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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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你先回去,改日,改日我再同你一起休息。” 她看到那抹藏青色的身影驟然轉(zhuǎn)身,御劍離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月色太柔,美色當(dāng)前,繞是蘇靈都恍惚了一瞬。 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這才心下大草,連忙御劍跟了過去。 淦! 美人計?! 第五十九章 趕了一天的路, 無昱原本是想著早些回房間好好打坐休息一番。不想他人才剛到死生林,便被謝伏危一劍過來, 硬生生逼著打了一架。 無昱早就知道青年是個千百年難遇的絕佳資質(zhì),不想短短十年,修為雖沒有突破元嬰,但是劍法又更加精純許多。 要不是他反應(yīng)快,有好幾次都險些被不知春傷到。 想到這里無昱心下松了口氣,倒不是怕受傷,只是不知春那寒氣實在太重。 一滲透進去那便是整個靈脈都生寒,刺骨般冰涼, 十分不好受。 靈山佛修所住的地方和萬劍仙宗隔的不算遠(yuǎn),按道理來說無昱回來的時候應(yīng)該能夠一下子感知到不知春的寒氣。 然而意料之中的寒氣并沒有籠罩在這邊, 周遭反而春日般溫暖。 不知春的寒氣有多重沒人比無昱更清楚, 畢竟他與謝伏危交手過這么多次。 那不知春就算是被放入劍鞘里,那寒氣也只是被封印了大半,還有一部分也會滲漏出來, 讓這夜色更涼如水。 如今這里沒有這樣的寒氣, 這說明謝伏危并沒有回來, 或者回來之后又因為什么而離開了。 無昱眼眸閃了閃, 手中的佛珠也不撥了。 他腳步一頓, 視線瞥見了蘇靈的房間。――門大打開著,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同樣的,本該蘇靈隔壁房間休息的陸嶺之也沒了蹤影。 “無昱尊者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回自己房間休息, 是來這兒找什么人嗎?” 琳瑯覺察到了外面的氣息,輕輕推開門, 看到無昱的時候也有些意外的樣子。 她剛想要說什么,順著無昱的視線看了過去, 也發(fā)現(xiàn)了那扇敞開的門扉。 “這不是蘇師妹的房間嗎?怎么門大打開著……”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蘇靈的身影后一愣。 “蘇師妹這是去了哪里?怎么沒在房間里好好休息?” 無昱聽到琳瑯這話后眼皮掀了一下,他目光無悲無喜,琳瑯被盯著很是不自在,卻還是竭力維持著面上的笑意。 “無昱尊者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難不成是琳瑯臉上有什么東西?” “她們?nèi)ツ膬毫讼氡啬惚任腋宄趾伪囟啻艘粏柲???/br> 琳瑯唇角的弧度驟然斂起,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眸子映著月色,卻也晦暗不明。 “看來什么都瞞不過尊者?!?/br> “尊者切莫見怪,琳瑯之所以裝做不知不是刻意隱瞞什么,更沒有心懷不軌。而是為了萬劍仙宗的聲譽著想,在沒有確定之前,這才不敢妄加將此事張揚?!?/br> “為了萬劍仙宗的聲譽?” 佛修指尖微動,落在佛珠上的時候隱約有佛光閃爍。宛若夜幕星辰。 “尊者貴為佛修,又是元嬰修為,若是毫無覺察琳瑯是全然不信的?!?/br> “你說的可是你們清竹峰的那名弟子?” “正是?!?/br> 琳瑯眉頭微皺,看向陸嶺之所在的屋子,里面和蘇靈的房間一樣空空如也,沒有人影。 “既然尊者已有所覺察,那我便不再遮遮掩掩了。這件事不僅有關(guān)萬劍仙宗,更是有關(guān)今日來參加摘英會的各位修者。我們仙門各派自古以來都與魔修妖修勢不兩立,千百年來好些正派同門都被他們殘害殺戮,剝奪金丹以助長修為,他們的罪行簡直十惡不赦,罄竹難書?!?/br> “而這一次摘英會魁首所得的那段根骨乃是千年赤羽火鳳的根骨,是妖修之中的極品。不僅于我們百利無一害,對他們妖修亦然如此。” 無昱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面上都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靜靜地聽著對方說著。 面色平靜,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閣下是怕今夜有人趁機盜走那根骨?還是覺察到了什么妖邪入了死生林?” “或許更糟?!?/br> “我懷疑我們?nèi)f劍仙宗可能混入了一名妖修?!?/br> 聰明人說話點到即止,琳瑯說到這里便沒有接著說下去了。 她余光隱晦地瞥了身旁的佛修一眼,和她瞧不透沉晦一樣,她同樣看不清無昱心中所想。 