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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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他笑著坐過去,“你們倆都在,給我做個見證,我死后還像之前說的那樣,把我的骨血給余賢?!?/br> 輪椅停下,顏淼收回按向研究艙的手放在膝上,越昱坐直擰眉,兩人都沒看杜亦,耳朵卻在等著下文。 “余賢不會再找partner,”杜亦語氣篤定,“我不想他受s型殊力暴走的折磨。還有一個小請求,”抬手大拇指和食指比劃出“ok”,他面上的表情竟帶上了點(diǎn)小調(diào)皮,“希望兩位替我保密,悄悄完成轉(zhuǎn)入。” 越昱的身體微微前傾,依舊沒有直視杜亦,但人就坐在他的旁邊,他怎樣都無法忽視那張蒼白的臉:“可以答應(yīng)你,但你不能放棄?!?/br> “他放不放棄都得死。” -------------------- 第87章 枯魚銜索第二天 “他放不放棄都得死?!?/br> 顏淼語氣生硬毫不客氣,抬掌按在識別屏上,藍(lán)色光暈閃了幾下,研究艙的門緩緩打開。 “淼哥?!倍乓嗪傲寺暋?/br> 研究艙門口的身影頓住,沒回頭。 “那時(shí)候,你總想讓我這樣叫你,”杜亦似是知道得不到回答,便自顧自地繼續(xù)說下去,“科學(xué)的奧秘是無窮盡的,但人的生命是有時(shí)限的,”他聽了下,緩慢地向后靠在沙發(fā)上,疲憊和疼痛在復(fù)蘇開始逐步侵蝕身體與精神,杜亦有些坐不直,需要些支撐物來幫忙偽裝,他輕輕囑咐,“要保重身體?!?/br> 輪椅啟動,艙門緩緩關(guān)上。 四周的空氣似是自帶一堵圍墻,不知從什么時(shí)候起變得極度稀薄。每呼吸一次,杜亦脖頸上套著的無形絲線就拉緊一點(diǎn),窒息的感覺便愈發(fā)地明顯。 剛吃了閉門羹,杜亦面上倒是不見絲毫沮喪。身體向下微陷,勉力作出若無其事的模樣,他輕掃了眼坐在旁邊緊繃著五官面色不大好的越昱,笑著問:“怎么又瘦了,有沒有好好吃飯???” “比你強(qiáng)?!?/br> 杜亦點(diǎn)頭,不置可否。 哦,是比他強(qiáng),兇人的力氣很足。 他笑笑,被嗆也不生氣:“小時(shí)候,你們就喜歡嗆我,現(xiàn)在還是喜歡嗆我,多年如一日?!?/br> “杜亦?!痹疥沤兴拿?,視線落在雙掌之間,目光晦澀不明。 多年如一日,果真如此就好了。 “嗯?” 老半天沒等來下一個字,杜亦偏過頭看人,見越昱沒繼續(xù)開口的意思,他抬手按住胸口揉了幾下,前言不搭后語地來了句:“童照,小孩不錯?!?/br> 那語氣,似過節(jié)時(shí)向親戚夸贊自家孩子,又像個想給自家孩子說對象的親戚。 越昱的脊背彎了彎,手臂撐在膝上,十指交纏,沒做任何表態(tài),仿佛杜亦方才的話不是講給他聽的。 新鮮的空氣無法吸入,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抗議,聲討居住環(huán)境的惡劣。為它們提供場所的杜亦仿佛被龍卷風(fēng)帶在空中轉(zhuǎn),腦子稀里糊涂,嘴上還能打趣:“他喜歡你?” “胡說什么?!?/br> “都傳開了?!?/br> 力氣在被一絲絲抽凈,杜亦的雙腿輕顫,雖然幅度小得微乎其微,但越昱就坐在旁邊,就算目光再怎么不肯偏移過去半分,那副支撐不住逐漸傾斜的身體還是會闖進(jìn)他的視線。 越昱克制地將視線移到相反的一側(cè),掩飾心中涌起的波瀾:“我有喜歡的人,喜歡很多年了?!?/br> 杜亦昏昏沉沉看不清東西,他扶了扶眼鏡但于事無補(bǔ):“嗯?誰???” 脊椎骨好似被忽地抽出體內(nèi),臉上絞出痛苦的顏色,杜亦的嘴大張開用力吸了口氣,人按著胸口直往地上出溜。 越昱沒說話,視線終于看向杜亦,伸出手撈人。手下的身體仿佛濕得打滑,發(fā)病的杜亦明明虛弱不堪,越昱卻好像拉不住,撈起就往下滑,宛如一條不聽話的小泥鰍。 眼神一顫,越昱聽見一聲低弱的笑聲,帶點(diǎn)不好意思。 “沒力了……” 杜亦確確實(shí)實(shí)覺得不大好意思,唇角淡淡勾起,暗自嘲諷自己像條笨笨咔咔的傻牛,要勞煩越昱親自連拉帶拽,他還不給面子,連在沙發(fā)上消停坐一秒鐘都辦不到。 “地上坐會兒也行。”杜亦想順其自然,上不去就癱地上吧,反正能歇會兒就行,形式倒不是十分重要。 加大力將人整個撈到沙發(fā)上,望著無骨一般栽倒的人,越昱眼神復(fù)雜:“童照跟余賢挺像的,你就喜歡這種類型?” 杜亦迷迷糊糊,手軟軟垂著,指尖夠著地面,笑著發(fā)出氣聲:“別擔(dān)心,我只要余賢就夠了,不和你搶……” 說完這段,估計(jì)是難受得厲害了,他咬住下唇半天沒能再發(fā)出聲音。 不可控不能治,沒辦法沒藥物,無計(jì)可施,等死。 這是越昱剛得知杜亦的情況火速趕到實(shí)驗(yàn)體基地時(shí),未等開口詢問,就被顏淼劈頭蓋臉扔過來的話。 越昱的手懸在半空,耳邊的呼吸沉重,他僵著不動不敢也不能越過半分界限。 這只手就停在杜亦視線里,帶著輕微的顫意。杜亦控制不住發(fā)抖,眼中的那只手似乎跟著他在顫,原本薄又輕的情緒突地重了起來,他好像……看見了師父…… 他十三歲,跟著師父和幾個哥哥上戰(zhàn)場,被越人族打得肋骨斷裂,蜷縮在地上吐血。他的哥哥們滿面焦急,他的師父打倒傷他的莽子,三兩步就奔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