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了不起的歐陽隊長(四千五百字)
書迷正在閱讀:勁爆分衛(wèi)、六指詭醫(yī)、穿成富二代大佬的女人、甩了前男友三次后he了、帝師難養(yǎng):殿下寵妻有點忙、飛鳥與野犬、為我彎一下、鄰居今天黑化了嗎、炮灰男配的六歲閨女[穿書]、露水與魚[娛樂圈]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的計劃,我搜集到的秘密,居然是一個笑話……” 黑淵君主絕望的看著魏衛(wèi),此時的它,完全沒有一位高階圖騰,或是黑淵中的君王模樣,只像一位恐懼的拾荒老人。 它的力量并不弱,黑淵之中,還積蘊著它無數(shù)年的積累,還有著它的神權(quán)與超現(xiàn)實邏輯。 但這時候的它,面對著魏衛(wèi),卻完全沒有了向魏衛(wèi)出手的勇氣,不是因為力量的不足,而是因為恐懼塞滿了心底。 這如同層次的壓制,像碩大的老鼠,面對體型并不如自己的貓。 他這時明白了真相,內(nèi)心里也因此而顫栗,甚至只帶著哀求般的眼神,有些虛弱般的看著眼前的魏衛(wèi),眼睛都緩緩的閉了起來。 這種絕望與壓抑的情緒自他身上蔓延,甚至影響到了整個黑淵,就連那些正在從各個地方爬出來的死人,動作也仿佛緩慢了很多,黑淵使者手里高高揮起的鞭子,仿佛也失去了迅烈抽動下來的力量,更多只是飄在了半空之中,如同無力的柳絮,緩緩的搖擺著,如同絕望的浮游。 掌控著偌大黑淵的死亡圖騰,這時竟似被抽去了所有的骨頭。 如果魏衛(wèi)想要殺他,他大概都不會還手。 但是,魏衛(wèi)并沒有殺他,而是臉上浮現(xiàn)了神秘的笑容,聲音低低的告訴他: “沒關(guān)系,笑話不只你一個?!?/br> “……” 然后,他在黑淵君主絕望的眼神里,身形慢慢后退,直到退出了坍破的大樓,并再次向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仿佛是在跟它約定,保守秘密。 …… …… 樓下,歐陽隊長等人正快速的貫穿死人潮水,大步向前沖來,他們的氣勢達到頂點,就連那些驅(qū)趕著死人的黑淵使者,都避之不及。 “好輕松,居然真的沖過來了……” 他們自己,心里都忍不住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真做到了這一步。 同時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激動的想:“這特么的,直接闖進一個上位圖騰的惡魔樂園,公然宣戰(zhàn)?!?/br> “然后強行撕碎它的一些卷屬與信徒,并沖到它的面前,向它索回曾經(jīng)被它接受的祭品,這究竟是什么概念?。俊?/br> “……” 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像是在面對一位只能在電視上見到的美人。 自己幻想里也有無數(shù)次想要親她,但命運的安排,竟使得自己真有了親她的機會,這么多離奇?。?/br> 但是,再離奇,那不也得是親了再說? 抱著這種感覺有些虛幻的想法,他們沖進了大樓,有的攀爬樓梯外層,有的飛身跳起,如同飛在空中,也有的沖進了殘缺大樓里面,爬著樓梯,當然,也有習慣了優(yōu)雅的人,哪怕是在這么緊張的情況下,仍然走進了大樓,按下電梯鍵,然后乘坐電梯,徑直走向了最高樓層,還整理了下衣領(lǐng)。 補充:乘坐電梯的是小林。 總之當他們集合到了那個房間的外圍時,他們壓下了瘋狂跳動的心臟,彼此對視了一眼。 歐陽隊長腿都有些發(fā)軟,上前作出了一個敲門的動作。 但忽然看到自己的隊員們都在呆呆的看著自己,索性心一橫,飛起一腳把房間的門踹開了,跟著沖了進去,舉槍大喝。 “黑淵,把老子的人還回來……” “……” 擁有著黑色地板,寬廣至極,但墻壁卻被拆穿了大半的房間里,黑淵君主呆呆的看著沖了進來的歐陽隊長等人,有些不知道該作何表現(xiàn)。 同一時間,在歐陽隊長等人沖了進來,抬槍指住了黑淵君主時,殘破的墻壁外面,另外一道黑影沖了進來。 是魏衛(wèi)。 他同樣也舉起了手里的槍,仿佛剛剛趕到,兇勐的指向了房間里的黑淵君主,大聲喝道: “黑淵,把老……把我們隊長的人還回來!” “……” 黑淵君主一下子就情緒崩潰了。 有種錯愕甚至是欲哭無淚的感覺充斥了自己的整個意志,身為黑淵君主,常年與死人相伴的他,竟感覺這世界如此的荒誕。 他目光小心的越過了歐陽隊長的肩膀,看了一眼魏衛(wèi),又快速的收了回來。 因為對方一臉認真的樣子,讓他感覺害怕。 你圖什么呢? 現(xiàn)在他徹底相信這應該不是對方的什么陰謀了,沒有人會在把陰謀對象算計進來之后,還要求對方配合的。 