佛修就這么逆著月光站著,長發(fā)如瀑,眉間有一點朱紅,白日尚未覺著有什么,到了夜幕時分迎著這月色,越發(fā)覺得妖冶i麗。 “我明白了。” “閣下是懷疑那妖修是那清竹峰的弟子。這的確茲事體大?!?/br> “可是我還不太確定,所以這才沒有立刻聲張……” “你方才不是已經(jīng)一口一個妖修妖修的說了嗎,還有什么不確定的?” 琳瑯自然聽出了無昱這話里的嘲諷意味,她臉色沉了一分,不大好看。 但是也只是一瞬,而后她嘆了口氣,眉頭皺得更緊,好像比在說陸嶺之是妖修的時候更加煩憂。 “陸師弟為妖修我的確篤定,只是我困擾的并不單單這件事。如果我已經(jīng)確定了他是妖修,為了大家的安危,我肯定會第一時間站出去將他拿下?!?/br> “萬劍仙宗潛入了一個妖修的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是要是任由妖修傷及了同門那更是錯上加錯。琳瑯不是不識大體之人,自然會權(quán)衡利弊。” “事實是你并未動手,也沒聲張?!?/br> 無昱垂眸淡淡掃了琳瑯一眼,似笑非笑地繼續(xù)說道。 “不僅如此,你還特意等蘇靈發(fā)現(xiàn)了一并跟上去了,這才裝作放發(fā)現(xiàn)的樣子從屋子里出來?!?/br> “而恰巧,我也剛過來。” “尊者又誤會了。我雖然的確是刻意等你來了這才推門出來,是因為我金丹受損,怕不是那妖修的對手?!?/br> 琳瑯像是早就料到了無昱會問什么,會說什么,每一次對方的質(zhì)問她都能輕巧化解。 無昱也覺察到了,他眼眸瞇了瞇,隱約猜到了什么。 “那你可知謝伏危如今也不在?” “伏危也不在?他不是與你切磋去了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嗎?” 琳瑯驚訝地捂著嘴,這才后知后覺的用神識往周圍探知了一遍,果然沒有發(fā)現(xiàn)謝伏危的氣息。 “你大可不用等我去對付那妖修,或者更準(zhǔn)確來說你真正想要去對付妖修的從頭到尾都不是我。” 此時夜色涼薄,佛修吐露的話語也涼薄。 他那雙眸子不知是被月色映照還是如何,竟生生顯露出了淺淡的金光。 “謝伏危應(yīng)該已經(jīng)往九重塔那邊過去了,如果陸嶺之真是妖修,若是旁的修者趕過去他倒是還有一線生機??墒侨羰侵x伏危的斬妖劍,那他必定在劫難逃?!?/br> “我不明白尊者要說什么。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伏危去了就地誅殺了那妖邪不是正好嗎?” “陸嶺之是蘇靈的朋友。” “你應(yīng)該知道她的性子,她并非是會拋棄朋友的人?!?/br> 青年佛修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朝著琳瑯?biāo)诘姆较蜃呷ィ恳徊蕉妓撇仍诜鹕徶?,隱約有金光閃爍。 琳瑯被這壓迫逼得不自覺后退,最后直到背抵在了墻上這才退無可退,停了下來。 而無昱與對方保持著一步位置,并未繼續(xù)向前。 他低頭直勾勾注視著琳瑯,好像要探知對方的靈魂般深邃冷漠。 “琳瑯,你真正想要置之于死地的從頭到尾都只是蘇靈一人。” “我,我聽不懂尊者在說什么,我只是想要將妖邪誅殺,挽回萬劍仙宗的清譽而已?!?/br> 琳瑯的手不自覺攥緊了衣袖,強迫自己抬頭看向無昱,不讓自己視線有絲毫心虛躲閃。 “而且若是蘇師妹應(yīng)當(dāng)只是被那妖修蠱惑,若是看清了那妖修的真面目我們自然不會怪責(zé)于她。這本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在尊者口中反倒成了你死我活了?” 無昱只是這么盯著她半晌,最后嘆了口氣,那一聲嘆息很輕,可落在琳瑯心上卻如千鈞巨石般沉重。 正當(dāng)琳瑯想要詢問對方為何突然嘆氣的時候,一道強勁的妖力撥動從九重塔那邊傳了過來。 有人動了妖骨! “死生林有妖修闖入?!就在九重塔那邊!” “那妖修是為了妖骨而來!快,快去通知昆侖劍主,還有其他長老!要是那妖修不僅奪了妖骨,還將上古妖獸放出來就不妙了!” “謝道友呢?他的不知春為斬妖劍,他誅殺妖邪再合適不過了!還有沉宗主,沉宗主,他來了沒有?” “……” 九重塔是一座鎮(zhèn)妖塔,里面關(guān)押著的妖獸年限最小也有千年,幾千年的妖獸魔獸尚且不說,更甚者還有臨近化神期的魔修和妖修。 要是一并放出來,別說是死生林了,整個修真界都要遭遇一場浩劫。 這一下子不僅是無昱他們,就連死生林周圍所有來參加摘英會的弟子,還有桃源昆侖靈山各派的修者也感知到了。 而正是琳瑯?biāo)诖摹?/br> 如果只有萬劍仙宗的人,那蘇靈就算站在陸嶺之那邊幫了陸嶺之逃脫。她這般好的資質(zhì),之后也頂多是帶回去私下處理。 但是若是各派修者和大能都在,那便不是萬劍仙宗一宗的事情了。 萬劍仙宗可能會仗著少女資質(zhì)出眾心生憐惜,可其他宗門各派不會?;蛘哒且驗樘K靈資質(zhì)出眾,才會讓他們更加忌憚。 如今就已經(jīng)與妖修勾結(jié)了,那日后更是個大患。 勾結(jié)妖修在前,盜奪妖骨在后。