣運(yùn)來長胖長壯。 仿佛是兩個(gè)天生就會克人的孽種。 就像是他們那個(gè)克妻的父親一樣,這兩個(gè)孽種,或許就是會克兄弟姐妹! 他不著痕跡坐在春曉對面,掃過兩個(gè)孩子,輕聲道:“雨穗,將兩個(gè)小殿下抱下去,本宮有要事要和陛下商談。” 春曉納悶。 蕭白和蕭雪,不情不愿地被帶了下去。 出去之后,他們倆立刻掙脫了宮人的手,鬼鬼祟祟地跑到窗后,墊著腳,伸著耳朵,趴在那偷聽。 兩個(gè)玉雪可愛的小孩子,有著如出一轍的大大的狐貍眼,靈動(dòng)狡黠,不同于他們父親的鋒利睥睨,他們像是雪地里一起伸出腦袋的兩只小雪狐。 然后兩只小雪狐,就被一雙手,分別抓住了后領(lǐng)。 蕭白回過頭,怒氣沖沖,低罵:“又是你,陸文你太討厭了!” 蕭雪在半空掙扎:“討厭討厭!” 青衣丑仆領(lǐng)著兩個(gè)小殿下往外走,無視了他們的掙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先生一年前便已給兩位小殿下講過這段先言……” 而殿內(nèi),春曉被南藏月的話,搞得頭大。 “陛下,我今日所言,句句屬實(shí),都有佐證,人證物證,您盡可調(diào)查?!?/br> “諸多閑言,不一一去講,只道一點(diǎn),有關(guān)于闌貴君的過去,關(guān)于闌貴君那前面四任可憐的妻主?!?/br> 南藏月勾著唇,漂亮的臉蛋,帶著不可自抑的險(xiǎn)惡:“闌貴君——蕭闌光他殺妻!他那前四任妻主,都是死在他的手下。多么歹毒的男人,他殺了他的四任妻主,多么罪惡的心腸,不愧是欽天監(jiān)早早斷言的災(zāi)星。” “留著這種蛇蝎在身旁,陛下,我如今想來實(shí)在恐慌。侍身得知后,便總在擔(dān)憂,忍不住擔(dān)心他會對您不測,是以便急急趕來,將這件事告訴您。” 南藏月又道:“侍身早便覺得闌貴君有所不對,果然如此。陛下明鑒,如此蛇蝎心腸的男人,納入后宮已是后怕不已,他竟還妄圖皇夫之位。陛下需要早早定奪,將這罪夫處置,決不能再養(yǎng)虎為患,與蛇蝎共眠?。 ?/br> 蛇蝎共眠…… 春曉看了他一眼,她不正是天天與蛇蝎共眠嗎? 她知道蕭闌光殺了他上一任妻主,這是他在世界重溯前在她的尸首前坦白的,可春曉不知道,蕭闌光竟然兇殘到,連殺四個(gè)妻主,而且前叁個(gè)都是在新婚夜就動(dòng)手,這男人太兇殘了。 果然,大皇子殿下叁歲看老,小時(shí)候就那么高傲冷酷男人,長大了也不是省油的燈。 春曉瞅了南藏月一眼。 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蕭闌光在她面前,常常暗示南藏月是只蛇蝎,而南藏月也將蕭闌光視為蛇蝎,所以到底誰才是蛇蝎呢,還是兩位都是蛇蝎呢? 南藏月這幾年與蕭闌光為爭奪皇夫之位,爭得不可開交,如今逮住勁敵的把柄,可謂欣喜若狂,可是滿腔喜悅,都在春曉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淡了下來。 “我早便知曉?!彼似鸩璞K,抿了抿,“他和我在一起時(shí),還是處子之身。” 開后宮最重要的就是端水,偏心不當(dāng),導(dǎo)致天平失衡,很容易翻車。 春曉這四年,雖然知道南藏月和蕭闌光不和,卻因?yàn)闆]有鬧到明面上,而覺得生活還是挺安逸的。 她敲打南藏月,道:“阿月,你是覺得如今的日子太無趣了嗎?若想要找些樂子,那我明日早朝,便下詔重開選秀,納一些弟弟們?nèi)雽m來,陪陪你。如何?” 南藏月血?dú)猬摑櫟男∧?,白了下去?/br> 春曉不厚道地覺得有點(diǎn)好笑。 她湊過去,捧住南藏月的漂亮的小臉,揉了揉,又親了親:“好寶貝,不要鬧了,我們太太平平過日子不好嗎?” “太平,什么太平?”南藏月像是被觸發(fā)了關(guān)鍵詞,脫口而出:“太平王嗎?” 太平王是蕭闌光的封號。 春曉:“……,你……” 春曉:“朕也給你一個(gè)禮物吧。” 于是春曉在民間買了二十間醋鋪,送給了南貴君。 南貴君的朝聞殿,連著吃了一個(gè)月的醋溜白菜,整個(gè)殿飄了一個(gè)月的酸味,熏香都壓不住。 不過這是后話,此時(shí)女帝陛下,還是好言相勸,甜言蜜語將南藏月哄了一通,封了嘴。 而在殿外,兩個(gè)小殿下不高不興地抱著臂,蹲在樹下面壁。 青衣男仆依舊在掃地,安安靜靜的模樣。 蕭白看著看著就計(jì)上心頭,他站起來,跑了梧桐樹下,對著樹干踢了一腳,樹紋絲不動(dòng),他又跳起來去夠樹枝,蕭雪看出了他的用意,于是也跑過來,跟著哥哥一起踹樹,夠樹枝,想要將更多的樹葉搖落。 蕭白對陸文扮了個(gè)鬼臉:“累死你!” 蕭雪也學(xué)著哥哥扮鬼臉。 兄妹倆都長著一雙狐貍眼,面容卻有所不同,蕭白個(gè)子更高,面相偏硬朗,更像是蕭闌光,而蕭雪則有些柔柔的,更像是春曉,尤其是笑起來的弧度。 兩個(gè)小孩子玩累了,就席地坐在一起,一言一語說話。 他們在說他們的母親,說母親今日說了什么話,答應(yīng)了什么,今日穿的衣裳很好看,戴了什么玉佩…… 相談甚歡的兄妹倆,沒有察覺,原先不論他們怎么鬧都沒有反應(yīng)的丑仆,在他們談到母皇時(shí),那掃地的幅度減緩,簌簌的聲音慢慢的,像是靜靜聆聽。 蕭白正在和蕭雪爭辯,母皇究竟更喜歡父妃還是南貴君,母皇送了父妃什么禮物,昨夜在誰那里過夜,又夸贊了哪位貴君手巧,貌美…… 梧桐葉靜靜飄落,專心地凋零。 沒有人知道,這丑陋不堪又孤僻的丑奴,曾經(jīng)是大夏最光風(fēng)霽月的柳相。 那皚皚云虛郎,悄悄零落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