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jiejie,我要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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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微微凝神,只覺得心神蕩漾,道心蠢蠢欲動(dòng),似乎哪里都有不妥。知道這兩處地方,只怕有極厲害的人物坐鎮(zhèn),不敢再多看,被邀月夫人拎著,走進(jìn)了一處繡閣! 王崇臉皮奇厚,倒也并不以為羞臊,倒是邀月有些不好意思,進(jìn)了繡閣,就趕緊把他扔下,叫道:“你也忒沉重了。” 王崇訕笑一聲,說道:“想是累著了jiejie的手兒,弟弟真?zhèn)€該死。” 邀月輕笑了一聲,又復(fù)有些愁意上了心頭。 王崇察言觀色,知道邀月必然有些難處,他并不知道邀月是什么情況,也不知道演慶真君大徒弟的事兒,縱然想要?jiǎng)裾f,也不知從何說起。 便在此時(shí),演天珠冷不丟送出一道涼意:撲上去,把邀月壓…… 王崇差點(diǎn)驚呼出聲,急忙催動(dòng)演天珠,把演天珠的涼意壓了一壓,雖然仍舊有斷斷續(xù)續(xù)的涼意傳出來:……用手指,挑了個(gè)下巴……就說……jiejie……你不要捂住我的嘴! “就說……jiejie,我要入贅!” 演天珠頑強(qiáng)的把涼意,續(xù)續(xù)傳出,王崇偷眼觀瞧了一眼邀月,心底極虛,暗暗忖道:“這破珠子,越發(fā)的不是東西了。這里是什么地方?金母元君還在呢。我就做這般無恥的勾當(dāng),只怕下一瞬息,就要被碎尸萬段,扔了喂狗?!?/br> “更何況,我才什么修為,不過才天罡初境,哪里能壓得住邀月jiejie?!?/br> 王崇肚內(nèi)吐槽了幾句,演天珠卻又頑強(qiáng)的送出了一道涼意:聽我的,保管沒錯(cuò),沖上去叫jiejie,就說你要入贅…… 王崇又是無奈,又是腹誹,干脆就不理會(huì)演天珠了。 演天珠送出了幾道涼意,見王崇都不理會(huì),忽然就送出一幅畫面。 畫面中有一座山丘,雖然不甚高,卻也陡峭,近觀還不覺得怎樣,遠(yuǎn)遠(yuǎn)瞧看,卻能發(fā)現(xiàn),它有眉有眼,臉目?jī)磾Q,似乎在沖天嘶吼,只是聲音卻被演天珠阻隔。 王崇心頭一驚,叫道:“這是誰人的道化之軀?” 演天珠卻忽然就沉寂了去,任憑王崇怎么問,就是不再回應(yīng)。 王崇也拿這枚珠子無可奈何。 邀月夫人盤膝坐下,隨手取出了腰間的黃皮葫蘆,一面不住的把玩,一面施展法力,把放在這處繡閣,平日喜愛的玩物,一一收了進(jìn)去。 邀月煉就了吞海玄宗最為玄妙的遁法,開辟了自己的洞府,這些平日不方便隨身攜帶,都放在繡閣里的東西,自然就要換個(gè)地方。 邀月收拾了一會(huì)兒,取出了一個(gè)木匣,隨手扔給了王崇,說道:“你也有個(gè)黃皮葫蘆,諒必沒有閑工夫收拾!我這里有百余頭山海力士,就送你看守洞府罷!” 王崇倒也歡喜,接過來木匣,隨手一拍,就收入了腰間的小葫蘆。 這山海力士,乃是道家符兵一流,其實(shí)毒龍寺也有此物,外山門擺放的金甲神像,亦是此類的法寶,云臺(tái)山九煙上人催動(dòng)的金甲力士,也是一樣的東西。 山海力士也罷,金甲神像也罷,金甲力士也罷,并不能用來斗法,這些符兵本身法力極微,但卻力大無窮,不知疲倦,可以用來充當(dāng)奴仆。 只是此物非是容易祭煉,不是吞海玄宗這等大派,這里大派的意思,不但是道法為一界頂尖,門人弟子亦是無數(shù),方能有閑心余力,祭煉這等寶物。 比如峨眉,雖然陰定休所傳道法,也是不凡,但門人弟子太少,大家修行還不得空,哪里有心思煉這等費(fèi)時(shí)費(fèi)力,又只是用于享樂的符兵? 木匣送入了黃皮葫蘆,王崇如今也用不著太多山海力士,就只放出來的十頭,其余仍舊收在木匣里。 這十頭山海力士放出來,落地就化為三四丈高大,嶙峋的石人,石人身上,還有數(shù)出泉眼,噴出清泉,在身上流淌。 泉水汩汩,滋潤(rùn)了山海力士身上的小樹奇花,倒也是一番景致,頗有奇趣。 這些山海力士,就算不用來干活,隨便擺在院子里,也比尋常的假山要好看無數(shù)。 王崇心頭一動(dòng),就給這十頭山海力士,下了命令,讓他們把惡梟原本的七八間房舍拆了,重新建造為一處園子。 他這口黃皮葫蘆,內(nèi)蘊(yùn)的洞府,和邀月夫人的那口差不許多,但并無什么景致,只擺放了一座丹流飛閣,一艘元金舟,剩下就只有惡梟費(fèi)盡苦心,開辟的六七間房舍。 有了山海力士幫忙,王崇也滿懷期待,過不多久,他就有了一處全新的家園。 建造新園子的同時(shí),王崇也沒忘記了,在新園子里,給山海力士建造十座符陣,這些山海力士本身不能修煉,需要主人煉造大陣,聚煉天地元?dú)?,共給他們吞吸。 若無這聚煉天地元?dú)獾姆?,他們用盡了體內(nèi)的天地元?dú)猓鸵缢牢镆话?,若是久久不曾去符陣?yán)镅a(bǔ)充,還會(huì)因?yàn)闆]有天地元?dú)庾o(hù)持,導(dǎo)致山海力士損害,再也不能用了。 隨手忙完了這些事兒,王崇這才笑嘻嘻的謝過了邀月夫人,叫道:“jiejie還是這般愛護(hù)弟弟!” 邀月夫人這一次,卻沒有跟他調(diào)笑,反而有些憂心忡忡的問道:“弟弟!你覺得,這一次,我?guī)煾改軇裾f演慶掌教嗎?” 王崇不由得微微一愣,他如何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兒? 邀月夫人見他呆愣的模樣,不由得輕輕一笑,又微微嘆息,說道:“忘了你也不知道此事,jiejie是問錯(cuò)人了?!?/br> 王崇急忙叫道:“不管有什么事兒,我必然護(hù)著jiejie,不讓任何人傷你了。就算我本事不濟(jì),還有些……被jiejie禁止的手段,除非是……” 邀月美目顧盼,問道:“除非是什么?” 王崇訕笑道:“除非是陽真大修為難,那就真的沒得辦法,只能跟jiejie一起,同生共死了便罷!” 邀月好氣又好笑,又復(fù)心底感動(dòng),叫道:“你這張嘴,就是太過油滑。” 王崇不服氣的說道:“弟弟可是真的為了jiejie,跟東海三梟,孤鴻子拼過生死,只是嘴上說說,卻不肯行動(dòng),那便是油滑,我這等怎么能算?” 邀月想起,王崇拼死救了她,跟東海三梟和孤鴻子斗法,頓時(shí)美目迷蒙,眼中隱隱有些水氣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