只是,自己為什么就這么倒霉,會遇到這種事情? 當他開始思索自己會為什么遇到這樣的事情時,樓下響起了轟隆隆的泥頭車行駛聲音。 被死人群包圍并且順利投降的葉飛飛,心里正沮喪到了極點,感覺自己真是失敗,一點也不像個超凡治安官的樣子。 然后就在她即將被押到黑淵里某個關(guān)押囚徒,或是祭品的路上,莫名其妙的,街道遠處,忽然響起了轟隆隆泥頭車沖撞的聲音。 下一刻,她就看到幾盞明亮的大燈迎而來。 那閃爍的車頭大燈里,明顯帶著一種活物才會擁有的興奮表情。 “這鬼地方,連個活人都沒有,怎么卻會有泥頭車?” 葉飛飛甚至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失控的泥頭車便已經(jīng)沖了過來,撒著歡把周圍的死人碾了一個遍,那些無知覺的死人,以及在黑淵使者的驅(qū)使下融合成了高大怪尸的東西,都被這仿佛極力要證明什么泥頭車頂翻在地上,然后狠狠的碾壓,血rou骨頭,都均勻的鋪在了黑淵的道路上。 就連葉飛飛自己,也身不由已的從怪尸手中跌落,恰好落到了一輛泥頭車的車頂上。 然后在后面幾輛泥頭車的護送下,快速的向著黑色城市里的某棟中心大樓駛了過去,如同一位在城市之中循視自己的領(lǐng)地的女王。 周圍的窗戶后面,一張張帶著詭異眼神的死人面孔,悄然后退,眼神驚恐。 黑淵君主在極端的慌亂與錯愕中向樓下看去時,正看到了這支泥頭車車隊。 它們在兇勐的向前駛來,帶著要將沿途一切碾壓的氣勢,沖向了大樓的身影,似乎帶著種質(zhì)問的味道。 而泥頭車頂上的葉飛飛,正笨拙的起身,還沒明白所有,但在周圍刺眼的泥頭車車燈護衛(wèi)下,看起來如同女神。 “唉……” 這一刻,黑淵君主忽然心生絕望。 偏巧不巧,就被這極富沖擊力的一幕擊垮了內(nèi)心里的最后一絲防線。 身軀如同被烤炙的紙張一般蜷縮了起來,在黑色的地板中間,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看起來居然如同在向面前的歐陽隊長跪拜。 不想繼續(xù)思索了,為什么會遇到這么倒霉的事情? 大概,只是單純的因為自己倒霉吧? 他知道樓下那個女孩的來歷,但本以為自己在黑淵之中,不會受到她影響的。 現(xiàn)在看,自己層次還是淺了。 倒霉是什么呢? 那就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一系列事情,事后分析總可以找到它發(fā)生的原因,可分析的再清楚,還是很難理解。 這樣的破事,怎么就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呢? 興許也是因為這種想法,它徹底的放充了抵抗,身形縮小,如同一個虛弱的老人,祈禱著歐陽隊長的原諒: “我認栽了,也服氣了……” “……” “噢……” 歐陽隊長一時驚的嘴巴都張圓了。 什么情況? 自己只是氣氛烘到這里了,不得不踹門進來大喊這么一嗓子而已。 內(nèi)心里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與黑淵君主進行有史以來最可怕的對抗,甚至再度犧牲自己的準備。 但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慫了? 不是,自己只是想逮著女明星親一口占個便宜,甚至做好了立刻被保安打一頓的心理準備。 但怎么她非但不讓人打我,還黏上我了? “啊?” 旁邊,lucky姐、豬仔哥、槍叔、小林哥等人也都呆住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歐陽隊長。 這位朝夕相處、濃眉大眼的隊長,居然還有這樣的底牌? 早就猜到,在這次看起來簡單的任務里,他一定計劃了某些不讓自己這些人知道的細節(jié),不然就憑他之前說的那些話,什么這是我們必須要做的事,所以不考慮那許多,就是沖進黑淵,找黑淵君主要人……鬼才會相信他的話,大家又不是沒有跟黑淵君主接觸過。 可誰能想到,他的話居然真的實現(xiàn)了? 黑淵君主真的這么慫的嗎? 不僅是他們,在黑淵的遠處,已經(jīng)殘破的半空之中,一艘巨大的船影若隱若現(xiàn)。 鬼船諾亞也在偷偷的觀察著這里的進展,如今看到了令它整個船生都難以想象的一幕: “臥槽,這個男人真這么厲害?” “他每天晚上都跟自己聊天,說各種各樣的話,其中有一部分,自己本來認為他是在夸張的……” “但眼下看,它居然沒有夸張?” “……” 這甚至讓它龐大的身軀都在激動的發(fā)抖了:“這個男人,好強大!” …… …… “出問題了……” 此時的黑淵之外,現(xiàn)實世界,生著一雙白色童孔的男人,忽然之間閉上了眼睛。 他與別人不同,閉上眼睛的時候是在看著這個世界,睜開了眼睛的時候,反而是無法看見事物的狀態(tài)。 “出了什么事?” 其他監(jiān)測人員都嚇了一跳,慌忙向他看來。 “事情缺失了一環(huán)!” 白蝠睜大了空洞的眼睛,那似乎無法映射任何光芒的空洞眼神,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隱隱的恐懼,而更讓他們恐懼的,則是白蝠的表情: “我看到了白鬼騎士團殺穿整個黑淵,逼得黑淵君主低頭。” “但這不應該是完整的事件鏈條。” “中間有某件事情發(fā)生的時候,血色彌漫,遮住了我的視野?!?/br> “……” “可是,這仍然可以證實,我心里最可怕的擔憂出現(xiàn)了……” 他低聲說著,仿佛在竭力的讓自己保持冷靜,只是身體的顫抖,卻始終無法掩飾: “黑淵君主,沒道理向普通人低頭……” “這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它感應到了比他層次更高的東西,所以才會認輸認的這么徹底。” “……” 當他說出了這句話時,身體的顫抖,達到了極端,白色童孔的眼睛里,甚至有淚水慢慢的滲了出來,流在了臉頰上: “所以,他身上有著完整的神性?” “而魏衛(wèi)……其實早就已經(jīng)死了?” “……” 他說著,忽然站了起來,拿起了身邊的槍套,急著向外走去,甚至一個不留神,撞翻了旁邊的一張茶幾。 “你去哪里?” 身邊的監(jiān)測人員被驚到,急忙大聲提醒:“我們的任務只是監(jiān)測,不能私自行動?!?/br> “寄生蟲怎么可以對宿主取而代之?” 白蝠的臉上肌rou條線顫抖扭曲,大步向外走去,咬緊了牙關(guān):“我去干掉它,把我的兄弟找回來!” …… …… “這么說,你是真的服氣了?” 因為對抗取得了勝利,因而導致的自我懷疑與不確定中,歐陽隊長小心的看著眼前這個一點反抗之意都沒有的圖騰。 小心試探著,問了一句。 黑淵君主并沒有回答,用沉默表現(xiàn)著自己的鄙夷:“不服氣我特么跟你拜年玩呢?” “那么?” 對方越慫,歐陽隊長心里的不確定性越大:“你愿意把我們的人交出來?” “……” 黑淵君主沉默,周圍的建筑忽然發(fā)生了變化,墻壁、屋頂、門窗、走廊,都如同積木一樣改變著自己的位置。 剛剛被歐陽隊長一腳踹開的房門,外面本來是一條走廊。 但隨著周圍建筑的變化,房門的外面,忽然變成了一間黑洞洞的房間,房間里的布置很簡單,有著黑色的地毯,以及一個屏幕上只有著雪花的電視機,而在電視機的對面,則放置著一個碩大的魚缸,渾濁的液體里面,一個全身赤著,身材瘦削到了極點的女孩,安靜的蜷縮在了里面。 “茫?!?/br> 看到了這個女孩的霎那,lucky姐、槍叔等人,都頓時有些繃不住情緒,快速向前跑了兩步。 但他們又立刻忍住,轉(zhuǎn)頭看向了歐陽隊長。 事情的逆轉(zhuǎn)太過詭異,使得她們有些不確定這樣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發(fā)生了,也不確定這時沖過去,面臨的是不是陷阱。 但他們不確定,歐陽隊長也不確定啊。 他呆呆的,深深的看了一眼魚缸里的女孩,忽然反應過來,轉(zhuǎn)頭向魏衛(wèi)看了過去。 魏衛(wèi)向歐陽隊長笑了笑,稱贊道:“隊長真了不起?!?/br> 歐陽隊長懵住了,神色深處閃過了懷疑與懵懂,旋及向著隊員們堅定的點了點頭,仿佛是在告訴他們,沒事的,不會有問題。 “人我還給你們……” 但也就在這時,蜷縮在了地面上,成了小小一團的黑淵君主,聲音忽然響起。 看不清他此時的意志指向,既像是在向歐陽隊長作最后的交待,又像是在說給另外一個人聽。 “但我必須說清楚?!?/br> “她在黑淵里呆了太久,沾染了太多不該看見的東西,已經(jīng)變得非常危險。” “是不是要將她帶走,你們自己決定?!?/br> “……以后的事情,可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 ?/br> “……” 他的語調(diào)甚至顯得有些悲涼:“我只是一位可憐的,在死人的領(lǐng)域撿垃圾的老人而已!” 這一句話又頓時讓人心里充滿了不確定性。 這明顯是一個幕后黑手在進行某種暗黑計劃的表現(xiàn)啊,歐陽隊長心臟彭彭直跳,又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魏衛(wèi)一眼。 而魏衛(wèi)只是溫和的笑著,神色堅定,大聲道:“怕什么?” “還有什么是我們隊長解決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